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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0:53:19 作者: 玉子雙澤
見宗澤看他,馬建輕蔑的一笑,繼而將手中的書一把扔到了地上。
見馬建竟然如此囂張,宗澤也怒了,喝問道:「馬建,你這是什麼意思?」
馬建一臉壞笑著:「我這是什麼意思,你看不出來麼,我看你不順眼哪。」
兩人一來二去的吵了起來,在吵的過程中,宗澤總算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原來,這傢伙聽人說:上次,他爹當眾揍他,這陳宗澤在背後笑的特別起勁兒,還嘲笑他無用,丟馬縣丞的臉。
宗澤真是一臉懵,這話從何而來,自己忙的要死要活,除了晉江偶有過來叨擾一二外,哪有時間說人壞話。
宗澤略一思索,看來,是有人在黑他了。這人知道馬建的草包性子,一點就炸;是個連先生都敢嗆的主兒,對付宗澤這麼個毫無背景的農家小子,不是信手拈來麼。
想到這點,宗澤冷靜了下來,不吵了。再吵下去,必定是自己吃虧,萬一這傢伙給自己來兩下,那可就吃不消了。
這時,錢永濟也走過來勸說,又將地上的書撿起來遞給宗澤。
宗澤謝過錢永濟,接過書,快速的一觀眾人情狀。除了幾個老成點兒的,面露憂色,替宗澤擔憂外;好幾個人,見宗澤吃癟,快意的不得了。
看來,黑自己的人,很大概率就是這些看熱鬧,看得快活的不得了的人了。
宗澤默默的記住了這幾個人,想著過後打聽下,鎖定嫌疑人,免得以後自己吃虧還不知是因為什麼。
他們外舍的這場風波,晉江很快就知道了,作為齋長,過問下外舍同窗衝突之事,也是順理成章的。
晉江聽了宗澤的敘說之後,也罵道,這是誰這麼缺德,亂傳話。
義憤填膺的罵完後,晉江又跟宗澤說,他去套馬建的話,看是誰在馬建面前說宗澤的壞話的。
說完這些,晉江又叮囑宗澤道:「這事兒,你先忍著,萬不可跟那馬建對上了。不然,真的很麻煩的。」
不用人說,宗澤也知道,馬建不能惹啊,萬一他撒橫,非要書院將自己開掉,恐怕書院到時也無能為力了。畢竟,他爹是縣丞哪,要開掉宗澤,不過是一句話的事兒。
晉江很快就打聽到了,在馬建面前說壞話的是孫桂。
孫桂?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很快,宗澤就弄清了。這個孫桂的境遇跟宗澤很像,家境貧寒。
知道這點後,宗澤苦中作樂的想著,自己原先還以為這個書院恐怕只有自己一個真正的農家子弟,其他人都是這個縣裡有頭臉人家的呢。原來,還有一個兄弟。
可惜,這個兄弟不大友好。
這孫桂也是托關係進的書院,他家跟錢主簿家好像是個什麼七彎八拐的親戚,錢主簿見他讀書還不錯,就將他薦入城關書院了。
孫桂很要強,一心想要讀出名堂來。想著,在這個縣城上流人家匯集的書院裡爭下一席之地,唯有努力讀書一途了。於是,就像宗澤一樣,他也很刻苦。
工夫不負有心人,今年他終於能穩坐外舍第一了,不出意外,他肯定能進入內舍。
但是,現在來了個陳宗澤,太有威脅了。此人竟然只用了短短半個月的時間就掙得了外舍第二名。這實在讓人不安。
雖然,外舍前三都有很大的機會進內舍,但是萬一呢?況且,他想要自己的成績鶴立雞群,可是,現在來了個陳宗澤這個強有力的競爭對手。
而且,這陳宗澤還很會來事兒,跟齋長晉江關係好像很好,這更讓人不爽了。自己一直想結交,卻又不大敢接交的人,卻跟陳宗澤相交匪淺,這可不行,一定得將他按下去。於是就有了馬建找宗澤岔兒的事。
知道是孫桂在背後搗鬼,宗澤特意觀察了下他的脾性,最後得出的結果是,此人心理有問題,要遠離。
孫桂極為敏感自尊,這種人,實際上也是極度自卑的。這種人很難纏的。
緣由是知道了,也給馬建解釋過了,但這傢伙還是時有挑釁,時不時來欺負宗澤一下。
宗澤不堪其擾,恨不能跟他幹上一架。不過,這個只能想想,可不能真打。正如曹先生說的,學中的這些小事都處理不好,日後遇到更大的事,要怎樣處理?
硬幹是不行的,那就只得另闢蹊徑了。馬建這種人總是要別人看得起他,服他;這種人收復起來也容易,只要自己做一件讓他服氣的事兒,也就搞定了。
宗澤想了想,要收服這廝,當然不可能從學業上來了,既然如此,那只能從玩的上面來了。
宗澤知道有個馬球變種的小孩遊戲叫『打毛窩』的,在古代一直盛行。但是,這裡的小孩卻是沒見玩。想來風白縣地處偏遠,應該是沒傳過來?
既然盛行,那男孩是必定喜歡玩的。想好後,宗澤一咬牙,掏了幾文錢,去裁縫鋪做了個裡面塞滿毛髮的皮球。然後結合馬球規則,準備教馬建這個官二代玩變種足球了。
這天,馬建又來例行挑釁,宗澤就拿出皮球,問他敢不敢跟自己玩。
做為資深頑主,這個新鮮玩意兒當然要學。於是,馬建拉了幾個人,下學後帶著宗澤來到他們日常完的空場處。
聽宗澤講完規則後,宗澤一隊,馬建一隊;一幫人分成兩對,開始踢起來。
剛開始,馬建那一隊因為生疏,落後於宗澤他們;漸漸的,他們踢上勁兒後,很快,宗澤就讓他們超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