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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0:53:19 作者: 玉子雙澤
馮仕進大驚,拼命掙扎,知魁也趕緊告饒說好話,那苗公子卻是理也不理的。
馮仕進主僕二人被剝了衣服,總算這些奴才還有點良心,沒有全部剝光,到底給他們留了一條裘褲。雖是丟人,但到底是留了一點臉面的,馮仕進還沒來的及舒口氣,就被這群奴才扔到了添香樓前。
如此熱鬧之事,當即就圍滿了人指指點點。馮仕進羞憤難當,正要強撐著光著身子捂著臉離去的。這時,一件衣衫扔到了他身上。馮仕進感激不已,一抬頭,看到來人當即羞憤的差點暈過去。
只見李學正跟趙學錄,還有書院的兩個齋夫正冷冷的看著他呢。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李學正讓齋夫將二人趕緊弄到馬車上帶走。
李學正為何出現在這裡?那是因為李學正聽得齋夫說,這馮仕進這兩天早出晚歸的,正要將這馮仕進叫來問話的。這時跟他同寢的衛新卻是來報,說這馮仕進天天去青樓眠花宿柳。
李學正一聽大驚,書院對學生逛花樓是有禁令的,雖說這禁令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聽衛新的意思這馮仕進這兩天都無心向學了。學子來書院就是學習的,這樣可不行,長此以往也怕影響書院聲譽。
於是將信將疑的根據衛新提供的消息,來到了添香樓門口,剛來呢,卻是看到馮仕進被人光著身子扔了出來。這人可是丟大了,不知道有沒有扯出終南書院來,然讓,這傳出去,還讓終南書院在同僚之中怎麼立足。
雖說逛青樓也不算是多大的違禁之事,甚而能算的上是風雅之事,別的書院的人去逛的也不少。可到底別人沒被光著身子扔出來的。李學正鐵青這臉將馮仕進帶回書院。
第二天一大早就命人去叫家長了,其實不用叫,馮仕進出了這麼大的事,一直受馮憲承之命看好馮仕進的寶元隆新掌柜,當夜就命人去請老太爺了。
因著宗澤特別交代柳晴晴的,讓他動手時,千萬不能扯到終南書院的,所以,馮仕進這事兒也只有小範圍的人知道,為此,丁全頗是不忿:「就這樣就行了?雖說這次馮仕進肯定是在書院呆不下去了,可少爺你的冤屈可怎麼辦呢。你現在還是不好回的呀。」
宗澤笑笑:「不要急。我的傳言很快就能過去的。要想蓋住一個傳言,就要有另一個更大的傳言蓋過去就行。風頭一過,到時我們再放出消息,慢慢的將這些傳言解釋一下,眾人也就信了。」
丁全道:「可這次馮仕進這麼丟人的消息也不能傳出去,真是讓人憋的慌。少爺,你說要蓋消息的,可是你又不讓傳,這可怎麼蓋呢。」
宗澤道:「不用懊惱,到時會有的。等馮老爺子來了,自然就有了。」
馮憲承接到消息差點氣暈過去,這個孫子真是太讓人失望了,這前事剛平又惹事。這次丟人是丟大了,不但是終南書院不能呆了,就是西京都不好再呆下去的,也不用等年底了,這次就趕緊將他弄回來吧。
心中主意已定的馮憲承,讓人仔細的將這次事件說了一遍。聽完前因後果,馮憲承發現,這次事情的開頭又是跟那陳宗澤有關,自家這孫子又犯蠢去對付他了。雖說孫子被扔出青樓的事,看不到陳宗澤一點影子,但馮憲承直覺是跟那陳宗澤脫不了干係的。
雖說是自家孫子主動挑事的,但這陳宗澤也忒可惡了,不如趁此機會將這陳宗澤打趴下?馮憲承問道:「你說這陳宗澤這次因為流言出去躲羞去了?」
報信人回道:「是的,聽說他是不好意思再在書院呆下去的。走了好幾天了。」馮憲承轉動手上的扳指陰惻惻道:「你說他現在就住在陶家的?既然如此,那就讓他將這事兒坐實吧。」
接著馮憲承又問道:「這次將仕進扔出來的人是誰,你們可有打聽清楚?」
報信人道:「打聽清楚了,是左參議苗榮的二公子。」馮憲承原本心裡還想著這次必要好好跟那姓苗的算算帳的,聽得左參議苗榮的名號,當即啞火了。自己就是空有錢的商賈,而苗左參議乃是四品實權官二,跟他較真那是雞蛋碰石頭。
馮憲承直將一腔怒火想全部撒到宗澤身上,只說要那陳宗澤好看。
桃枝今天從街上回來,老實感覺背後有人跟著。疾走幾步跑到一個背巷裡,將手中的東西放下,轉身等著來人。
那人嘿嘿一笑:「姑娘,你等我啊。哥哥我保證將你伺候舒服了。」桃枝聽的火起,撿起地上的石頭,對著來人撲頭蓋臉一陣痛揍。那人被她打的嗷嗷直叫,告饒不已。
看到滿頭是包的來人想問自己要銀子,寶元隆新上任的尤掌柜頗是不屑:「蠢貨,這點事都辦不好。」那人不甘的回道:「誰讓你不說清楚,這丫頭力氣那麼大的。我跟你說,這湯藥費你今兒個也要給我。」
雖是事情沒辦成,可這等小人也不好輕易得罪,纏上了就很麻煩的,前任馮掌柜不就是前車之鑑麼?尤掌柜頗是不痛快的扔了幾兩銀子給他,才將人打發走的。
聽得桃枝回來說的路上遇險的事兒,宗澤大驚,西京城中宿衛軍時常巡邏,少有此等事體的。看來,是有人盯上陶家了。
再一聯想這些時候的事情,宗澤心頭滴汗,看來,馮家準備對自己出手了。馮仕進是沒這能力的,這看來肯定是馮憲承準備對自己下手了。這馮憲承可真是歹毒,難怪教出孫子也是陰損的很。對上這個老狐狸,自己的贏面不大,必須要速戰速決的好。最好是能打得他措手不及,無暇顧到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