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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0:53:19 作者: 玉子雙澤
    準備做的足就是不錯, 宗澤這次也是下了苦功夫的, 所以, 今次的題理順之後,做起來也很是順暢。明白內里之後,寫出的文就是不一樣,宗澤結合自己善於發散深挖的優點, 將這第一道史論那是寫的花團錦簇。當然這個好看,不僅僅是外表好看了,內里也是很有看頭的。

    宗澤寫完後,自己又細讀了一遍,斟酌了一下其中的一些遣詞。然後再通讀一遍,讀完甚是滿意,這篇文章就是自己讀下來也是覺得頗為流暢,沒有半點敷衍的。宗澤再是懷疑自己,也覺得這篇文章可以了。於是趕緊將之謄抄了下來。

    有了第一篇文章的打底,宗澤就更放鬆了一點。先時的緊張一掃而空,完全放鬆了心態。

    有了好的準備,再有考場自信放鬆的心態,第二題的思路,宗澤是很快就理清了。理清之後,又醞釀了好一陣,宗澤想好了如何破題下手,就開始寫了起來。

    發揮了正常水平的宗澤,寫起就非常順手了,饒是宗澤小心謹慎,多次檢查過後,才行謄抄的,就這,下午考試沒多一會兒,宗澤已經將兩道史論題全部做完。

    不過,因有了上次的教訓,宗澤還是有點膽顫。謄抄完後,又將兩篇文章看了幾遍,確定無誤後,宗澤才將這兩篇文章放在一邊,開始做今天的時文。

    時文一般都是在合理的範圍內針砭時弊的,這個宗澤比較拿手。找好一個安全而又新奇的切入點,發散開來,進行深挖分析,然後提出自己的建議,隨隨便便都能寫個八九百字的。

    宗澤找好切入點,理好思路就開始洋洋灑灑的寫了起來。不過一個時辰,一篇時文就寫了出來,再回頭斟酌修訂一番,也就能謄抄了。

    不過寅時初,宗澤就做完了三道大題。試題已經做完,但有過失敗前科的宗澤卻是不敢再像之前一樣,做完檢查無誤後,就自信的去交卷。試題雖做完了,但心裡還虛著呢。

    宗澤不敢先自交卷,趕緊抬頭四處逡巡了一番,發現今日自己做的不算最快,已經有人交卷了。不過,雖是有人交卷,但人還不多。宗澤今天於交卷一道,是想泯然於眾人的,可不想做出頭鳥的。

    於是宗澤復又低頭看卷,又等了一陣,見交卷的人多了起來,宗澤才起身隨著眾人一起將卷子交了。

    宗澤這一番神情動作,自以為做的很小心,卻不知早讓衛教諭看在眼裡了。心中有點好笑,又有點欣慰,這小子可是比之前要小心謹慎的多了。

    今天是年考的最後一天,考完,明天成績出來後,後天也就放假了。現在正是臘月隆冬時節,外面天天的下雪,北風呼嘯的。在屋子裡還好點,一出屋子,冷風吹的人眼睛都睜不開的。

    丁全現在過來接宗澤,也是掐著點來了,可是不敢再外面等的,一會兒就將人凍僵了。宗澤出課室時,丁全也剛好趕到。這漫天風雪的,也顧不上說話,先趕緊幫著宗澤將斗篷穿好,本來是想用大傘遮著回去的。可是風太大了,不適用。還不如趕緊跑呢。

    於是,終南書院裡到處都是匆匆奔走的人,就連平日裡那很是講究自持的人也不敢再斯斯文文走的。

    宗澤匆匆跑進屋。一進去,頗是覺得滿室溫暖,宗澤還道是外面太冷了,所以才這樣的。正要說,里外溫差太大了話。一看,原來屋子裡已經有個燒的很旺的火盆了。

    宗澤讚許的看向丁全:「嗯,你是越來越有成算了。知道先燒好。」丁全嘿嘿笑著將宗澤斗篷接過來拍打了起來。可是要趕快點兒,不然雪化了就不好了。

    丁全一邊拍打著斗篷一邊對宗澤說:「少爺,我看今年過年,你就去買件狐裘啥的,這棉的斗篷不大好,一沾雪好怕打濕的。」

    宗澤道:「一件狐皮斗篷少說也得一二百兩銀子的,我可是下不了這手。到時再說吧。」

    丁全道:「你後兒不就是要去城裡跟陶叔算帳的麼,陶叔上次不是跟你說了,我們肉鋪攤子鋪的大,今年雖沒開幾個月的,但也賺了好多呢。到時,你就用這個賺來的錢買就是了。」

    宗澤笑道:「你可真是。這錢還沒到手的呢,你就先惦記怎樣花了。行了,這些到時再說吧。你將那桌上的《史記》遞給我,我要看書了。你出去打點飯進來吧。」

    丁全點頭答應著,聽宗澤說到看書,方才想起問宗澤:「少爺,你今天考試咋樣?」丁全問的很是氣弱,全然沒有往日的底氣。

    見丁全如此小心,宗澤笑道:「你作何作如此之態,問就問好了。感覺我要罵你一樣。今天考試我也不敢說。我自覺是不錯的,可是具體怎樣,還要看老師怎麼看了。」

    丁全深以為然,先前他不知道,可自他讀過幾本書後就發覺,寫文章這事兒吧,還真是有點說不準的。上次少爺考得那麼慘,不知道這次結果會是如何。可千萬要列為頭等的,不然,怕是會將少爺打擊大了。

    丁全擔憂的,宗澤也有點擔心,他雖自己覺得這次考試不同於上次,真是覺得還不錯的。可是,文章這東西,有時自己看得覺得繁花一片,可在別人看來,那就未必了。不知這次自己的史論考試結果會如何呢。

    宗澤主僕二人在擔心著史論考試的成績。其實,衛教諭對宗澤這次考試的成績擔憂程度,也是有過之而不及。宗澤是他看好的學子,他是希望宗澤上次考試只是失手而已;希望自己能在這次年終大考中看到宗澤的真實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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