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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0:53:19 作者: 玉子雙澤
宗澤穩穩心神又問錢永濟道:「那些人鬧了多久了?山長出去多久了?」
錢永濟道:「聽齋夫蔣叔說,好像鬧了有一陣子了,山長也是才出去沒多久。」
宗澤心道, 那就使勁鬧吧, 怕你們鬧的不夠大。
潘成請的人果真給力, 許山長親自出去解釋也無濟於事, 讓他充分領略了一把秀才遇見兵,有理說不清的境遇。
書院這幫文人哪是這些潑皮的對手,人越聚越多;許山長好說歹說也無濟於事,旁邊不明就裡的圍觀之人,也紛紛指指點點,只把許山長急的無法。
還好,書院的動靜鬧的太大了,況,書院本就是清靜斯文之地;出了此等惡**件,縣衙里的人知道後,就讓陳班頭帶著衙役趕了過來。那些個潑皮一看衙門來人了,也不戀戰,反正目的已經達到,趕緊一鬨而散了。
見陳班頭趕到將這些人趕走了,許山長真是感激不盡,很是說了一番謝辭。
讀書人一向受人尊重,陳班頭也不敢拿大,拱手問候過許山長後,又客氣的問了問事情緣由,也就回衙復命了。
許山長客客氣氣將人送走後,來到書院客堂,狠狠的喝了兩杯茶壓驚,才讓人去將陳宗澤叫過來。
宗澤進到書院客堂,見到許山長,立即一揖到底:「今日之事讓先生受驚了,學生惶恐,還請老師恕罪。」
今日之事鬧的盡人皆知,許山長本是非常不愉,雖說,此事陳宗澤也是無辜,但畢竟因他而起,陳山長心裡極為不痛快。
不過,但見一清秀少年彬彬有禮的致歉,氣還是消了泰半。
許山長搖手讓宗澤免禮,表示自己無妨。許山長捻了捻鬍鬚,沉吟了一下,方才開口道:「今日之事,你可知曉?」
宗澤彎腰一拱手道:「回先生,已有同窗告知過宗澤了。今日之事全因宗澤之故,以致連累先生,宗澤十分過意不去。」
許山長一搖手道:「本來,聽信謠言實非君子所為。不過,你的事情,之前書院有所流傳,我是不在意的。可今日這群人竟然如此言之鑿鑿,實在讓人不多加猜想。你且將你與林盛的關係一一道來。」
宗澤恭敬的答聲:「是。」然後將母族之事,說給許山長聽。
許山長聽完,沉吟良久,道:「今日之事本不應牽連於你。可今日鬧事之人說的也不全是胡話。畢竟你外祖還是待罪之身,你如果還留在書院,難免會讓人詬病。況,這些人今日只是散去,說不定日後還要來鬧的,你在書院,也多不周全。因此,你還是先行回家避避數日再說,如何?」
宗澤心道,出了這樣的事,自己再厚著臉皮呆下去也不好,同學的唾沫星子都會淹死自己的,許山長這樣安排也沒錯。何況自己也早有打算,準備求師王進士的。這樣也好,也算是各得其所了。
今日自己離去雖是顏面大損,但待他日自己學成歸來,必定光耀書院,成佳話。那時,誰還記得自己是怎樣離開的?奉承巴結,與有榮焉還差不多。
宗澤對許山長拱手回道:「出了今日之事,原非宗澤所願。但奈何讓先生無辜受累,宗澤十分過意不去。宗澤謹遵師命,這就收拾行李,即日離開書院。」
知道宗澤要離開,晉江、馬建等人很是不忿。尤其是馬建狠狠道:「真是奇怪了,這些人莫名其妙來鬧什麼。肯定是有人使壞,要是讓我知道是誰,我一準扒了他的皮。」
這時,旁邊的錢永濟說道:「我今天在外面聽了一耳朵,聽這些人的口音,不是我們風白縣的口音。倒像是隔壁紫利縣的口音,真是奇怪了,紫利縣的人怎麼跑到這兒來鬧事了?」
馬建一聽,更是來氣:「娘的,這些渾人竟敢來我們風白縣鬧事,看我不逮住他們,保管收拾的他們爹娘都不認。」
宗澤走回寢室去收拾行李,孫桂得意的不行,終於將這個礙眼的傢伙趕出書院了。見宗澤在收拾行李,在旁很是冷嘲熱諷了一陣子。
宗澤懶得跟這種陰險的小人多費口舌,他有托舅舅去打聽這傢伙的身世,他就不信了,抓不住著傢伙的尾巴。光有個做衙役的舅舅還不足以讓他斷絕讀書的念想,但是,按時下結親的習慣,說不定孫桂家裡也有人是皂吏呢,要不然怎麼會認識刁虎的妹子?如果真是這樣,那這傢伙這輩子就別想考科舉了。自己也算是提前為民除害了。
孫桂在旁洋洋得意不停的挑釁著,宗澤只是不理會;錢永濟卻是看不過去,很是說了孫桂幾句:「孫桂,你也讀了好多年的聖賢書了,緣何沒有學到一點聖賢之德行呢?看你現在這樣兒,簡直跟大街上的地痞無賴沒什麼兩樣,真是有辱斯文。」
孫桂一聽,氣的七竅生煙,冷笑的答道:「錢永濟,你可別為了討好小舅子,亂得罪人的好。你家裡好像要反悔吧。真可憐你那小情人兒了,你倆早就看上了吧。可惜了,不知你那小情人,日後落到哪一方了。」
聽到孫桂如此的污言穢語,宗澤氣的目齜俱裂立即就撲過去,準備揍他。錢永濟也是氣的不行,但是宗澤今日本就是眾矢之的,實在不能再生事端了。
錢永濟趕緊拉住宗澤,自己上去就是兩腳踹在孫桂身上,只把孫桂踹的嗷嗷叫。
那孫桂也不服輸,撲過來還手,可是他那瘦雞樣哪是錢永濟的對手;不過來還好,過來又挨了兩下,鼻子都被打出血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