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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0:53:19 作者: 玉子雙澤
    宗澤掃視了堂上一眼,看樣子都是縣衙一眾官吏,還有些都是鄉紳士老什麼的。在這兒自己品級夠高,自己如果不上座,估計別人是不大好坐的。遂,也就不再推辭坐了下來。

    見宗澤已然坐好,大家也都相互推讓著坐了下來。大家坐定,宴席也就開始了。一眾妓子也在一旁吹拉彈唱跳舞助興的。

    宗澤率先祝過幾杯酒後,就請眾人即便。雖是今天是為狀元公接風洗塵,但幾杯酒後,眾人還是些已經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了。見眾人喝酒喝的高興。宗澤卻是不大關注別的,而是跟一直在旁陪同奉承的劉知縣還有均縣縣丞說著話。

    雖是知道,時下對於大數人來說,求的就是升官發財的。可是今日一見這劉知縣的後院,能如此鋪排,那顯然不是發了一點點財的。宗澤很是好奇,於是頻頻套話。

    見宗澤談興很濃,劉知縣跟均縣縣丞也是越說越多。漸漸的,宗澤知道了,原來,這劉知縣在均縣已經二十年沒挪窩了。宗澤心頭暗道,看來,官員輪換制必須要嚴格的執行下去。不然,一個官員呆在同一個地方太久了,不就是土皇帝一般的存在麼。現在雖然是有官員輪換機制,但是執行的不徹底。

    接著宗澤又問了均縣的產出物產等,這些都是可以問的,也是可以說的。其它的不好問的宗澤也沒再問,不光是不好問而是知道劉知縣肯定是不會說的。

    說了一陣,還有好些個沒問到。宗澤暗道,反正自己是要在這兒呆兩天的,這兩天就好好的看看,走訪一下,也為自己去興安執政做個借鑑。

    想好後的宗澤也不再多言,真格的跟劉知縣喝起酒來。劉知縣這個主人當然是要讓客人喝好的,於是也是頻頻舉杯。

    宗澤真正開喝時,堂上好些人已是喝得差不多了,都有點放浪形骸了。好些個已經摟著歌女妓子什麼的在懷裡又摟又摸的。

    宗澤不好多看,又不便倏然離席。只得將眼睛挪開,看堂上的妓子跳舞。見宗澤盯著堂上的舞女看個不停,劉知縣一使眼色,就有人帶著那打頭的舞女過來了。

    宗澤還正在想那舞女怎不跳了呢,不曾想,身邊很快偎過來一個柔軟的身子,一陣濃重脂粉氣撲鼻而來。宗澤嚇了一大跳,趕緊推了開去。用力過大,竟然將那妓子給推到了地上。

    這一番動靜大的,幸好現在堂上眾人大多各有各的沉醉。沒多少人注意到這邊。見宗澤如此大反應,劉知縣頗是驚訝。今天這些妓子可是自己精心挑選的,在均縣那是數一數二的漂亮的。這陳宗澤不剛好是血氣方剛的年輕人,怎麼不趁勢摟在懷裡恩愛,怎還推開了去呢。

    看到劉知縣訝異的眼神,宗澤覺得有必要解釋一下,不然,過後怕是有不好的傳出來,說不得狀元郎不行的消息都會傳出來的。於是宗澤對著劉知縣苦笑到:「多謝劉大人美意,但奈何家中有河東獅啊。」

    聽得此解釋,劉知縣頗是同情。想想也是,這陳狀元的妻好像是出身侯門,那可不得小心伺候著麼。不過,怕老婆這事兒好像也是不在少數的,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兒。對宗澤表達過同情後,劉知縣請宗澤繼續喝酒。

    宗澤卻是覺得今日也已經喝了很久了,該告辭了。於是宗澤就勢站起來,對劉知縣拱拱手道:「多謝劉知縣盛情款待,今日子季也出來許久了。現在天色不早了,恐家人擔心。子季先行告辭。劉知縣請自便。」

    劉知縣很是誠懇的挽留了一陣,見宗澤執意要走,劉知縣也不便多留,只得作罷。旋即又命人取過厚厚的程儀相贈,方親自將宗澤送出門去。

    宗澤上得車去,半靠在廂凳上,想著這次寫信要寫些什麼給皇上的。

    想著想著,怎麼老是感覺自己身上一股味道。還以為自己出了幻覺呢,宗澤不死心的撈起袖子聞了聞。不是幻覺,自己身上還真有一股脂粉味兒。

    想著家中的真如,宗澤莫名的心中一緊。這身上的味道,真如要是聞到了,不會誤會什麼吧。宗澤搖搖頭,想著女人的天生警覺性,還是不做這方面的僥倖之想了。

    因命丁全道:「呆會到了驛站悄聲點,不要驚動了你奶奶他們。」丁全點頭自去吩咐。於是一眾人果真悄悄的回到客棧。現在天黑了好久了,客棧房裡都沒燈火了。

    宗澤一見大鬆一口氣,看來都睡下了,因命丁全趕緊去準備一浴桶水去,就放到他房裡。宗澤要在他房裡洗過澡再回房。

    丁全答應著自帶著人快速安排去了。水很快準備好了,丁全又趕緊去找衣服。知道少爺怕什麼,丁全也不敢去叫念西拿衣裳的,自己悄咪咪的跑到堆行李的地方,開箱子將爺的衣裳取了過來。

    對丁全的聰明,宗澤是大加讚賞,頗是誇了丁全幾句後,讓他將衣裳放在那兒,自己洗好了穿就是。

    這大熱的天兒,又應酬了大半天渾身汗膩膩的,現在泡泡這熱水澡可真是舒服,宗澤謂嘆了一身,伸了伸身子,愜意的不行。

    正泡的高興,突然一個聲音在耳邊響起:「爺可是泡好了,要不要我伺候一下啊。」恍然間,宗澤還道是丁全,隨口答道:「不必……」,剛起了個開頭,宗澤猛然警醒,這聲音不對!

    宗澤一轉頭,真如正站在房中看著他笑著呢。看到真如這笑,宗澤渾身打了一激靈。好可怕的笑容。宗澤想說什麼,但好像又不知道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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