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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0:51:23 作者: 肥媽向善
指尖優雅地撥撥劉海,對於這種如雷掌聲,早從少年時代起是習以為常的麻木了,一顆心只往老婆那裡瞟過去。
林涼一雙眼睛眯成了貓fèng,兩耳的震耳欲聾,讓她回想起了那夜出席老公的徵兵講座。
「安可!安可!」
連連的安可聲,要求演奏者再來一曲。
費君臣見老婆坐在台下神情只是略變,心想還不夠震到老婆內心深處,因此決定響應觀眾號召,決定再來一首把老婆給震上台。
這回是馬克西姆聘請的專業樂隊提琴手,親自上台向費君臣做出了邀請。
來一首鋼琴小提琴臨場配合的協奏曲。
沒問題!費君臣nopnoblem。今晚攢足勁頭,一定要把老婆拿下。
如果剛剛那首是用勤勞和汗水苦練出來的曲子,有拿準備好出手的嫌疑,那麼,眼下這一首臨場配合,要分開的是一般只會按譜子彈琴的鋼琴生與能隨時發揮的大師級區別了。
在小提琴大師拉開序曲的一段之後,鋼琴聲以著與第一首舞曲截然不同的格調配合出場。這首充滿了羅曼蒂克的協奏曲,舒緩優美,似是述說著今夜良宵的委婉柔情。每個聽眾都被這柔情萬千的曲子套住後,深深地陶醉。
費君臣自認,眼下彈的這曲子,何嘗不是自己的心聲,被老婆給套住的那一剎那,萬劫不復了。演奏者愈是將感情投入到指尖的每一瞬間,出來的曲子更是帶了一種無窮演染的魅力。
一個鋼琴大師與一個普通鋼琴生的區別,便在於此,有無愛情。此刻,費君臣深深地體會到這一點,這場如荼如火的愛情,也令他的鋼琴造詣突飛猛進。怎麼想,這個老婆娶的,著實是----值!
林涼嘎吱咬了下牙齒。
耳聽曲聲已盡,可是聽眾們仍在神遊的安靜之中。
費君臣從鋼琴鍵盤前面起立,容姿煥發,微笑地望向台下的媳婦:老婆,我打完勝仗回來了。
小舅子王子玉與其高中同學吳平安,這時候卻是相當緊張地協商起來。
「怎麼辦?只買了一百朵。」王子玉撓著後腦勺,萬分沮喪地說。
「都叫你逛多幾家店,買足一千朵的!」吳平安小聲翼翼地念著他。
王子玉瞪他眼睛:「你還說呢?是你讓不要的。」
說來說去,就是因為今晚玫瑰漲價了,兩人為費君臣著想,捨不得花大血本。當然更主要的原因是,從師兄們的口裡早耳聞過費君臣的小氣性子。
「上吧。子玉。一百朵,也好過一朵沒有吧。」吳平安推著他出去,眼瞧費君臣的目光已往他們這邊掃了。
頂著未來首長大人與姐夫的命令,王子玉捧著這一百朵紅玫瑰殺到了姐姐林涼那裡,直接將花塞進姐姐手裡得意地說:「姐,看,幸好我和吳平安給你備著呢。」
林涼只差被這兩隻蠢豬氣得差點跳腳。當然知道這餿主意不二人選,肯定是老公出的。
行。兩人得了便宜還想賣乖是不是。林涼毫不留情給他們兩個呵呵笑了兩聲:「怎麼才幾朵?不是說好一萬朵嗎?」
一萬朵!
王子玉和吳平安傻在了原地:想也知道,林涼這不是在誇獎他們幫忙費君臣,是在教訓他們在關鍵時刻臨陣倒戈了。
「聽好了。事後一定得補足萬朵!不然,你姐夫,你們未來的首長,會說你們的,絕對會!」林涼指頭在他們兩人肩膀上輕盈地點過:來吧。今晚要死是不是?她絕對會拖著其他人一塊下水的。
即使如此,林涼仍是秉持了大將風度,對,愈是輸了,愈是得有大將風度,在弟弟捧來的一百朵紅玫瑰中抽出一朵後,登上了演奏台。
因為之前都聽到了費君臣在演奏前的愛妻宣言,聽眾們看到女主角出場了,嘩----雷鳴般掌聲再次掀翻了天花板,調侃的口哨聲彼伏響起。
然後,開始有人喊:「一千朵玫瑰,一千朵玫瑰!」
林涼用心記住了這一群喊一千朵玫瑰的人,當然都是老公的兵,裡面還有她的師兄楊科叫得最凶。
費君臣倒是一點都不在意老婆送的是一朵還是一千朵,只等著老婆走到自己面前的一刻,先是好像非常紳士和感激地接過老婆手裡的玫瑰花,折掉花梗半截插進胸前口袋,等老婆稍微緩口氣的剎那,瞄準了時機出手----來個舌泄佳人海報的絕美姿勢,將老婆的腰一摟之後,啵,嘴唇狠狠貼上去。
火辣的兩唇相貼,在雷鳴陣陣的掌聲中,很快上升到了沸點。
林涼感覺被唇口被撬開以後,伸進來的舌尖帶著青澀的挑逗,卻是令她渾身血液加速。閉上雙目,回想到了與老公初遇的第一個晚上,唇瓣上重現的那股令人又恨又癢的滋味,再一次佐證了老公那一晚上的確是有犯色狼的可能性。
不過,今晚算了,看在老公這般努力的份子上,稍微犧牲一下自己的嘴唇。
費君臣今晚算是贏利雙收,耍盡威風又抱得了美人歸,尤其老婆似乎被自己吻得有些暈了,看來這個之前惡補a片的成績上得了台面。只可惜,吻了不到幾十秒鐘,老婆便有暈的跡象,看來這個吻技不是單方面可造就的,得帶老婆多練習。滿意地老婆白亮的牙齒後光榮撤退,結果看到了老婆打開眼皮子後露出了一抹美人魚的魅惑。費君臣回憶起第一次在游泳池邊的遭遇,周身在激情之餘不免打了個抖。
第三十一章:媳婦是熱餑餑
夜色真的美好,從馬克西姆西餐廳出來時,一輪明月懸掛在夜空,清涼怡情。
可是,媳婦自從獻了那朵玫瑰花後就不說話了。費君臣心裡一下被潑了涼水,莫非自己真的有點兒過分了?
打開夏利的車門,林涼彎腰坐進車座里,依舊沒有說話。
費君臣開著車,一邊觀察老婆的神色,也不敢開聲打擾老婆的思路。
一路夏利這樣悶悶地行駛在回去的路上。
終於,當手機鈴聲打破沉靜的剎那,費君臣的心頭猛地跳了一小下。
林涼打開手機一看,是睡醒的譚美麗發過來的:你這丫的,醒了也不叫我一聲。罰你,幫我買宵夜回來。
「是有什麼事嗎?」見老婆在手機鍵盤上敲打回信,費君臣遲疑著問。
「有人讓買夜宵回去。」林涼摁下發送鍵答了聲「好」,邊說。
聽老婆這聲音里平平和和,不像是生氣的樣子,費君臣目望前方,眉宇微擰,道:「如果你覺得今晚我----」
「我有這麼糟糕嗎?願賭服輸,我不是輸不起的人。」林涼一句話堵了老公的口,眉頭挑了挑。
看來是自己看花眼了,總以為老婆被吻後那抹高深莫測的笑蘊藏了含義。費君臣嘴角微微勾出一笑:「那我們去給你室友買夜宵好了。你那室友想吃什麼?」
「她昨晚喝醉酒,給她買碗清淡的魚粥好了。」林涼答的時候,用手捂了捂嘴巴,想打呵欠。
於是說到今夜良宵,費君臣其實很想趁熱打鐵,和媳婦完成接下來的洞房。可是,很多事情不是一步到位,這個道理他是懂的。今晚已經走進了一大步,看在老婆好像不打算追究他今晚小小的計謀,他也不能太激進,會功敗垂成的。
夏利開到一家砂鍋粥店,林涼給譚美麗拎了碗魚粥。
走出店門口返回夏利時,林涼提醒老公:「今晚我會讓吳平安送我回宿舍。」
費君臣微微一笑,金絲眼鏡划過令人安心的光亮:放心,我不會得寸進尺。
林涼坐回車上,終於像是考慮完了,淡薄地開頭:「費政委,你今晚這樣精彩的演出,看得出你以前在這方面的造詣是功底深厚。」
費君臣溫文謙虛地騰出左手扶一扶眼鏡說:「以前是學過鋼琴,練過十級。但是,我認為,哪怕我彈得再好,也比不過你在我們的考試裡面拿了個第一。」
老公都把料子抖出來了,林涼冷哼一聲。不過想想,自己也不是全輸了,之前已經讓老公受了一次苦頭,這點老公自己也認了。於是自己不再隱瞞考第一的秘密,說:「你們那個考試,真的不算什麼。比起我生平第一張讓考三分的考卷。」
「你考三分的考卷?誰出的題目?在哪次考試裡面?」居然有個能讓老婆只拿到三分的出題高手,費君臣無論如何都想拜師學習一下。
「我考博士生的時候,還不知道胡老頭這麼變態的。當時闖到胡老頭的個人面試關,他竟然給我們每人一張試卷做。其他人全軍覆沒,我是唯一得了不是鴨蛋的人。但那個欺辱的三分得分,也讓我突然懂得了,筆試可以天外有天,什麼書都得看。所以一般只要是筆試,我都不怕的。」林涼回想起那次如墜地獄的筆試經歷,便不禁噓嘆。
「是什麼題目?」
「沒有一道醫學題目,全是高數高等化學高等物理,而且都是超出了大學生的學習範圍的題目。」林涼聳聳肩,「說到底,那老頭狡詐多端,本想一個徒弟都不收,才出這樣刁鑽的題目。」
費君臣早從楊科等多人口裡聽聞過胡志修古怪的脾氣,今日再從媳婦口裡聽到這老頭的趣聞,聯想起陰魂不散的周紫東,神情開始變得一絲嚴峻。
回到學校時,夏利停在附近的秘密地點。天色這般晚,費君臣始終不放心。一定要見到吳平安來接她,才回去。
吳平安和王子玉在馬克西姆撤退後,是與師兄首長們一起在學校對面的大排檔使命地填肚子。接到林涼的電話,固然心不甘情不願,但是念到那個一萬朵玫瑰的恫嚇,他乖乖跑來了。
林涼回到宿舍。譚美麗躺在床上看小說,醉了一宿後的心情像是不錯,劈頭問舍友:「我問別人,別人說你下午醒的。你今晚去哪裡吃了?」
「在外頭和高中同學隨便吃了一頓,然後一塊在外面逛了一圈後回來。快點下來吃東西吧。」林涼把魚粥擱到寫字檯後,隨意坐到自己書台前的椅子上,無聊地翻撩起桌台上的書本。
譚美麗從鐵架床上爬了下來,先打開魚粥的蓋子,聞到一股誘人的香味,便說:「你這丫的,對我還不錯,跑一品煲買的?」
「嗯。」林涼淡淡應一聲。
「你今天跑出去。我在宿舍睡了一天懶覺,又懶得換衣服出去,只能啃幾塊餅乾。」譚美麗一邊唧唧喳喳述說自己今日的清苦,一邊拿著勺子趕緊喝幾口熱粥填完肚皮。然後發現了今天室友穿戴鮮艷,不像以往沒有變過的素色軍裝,她小嘴巴一縮,驚疑:「你今天是上街了?還是和誰約會了?第一次看你穿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