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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0:51:23 作者: 肥媽向善
    林涼可真是困了,懶得與他較勁下去,起來關了檯燈後繼續和衣而眠。

    費君臣這回聽著老婆真真正正發出熟睡的呼吸聲了,但是,知道老婆作為軍人警惕性高,也不敢隨便打偷襲。不過,要他這樣什麼都沒做乖乖睡覺,作為一個男人真的太難了。最後,在老婆翻身面對自己時,狼光一閃,直接把嘴唇湊了過去,在黑暗中準確抓到老婆的嘴唇。唇瓣貼緊,努力汲取老婆的香氣,直到足以讓自己撐過這一夜,才不舍地離開。

    聽老公得到了稍微滿足把被子掀上頭的悶聲,林涼微勾嘴角:算了,總比一夜兩人都被搞得睡不著好。

    第三十六章:我答應了你爸媽

    第二天中午,在送女兒女婿離開的時候,王大為接到了林家的電話。

    接完電話的王大為直接找了女婿說話:「是林家的二老直接打電話過來詢問你的事情。我照你吩咐的與他們說了。但是擔心這事瞞不了多久,如果他們有心查的話。」

    「我只想拖到考試結束。」費君臣道,「林家人如果知道這事,肯定會興風作浪,林涼會不好受。」

    有這樣為老婆每一點都著想的女婿,王大為心安了,林家那邊的糾紛全權委託給女婿去處理。

    這一邊,徐靜送女兒上車時,偷偷把女兒拉到一邊私底下問:「你們打算什麼時候要孩子?」

    林涼無語地看一眼老媽子:「暫時未有打算。」

    「怪不得。我想著昨晚你們房間裡沒有動靜。」徐靜琢磨著,昨晚自己和老公可是隔牆旁聽了很久。

    林涼不與老媽子說多了,與老公一塊上了大巴,預計晚上到達,剛好躲人耳目。

    途中,手機響起。林涼心知不是自己的手機響,費君臣接了電話。

    林涼把頭靠在巴士椅上閉目養神,聽老公聲音微低似在商議要事,眼皮挪開一點後閉上。她老公是今日理萬機的人,這一點,她懂。所以,一直想嫁個平凡男人,才能把她裝在心裡第一位。

    回到城裡,由於路中塞車,已是晚上七八點了。

    楊科開了輛車到車站接了他們回去。路上,林涼發了條簡訊給弟弟。畢竟昨天抽籤今天開考,今天她是組長卻在組內缺席,由弟弟代當組長一天。雖然知道弟弟本事不淺,但終究責任在身上,問一問應該。

    不會兒,王子玉的簡訊回來:放心,有我在,什麼事都沒有。

    看這回復有些誇大口的成分,林涼小皺眉頭後,另發了條簡訊給吳平安。

    吳平安不像弟弟的性子,聽說她回來了,開始倒苦水:林涼,我就說過,絕不能讓小玉當組長。你知道我們抽到的那個病例是什麼樣的人嗎?

    林涼稀奇了,昨天她只抽到個病房病床號和病人姓名,具體的,真是不知道,需要今天親眼去見過病人才知道。她達必撻發了簡訊問詳細。

    吳平安繼續吐苦水:抽到了個千金大小姐的父親,這位千金大小姐叫方玉瑩,子玉一到病人床前,方大小姐兩隻眼立馬變成了桃心狀。但是你知道子玉那脾氣,管你這病人與病人家屬是什麼身份,病人就是病人。

    接下來的,林涼可想而知了。她那個性子高傲的弟弟,恐怕是無意中把千金大小姐給得罪了。頭又疼了,扶一扶。緊接想到了另一件事情,有關之前老公散發出去的謠言。於是把老公胳膊撞撞。

    費君臣本在和楊科談隊裡的事情,見媳婦忽然有話和自己說,立馬掉頭,問:「怎麼了?」

    「我聽人說,你的老婆是我們醫院裡的某位千金。」林涼眨巴眨巴眼,看著老公。

    費君臣一本正經地對著媳婦扶了扶眼鏡:「你聽誰說的?」

    老公竟然不知道這件事?害她一直以為是老公自己播散出去的。林涼心裡小驚一下,眯起了眼睛:「我們學校里傳得沸沸揚揚了,你竟然沒有聽說過?」

    費君臣的確抓不著頭緒,耳聽老婆語聲認真眼睛認真,他更不敢在這件事上有半點差池,問:「這件事什麼時候傳出去的?」

    「在徵兵講座隔天。」

    費君臣扶著眼鏡在繼續想的時候,前面開車的楊科先「哦」了聲。后座的兩夫婦便知道他是始終偷聽了他們兩人的對話。

    「怎麼說?」費君臣問部下。既然連部下都知道這事,看來也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了。

    楊科把著方向盤,輕鬆地說:「政委,徵兵講座前一天,你不是陪我們下臨床嗎?」

    費君臣經部下提醒,想起來的同時,對媳婦坦白地說:「我那天是去看望一個我父親的戰友。他女兒在照顧他,可能別人因此誤會了我和他女兒的關係。」

    「只是看望病人,都能讓人誤會。」林涼琢磨著,倒不是故意懷疑老公的話。

    費君臣清楚事情始末了,問心無愧抓起老婆的手宣誓:「真的只是我父輩戰友的女兒。」

    「我可以知道病人和病人女兒叫什麼名字嗎?」林涼問。

    「當然可以。」費君臣沒注意到前面開車的楊科頻發來的眼色,直言,「他叫方書山。他女兒叫方玉瑩。」

    老公的過於直率,林涼嚓地落了三滴額汗下來。老公根本不知道她抽到了哪個病人考試。

    感覺到,又有一場風浪起來了。

    ----《四少和林涼的番外》

    酒店客房裡,林柯怡打開門,讓周紫東進來。

    周紫東站在玄關處,劈頭問林柯怡,語氣甚是不悅:「你先向你們家裡人告林涼的狀了,是不是?」

    林柯怡被罵,依然笑嘻嘻的:「紫東哥,你知道我高密是因為你今天打電話到我家了。我今天中午接到我媽電話了,說你告訴我們家人,林涼結婚了。全家人嚇了一大跳,本還以為是你和林涼秘密結婚了。」

    周紫東被她這話堵到了心窩口,實在不適,黑著臉走進了屋裡。

    客房裡頭,林藝旋正在翻著病歷與資料複習功課,她在昨天抽到了三組,現在被任命為三組組長。

    周紫東看林藝璇刻苦用功旁若無人,藉此機會訓斥林柯怡:「你和你姐一塊來,你也要參加考試的,可你看你姐天天還在努力,你呢?」

    林柯怡又不是第一次被人拿來和林藝璇比較,再說家裡哪個女孩子不會被林藝璇當墊腳的,只不過林涼那個小傻瓜倒霎一些,偏偏喜歡走和林藝璇同樣的路子,眾姐妹們借林藝旋的威風把林涼踩到了腳底。她尚好吧,和林藝旋學的不是同個專業,人家想比較也說不上個實在的。

    「紫東哥。我那單位考試又不像藝璇姐考試。我們那考的叫做門路,筆試我都過了。」林柯怡不會給周紫東面子,尤其是今天他在林家人面前丟盡了臉。現在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或許四年前林涼聲稱自己不要周紫東,林家人會以為她是在裝嬌,現今林涼已結婚的真相併且對象不是周紫東,可是很好地佐證了四年前林涼發出的誓言。

    周紫東眉宇擰成了股繩,道:「你的事,我只能幫上一點小忙。最主要還是得靠你自己過面試那關。」

    「面試那關嗎?我想好了,關鍵時刻和藝璇姐一樣使出殺手鐧,我的伯父也是名烈士啊。」林柯怡長嘆著拿手捂一捂嘴巴打呵欠。

    啪!林藝璇摔了書,抬頭,兩目怒瞪林柯怡:「柯怡!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嗎?林涼她爸爸是為國捐軀的英雄烈士,你這樣不尊敬的口氣你還能算是個人嗎?」

    林柯怡接二連三被兩個人訓罵,像是厭煩了,眯眯眼,向他們兩個招招手:「我出去一下。因為你們倆個心情都不好。不過,老實說,我覺得你們心情應該好才對。畢竟阻隔在你們中間的林涼不是結婚了嗎?你們現在想光明正大在一起,沒有人會阻止你們的。」

    「林柯怡!」林藝璇忽地起立,向著林柯怡沖了過來。

    林柯怡當真被她這個前所未有的凶怒樣子嚇了一跳,奪門跑了出去。

    嘭!客房的門被甩上。林藝璇想開門追出去,被周紫東拉住了手腕。

    「算了,藝璇。你不是不知她脾氣,她向來說話沒大沒小的。」周紫東輕聲地說,口氣又恢復了大哥哥般的鎮定。

    「可她說這話也太過分了----」林藝糙像是隱忍了極大的痛楚,背著他,身體隱沒在黑暗裡頭,微哆的雙肩似乎表明她內心的哭泣。

    周紫東看她這樣子,著實心裡不好受。自他第一次走進林家,林藝旋的影子一直落在他心裡邊,占據了最重要的一席。她,是林家最矚目的長女,卻從未鄙視過他身為林家養子的身份。養子?其實連養子都算不上是。他初到林家,是跪在林家兩老面前乞討。那種跪在林家兩老面前懇求他人救助他們落難一家的羞辱,他一輩子都記著。當時無論他磕了多少個頭,林家兩老始終表現出左右為難的模樣,畢竟一旦出手,有可能連累自家。後來是她走了出來,將他扶起,向老人家懇求了一句:「爺爺,奶奶,讓他坐著好好說吧。他都已經跪了半天了。」兩位老人家這才一笑,道:「是的。這孩子才多大呢,我們可不能做這麼冷血無情的人。」

    林家出手,雖然不能救到父親倒閉的公司,但最少,讓他父親免去了牢獄之災。這點已經至關重要了。由於父親沒有入獄沒有最終在人事檔案上落下黑筆,作為兒子的他方是能在後來的學業事業上一路平步青雲。之後,父親的事業重新起步,他自己帶了一些周家的子弟安置在官場上,如今周家,在商政都吃得開,再也不怕遭遇那種滅頂之災了。

    林家大恩大德他記得,林藝璇這個充滿了善良和同情心的靈慧女子,他更是自第一次深深地銘記在心裏面了。老實說,在他自己事業未有起色之前,他真的覺得高攀不起林家集恩寵萬千的長千金,只能默默忍耐著林家長輩把最不起眼的林涼指給他。林涼向兩老聲明解除婚約時,他何嘗不是鬆了口氣。哪怕現在林涼說她自己結婚了,他或許丟了些面子,但同時意味著,他的確再也不需要介意林涼這個過去了。

    他伸出去的手,剛要放在林藝旋肩上安慰。

    林藝璇忽地側過了身,往回走,直走到了書桌前坐下。

    他生硬地收回了落在半空中的空手,走回去面對她時,已然恢復了平日裡的溫文平淡。

    「柯怡打的電話,但我有聽說,爺爺奶奶打過電話去林涼的繼父家裡問過,說對方是個普通的軍人,很普通,現在在部隊裡出任務,沒法馬上回來見老人家們。」林藝旋像是與他商量嚴重的正經事一樣,秀眉抓得緊緊地說,「爺爺奶奶當然很生氣,有責備王家知情不報。但是,王家與我們林家關係一直非常不好,對方把爺爺奶奶的怒氣都看成了耳邊風,看起來也貌似不打算讓新婚夫婦回我們林家拜見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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