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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0:53:19 作者: 玉子雙澤
陳宗澤吩咐完了,知道這裡也沒那麼快結束的。前面已經開席了,他還得去應酬一下的。
陳宗澤帶著丁全往前面走去,這時黃衛也回來復命了:「爺,周家人已經送走了。」
陳宗澤點點頭往前走去,來到席間應酬了好一陣子,方才借不勝酒力退了席。
沒有聽到曹衛他們那邊來報消息,估計那胡三還沒頹,既然如此就先回房洗嗽清醒一下好了。
陳宗澤回房時,黃真如已經在房中等著了。陳宗澤看到她,奇怪道:「咦,你怎麼沒在席上,這麼快就回來了?」
黃真如笑道:「我一直讓人關注著你的行蹤呢,你一動我就知道了。所以就先一步回房了。」
「宗澤,怎樣?現在審的怎樣?」黃真如忙忙的問道。
陳宗澤道:「霍軍那邊出來了,胡三那邊還沒有消息。這是個死士,估計要費些周折了。」
「死士?」黃真如心驚道:「能養得了死士的人家那可不是一般的人家了。奇了怪了,這是誰盯上我們了呢?」
陳宗澤道:「我將這幾天發生的事兒,牽扯出來的人,細想了一下,心中有了一些念頭,但是現在還不能串起來。希望能從這胡三嘴裡問出些什麼吧。」
自年前衙門封印後,陳宗澤他們一直忙個不停。京城那邊,衙門一封印,也是一片祥和之氣,滿城都是喜氣洋洋的等著過年了。
衙門封印的第二天,在京城陳尚書府上,陳尚書家也辦了家族小宴。
陳尚書看著這滿堂陳氏兒郎精英,頗是滿意的捻著鬍鬚點頭微笑。陳正深也高興的很,宴畢,就順便來到陳尚書書房跟伯父說話兒。
陳尚書、陳正深說了一些京中之事後,又就今年年前興安通判的事兒說了一陣兒。
陳正深嘆道:「這些人吶,之前看興安那窮的飯都吃不起的樣子,是從沒人想著要去的。可是,現在,看到宗澤搞的那樣好了,眼看就要興盛起來了。都想去搶功勞了。先前我一直忙著別的事兒,後面也忘記問了。伯父可是知道,這通判定了麼?是誰啊?」
陳尚書答道:「這通判是封印前才定下來。說起來,這人還是你們同一科的同學呢。這人叫馮仕進,是你們那一榜的二甲進士。」
「什麼?!是馮仕進!慘了,早知道,我早點問了。唉,這下宗澤麻煩了。」陳正深拍掌嘆道 。
見到自家這侄兒經過這兩年的官場磨練頗是從容了不少的,今天竟然如此失態嘆息。陳尚書也驚訝的問道:「正深,此話何講?」
陳正深趕緊忙忙的說道:「伯父有所不知啊,這馮仕進原來在終南書院讀書,就跟宗澤兩人不對付,給宗澤使過幾次絆子,不過都被宗澤打了回去。雖然宗澤沒有細說,可是我猜最後那馮仕進被趕出書院,肯定是宗澤下了手的。」
「這馮仕進在終南書院時都恨不能致宗澤於死地,現在這個時候讓他去興安,那不是明擺的給宗澤添亂麼?」陳正深急得不行。
聽了陳正深的話,陳尚書卻是沒有先著急,覺得應該趕緊細想究竟才是。做為宦海沉浮多年的老人,他可是沒有那麼天真的以為馮仕進這次去興安,只是為了給陳宗澤添亂這麼簡單。
陳尚書沉聲對陳正深道:「你把這馮仕進在終南書院的事兒跟我好好說說。」
於是陳正深就細細的說了起來。待聽完,陳尚書得出結論,以馮仕進這種睚眥必報的性格,他對陳宗澤估計是不死不休了。
見伯父在沉吟,陳正深急道:「伯父,我們要馬上給宗澤去信,告訴他這件事兒。不然,等公文到時,說不得人都快到了。」
陳尚書出了口氣道:「昨兒個通判的人選一定,我已經讓人去信給宗澤了。不過,當時我是例行通知,不算急的。這中間又是過年,我估摸著這信到宗澤手上,估計最快也是正月底了。」
陳正深忙忙的道:「伯父,這個速度肯定不行的。我們馬上要給宗澤去封急信。」
陳正深剛說完,見陳尚書的眼鋒掃了過來,趕緊抱拳賠罪:「伯父,侄兒一時情急,說話急了些,還請伯父見諒。」
陳尚書鼻子輕哼一笑:「無妨,你們兄弟一向親厚,我是知道的。是要再給宗澤去封信。不過,也不能光說通判人選的事,其它的事也是要一起打聽了送過去的。」對此,陳正深深以為然。
知道此事於陳宗澤可謂事關重大。陳尚書立即命人前去打聽,這馮仕進是何人舉薦?舉薦之人的重要姻親是何人?陳正深在旁看得受教不已。
陳尚書見陳正深一臉欽佩的表情,笑著教他道:「正深,做事須知要舉一反三。查探什麼時也是這樣,不要查某人就只查某人,而是要把他的一個姻親故舊網都要挖一遍。這樣,做事時才更從容。」陳正正深聽得連連點頭。
馮世紀的舉薦人,這個好打聽。這次競爭興安通判的人不少,大家都是對背後之人摸得門兒清。
很快就打聽到了,這馮仕進是吏部左侍郎鄭英大力舉薦的。而鄭英的大兒媳就是前軍右都督趙堅的嫡長女。
陳尚書將這些姻親關係在給陳宗澤的信中一一列明。然後派出心腹侍衛,要他星夜兼程的送到興安陳宗澤手上。
關於通判的事兒,陳宗澤現在也惦記著呢。此時他還不知道,他的死對頭馬上要來興安了。現在陳宗澤正在對黃真如道:「前些時候,我們送酒進京的人回來時,有帶回陳尚書的書信。陳尚書說,京中好些勢力正在競爭這興安通判的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