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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0:51:50 作者: 肥媽向善
    宋隨意呵呵,呵呵,傻笑兩下。

    不說話了,畢竟遲了。幾乎所有的賓客都已經到席了。他們一行走進去的時候,主辦方正打算讓人關閉大廳進出的門。

    簽了到席的名字,杜玉清問了主辦方的辦事人員:「徐先生有來嗎?」

    「徐先生?」

    「徐朗楓先生。」

    站在他後面的幾個人同時訝異。

    宋思露簡直是不能想像起來,怎麼,姐夫為了她,是帶她來見救命恩人了嗎?

    魯仲平的臉色黑到不能再黑了:這幹嘛了呢!

    吳俊澤餵一聲,搭住杜玉清的肩頭:「你知道他要來,才來的?」

    「是。」杜玉清道。

    「為什麼?」魯仲平叫。

    杜玉清沖他望一眼:「你不是和他很熟悉嗎?發小見面都不高興?」

    「哪裡來的髮小,親戚。親戚小時候都常見面,很奇怪嗎?」

    宋思露聽他們來來去去的對話,終於搞明白了:魯仲平是徐朗楓的遠親,所以不同姓。但是,小時候好像就讀同一所小學,市裡的重點小學,很出名的那個實驗五小。這不兩人被稱為發小。

    不知道是不是髮小的緣故,當初讀醫的時候,徐朗楓先報的醫科,魯仲平後來跟著報。但是,自小兩人都很出色,成績優秀,少不了被大人們拿來比較。有人就說起魯仲平是徐朗楓的跟班。

    魯仲平和他父母聽了不都氣得要死。當初魯仲平跟著報醫科,也就賭著這樣一口氣了,不信贏不了發小。只可惜徐朗楓確實是個很優秀的人,怎麼辦?他乾脆報了麻醉科的名。想的外科醫生沒有麻醉能行嗎?

    「徐醫生他爸爸姓徐,難道他媽媽姓魯?」既然是親戚,宋思露自然而然這樣推斷,「徐醫生是魯醫生的表兄弟?」

    「錯了。」魯仲平堅決否認和某人做表兄弟,「遠親,很遠的,我都不知道人家怎麼會扯上我們兩個,不就因為我一個老姨,是他們家的表姨。姓氏當然都不一樣了。」

    「那是因為你們那時候確實一起讀書一起玩,是吧?」吳俊澤說。

    魯仲平有些嘆氣的衝動了:「是。說起來確實是,都是因為那時候我們讀書時都離自己家太遠了,中午都在一個親戚家裡吃飯。」

    「哪個親戚?」

    「他媽媽的親戚。他媽媽姓花。」

    花!宋隨意眼睛莫名地一亮。她是很愛花的人,所以對花姓感到了非同小可的興趣。

    「花家,種花的?」宋隨意隨口這麼一問。

    結果幾個人同時仿佛察覺到了什麼。魯仲平不由貼著老同學吳俊澤的耳邊商量:「杜玉清帶我們來會徐朗楓,不是因我那個事兒?不是為了給我添堵?」

    「他那人什麼人,仙人,沒事給你添堵幹嘛?以為像你那樣整天沒事做嗎?」吳俊澤說完這話,似乎幾個人心裡都有了主意。

    「花家不是種花的。」見沒有人回答她這個話,宋隨意吐出口氣。果然是,花姓和種花沒有深關係吧。全國花姓的人那麼多,不可能個個都種花。

    「他們家,做的都是和花有關的事業。」魯仲平終於回答她的問題了,因為知道某人不是專門找他的茬以後,他這心裡頭就此放下了顆大石頭。

    「和花有關?」

    「對,花里提取的香精,做香水,做食品添加劑。花里提取的一些有用的成分,做成治病的藥品也有。」

    「但是他們自己不種花?」

    「有花的培育基地,但是做科研比較多,做高端產品多,不賣花。」

    宋隨意感覺自己突然眼前打開了扇門,看到了花的另一個世界一樣:「那肯定很賺錢吧?」

    「廢話不是嗎?都說做的高端產品,不用辛苦地每一朵花去賣。」魯仲平這樣說,可不是說小丫頭白痴。

    畢竟所謂的高端產業,沒有龐大的資產作為後台,怎麼可能做這個東西。僱傭的高端人才都得跑了。還有實驗室等高端設備呢,都需要錢,很多很多錢。

    高收益,同時意味高投入,高風險。

    宋隨意明白了:「花家很有錢。」

    宋思露心口卻拉起了根弦:徐朗楓,她的救命恩人很有錢。

    具體有多少錢?

    「不是五百強,但絕對不會遜於五百強。」魯仲平扯起領子,「比如我那個遠親吧,雖然我不是很喜歡他,但是聽說他媽媽因為姓花,所以在花家裡握有公司集團的一定股票。每個月的股票收益,讓他媽媽頭疼不已。」

    「為什麼?」

    「太多錢了。他媽媽不知道拿這些錢幹嘛?」

    這是有錢人的賣弄嗎?聽了真叫人來氣。

    「她這麼有錢,捐助唄。不是世界上窮人很多嗎?」宋隨意說。

    「問題是捐出去,人家好吃懶做也沒有用,她難道去捐給蛀蟲?所以,她現在都捐在教育上和科研機構上,但是腐敗問題一樣嚴重。有錢也不知道投哪兒才叫做有效益。」

    有錢人的世界還真不太懂呢。宋隨意聽著魯仲平說了一堆後,突然發現不是變有錢了,什麼問題都能解決了。

    好多事情,會伴隨形勢變化而變化。

    自小苦,自小窮的宋隨意,心裡從來沒有想過這些問題的,只想著怎麼賺錢。問題是,她現在想了也沒用,不是嗎?她都是個沒錢人。窮光蛋,一點零花錢都沒有了。

    最糟糕的是,老公居然還不放她去工作。她要錢!

    「杜大哥。」抓著他的手往會場走的時候,宋隨意輕聲說,「明天我開始去晴姐那兒幫忙吧?晴姐說又進了一批進口的花要我看看。」

    「什麼時候我說你可以去工作了。」杜家長的口氣完全是專業的醫生口吻。

    宋隨意有點兒惱火了:「我這都快養了一個月的傷!在家都快呆出病來了。」

    「別擔心,我以後我會帶著你到下面走走。等你這次回醫院複查後看結果怎麼樣。」

    「我以後不用工作了嗎?這太不公平了吧。你的腿有事都可以工作!我四肢靈活健康。」

    「但是內傷。」

    宋隨意剛想在杜家長那裡繼續爭取自己的權利,前面秦臻的聲音傳了過來:

    「杜醫生,杜太太。」

    出了醫院的秦臻,沒有穿難看的病人服以後,穿了一套黑色西裝,系了一條藍色的領帶,風度翩翩,宛如個貴族,老帥了。

    四周的觀眾見著,私下議論的,無非都是:某某家族繼承人,著名設計師,世界頂級建築專家,年紀輕輕被譽為建築天才,家財萬貫,有錢沒處花。

    對了,還有說的是:聽說到現在都沒有娶妻?不知身體是什麼毛病?可能現在人家就是條件高,眼光高。

    宋隨意聽著這些議論,都不由想調侃眼前這位貴公子,說:「秦先生,你怎麼不帶女伴?」

    聽到她這話,秦臻笑了,薄唇笑起來好像盛開的一朵白鬱金香,清美誘人:「我哪裡來的女伴?人家能看得上我嗎?我又不是杜醫生。」

    宋隨意搖搖頭:「你這樣說話很容易得罪人的,你看那現場都有麼多女人看著你。」

    「美麗的東西,不是只可遠觀不可近看嗎?種花的杜太太應該比我更了解這點。」秦臻舉起自己手裡的酒杯。

    身為醫生的杜玉清警告他:「你不能喝酒。而且參加完宴會你要回醫院的。」

    「知道,我知道,這酒杯里不是酒,只是水,開水。」秦臻說,露出苦笑,「我這和囚犯有什麼區別?整天呆醫院裡。」

    對於整天被老公關在家裡的宋隨意深有同感:「是的。整天關一個地方沒有活力,死氣沉沉的。是花都得死。」

    秦臻哈哈笑的時候,杜玉清皺了眉頭。

    吳俊澤和魯仲平、宋思露等,因為都是醫生,都不知道怎麼說好了。

    「噓。」秦臻突然止住了聲音,察覺到了什麼,對宋隨意說,「今天剛好有姓花的人來參加宴會。」

    「我知道。」宋隨意連忙澄清,「花嘛,我說的是那個花,不是這個花,不是說任何人。」

    說起來,那些姓花的人在哪呢?

    順著他人指引的方向看過去,據說是在主席台那邊的地方,有個銀髮的老太太,穿著個福字的藍色唐裝,精神爍爍,一看都知道是個德高望重的老人。

    「花老太太,花氏集團的董事長。」秦臻介紹,「花氏集團歷代董事長,繼承人,都是女性。」

    「女人?」宋隨意特別仰慕女強人,一聽說這個集團的管理人基本都是女性時,眼中難以壓制地流露出崇拜的表情。

    秦臻和杜玉清對於她這個樣子,都是含了一絲複雜的目光看著。

    「她是個很厲害的女人。」杜玉清稍微給小媳婦的頭頂上灑盆冷水降降溫。

    「有多厲害?」宋隨意問,「肯定很厲害吧,管理這麼一家大集團,不厲害能行嗎?」

    「你想知道她有多厲害,你可以看看她身旁站的人是誰。」

    不說她都沒有注意到,只因花老太太身上散發的光芒太吸引人了,金光閃閃,好像女皇帝。宋隨意仔細地根據杜家長的目光看了一下花老太太身旁的旁人,臉色猛地烏了起來。

    「杜大哥,原來你一直口裡說的和心裡想的不一樣。」乖乖,她都沒注意到陳某人早在這裡了,他倒是挺惦記他的青梅竹馬,一眼都看到了。

    杜玉清的臉跟著她這話一黑:「明明所有人都看到她了,是你自己沒有看到。」

    要說陳思穎,今晚打扮的那絕對叫華麗,雍容華貴,一襲水藍色的長裙,裊裊婷婷,不知道是為了討好誰的喜好似的。

    宋隨意留意到後問:「花老太太喜歡藍色嗎?」

    「你怎麼知道?」秦臻問。

    「她穿藍的,討好她的人也穿藍的。」宋隨意只知道某人不是什麼好東西,敢勾引她老公的人怎麼可能叫做好東西。

    一群人對於她這話,還真不知道如何說好呢。

    「我其實也是第一次看見花老太太穿藍色的衣服。」秦臻坦誠。

    宋隨意疑問了:「秦先生經常見到她嗎?」

    「嗯,因為是家裡來往的老人之一,所以小時候都是十分熟悉的老人了。只是,老人一般都是態度嚴厲的,在公眾場合不會打什麼招呼。」秦臻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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