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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0:53:19 作者: 玉子雙澤
跟著主子相對沉默了一陣後。想到馮家現在的困境,胡守理還想去努力一把。
胡守理來到沈管家下榻的地方,找到沈管家說好話:「沈管家,我知道我們這要求是有點不合理。可是我們馮家確實現在有難。好不好讓貴東家借個十萬二十萬銀子的給我們呢。」
「我們馮家可是救過沈大公子呢,想想沈家的長子嫡孫再怎麼樣也值這個價兒吧。不然,恐怕你們沈家到時可要落個忘恩負義的下場。我們在外行走之人,有這個名聲可是不大好的吧?」胡守理半是央求,半是威脅道。
聽得胡守理話中的威脅之意,沈管事哈哈笑了幾聲,讓後停下來,盯著胡守理冷冷道:「胡管事,當日我家公子遇險之事,究竟是怎麼回事,你我心知肚明。當日我們就已經說過,你們的大恩,我們沈家是沒齒難忘的。」
一聽沈管事這話,胡守理大驚失色,冷汗涔涔而下,指著沈管事道:「你,你…你們,這事是你們家設的套。我們馮家與你們遠日無仇近日無怨的,緣何你們要下此黑手?」
「哈哈,胡管事言重了。我們家可是清清白白的生意人家,怎能做這事兒呢。這次上船確實是被打劫了,這可是事實,胡管事可不能如此混賴我們的。何況,你們對我們家大公子做的事兒,想來你們認為不算什麼,可是對我們家來說,那可不止是怨了。你說呢,胡管事?」沈管事看著胡管事話裡有話的警告著。
聽得沈管事這話,胡守理是再不敢呆下去了。趕緊匆匆回去給主子報信去了。
「什麼?你說沈家從始至終就知道我們救沈塵這事兒的內情?」馮憲承驚疑的問道。
胡守理答道:「是的。今日聽這沈管事之言。完完全全是明白的很的。」
馮憲承默然了半天,嘆道:「想不到,終年打雁竟然反被雁啄了眼了。現在看來,是人家早給我們設了套,等著我們鑽呢。」
胡守理卻還是不明:「我們先前跟沈家並無過節,沈家為何要來對付我們呢?」
「老爺,說句大逆不道的話。我們家雖然在這豫城地界兒確實可以,但要跟沈家比,那完全不在一個等次上的。何況,我們家也沒有擋他們道兒的地方啊。怎麼沈家卻是對我們下手了呢?」胡守理百思不得其解。
馮憲承現在心中卻是已經有了一個念頭,很想讓人去查查的。可是轉念一想,現在這情形,就是查到了又能如何呢?何況現在還沒有這人力物力去做這事兒了。遂,只得作罷,一心想辦法挽救起生意之事了。
胡守理百思不得其解的事兒,很快就被陳宗澤這邊揭開了。
馮家商船被劫的消息也是第一時間傳到陳宗澤耳里。
這個消息是徐吉親自送過來的。聽得徐吉說的馮家已然被套,斷無翻身的可能了。陳宗澤大喜,對著徐吉道:「徐員外,此事真是多謝你了。」
此事確實是要多謝徐吉的。
原來,當日從風白縣回來,想到馮仕進計算的這些事。陳宗澤決定這次就此釘死馮仕進。這邊官司的事兒陳宗澤安排好後。就決定不能原地等了,他要先主動出擊。
後面事情的發展,也說明陳宗澤的決定是對的,也是超前的。看看這次徐英撈人的決心,陳宗澤就特別慶幸自己早就料到這點了。
陳宗澤這次於公於私都要打得馮仕進不得翻身的,那就絕對不能讓馮仕進的主子將人撈了出去。
陳宗澤想著,由他家主子可能撈人這預估來反推,就是馮仕進抑或是馮家與他有用,所以他才會撈人的。既然如此,那如果無用了呢,他還會護著馮仕進麼?以此人做事的手法來看,估計是不會的。
馮家是什麼能為他主子所用的呢?馮家有錢,能為他主子所用的就是錢了。說不得就是他主子的錢袋子之一。既然如此,那如果馮家沒有錢了呢?答案是不言而喻的。
要讓馮仕進的主子放棄他,就要打掉馮仕進的根基,打翻他家的錢袋子,他的主子也就不會管了,這樣基本上也就釘死了那馮仕進,斷無讓他翻身的可能了。
做這件事光陳宗澤可是不行,陳宗澤想到了一個絕佳之人,那就是徐吉。所以陳宗澤就急急忙忙的給徐吉去信了。
當日陳宗澤給徐吉去信之時,黃真如還是有頗多疑慮的。她不無擔憂的問道:「宗澤,你讓徐吉去做這事兒靠譜麼?他不會反手將你賣了吧?抑或是根本不加理會?」
陳宗澤卻是篤定的答道:「徐吉會的,他一定會盡心盡力做這事兒的。這事兒成了,對他好處很多。如果不成,對他害處很大。生意場上本就爾虞我詐的。讓他做這事兒,對他來說不算什麼的。以徐吉的人脈財力對付那馮家還是綽綽有餘的。」
對於陳宗澤的來信,徐吉卻也很重視。當日一收到陳宗澤的信,徐吉就立即召喚了心腹商議此事。眾人商議過後,一致認為這事兒可以做,而且必須要去做。
他們現在已經在興安投入了相當的精力、財力了,利潤眼看馬上就滾滾而來。生意之人都很清楚,自家的合作對象、靠山的安穩對於自家的生意發展那是至關重要的。就算是最後合作對象有翻臉之時,那也絕不會是在正在一起做事時翻臉。
徐吉他們明白,他們現在跟陳宗澤陳知州可謂是休戚與共了。如果換個知州,對於他們家剛剛發展起來的興安事務那將是毀滅性的打擊。畢竟每個當官兒的都希望自己用的人是忠於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