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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0:51:23 作者: 肥媽向善
「你們找林涼?」劉舍監發光的眼睛在他英挺的軍官服打量,一看就是個大官兒,但是,為什麼是林涼呢?一說到那個與自己女兒天天作對的死丫頭,劉舍監的眼神里冒出了不悅,道:「她到現在還沒回來呢。一點作為軍人的風紀都沒有,我已經決定把這事兒明天就報到學校糾察隊去。別以為畢業了能怎樣?她是個軍人,就得由我管著!」
聽到這番讓人寒心的話,不說王子玉氣,楊科怒了。
見這個長得很養眼的軍官步步逼近自己,面孔從帥哥變成了閻羅,劉舍監步步退後,喉嚨里打著拉麵的嗝:「長----長官----」
「你把你剛剛說的話再說一遍。」楊科在這個已經決定教訓人的關頭上,笑了,只不過這笑比怒要冰寒上三尺不止。
劉舍監見他笑,沒有意識到危機,愈是口無遮攔:「林涼,誰不知道她?三天兩頭往外跑。別人到自修室認真學習,她天天跑去游泳池不知道幹什麼?八成是想穿著泳衣勾引男人吧。沒樣貌,沒成績,欺負室友,賄賂老師,她幹過的骯髒事一大把。我都看在眼裡,只等抓到證據。」
「你和她有仇。」
「那是,誰讓她害我女兒丟臉!不,是害她室友丟臉!」
「明天我會查出你和你女兒是誰,然後我們再『好好』談談。」
劉舍監眨巴了下呆了的眼球。
楊科在這時候剎住拳頭,轉身出去,是由於接到了張兌打來的電話。
「林涼在我們這兒,你馬上把子玉帶回來!」
第三章:政委同志,還牙疼嗎
「我們政委今天心情不錯。你看,回來後一直笑眯眯的。」
「政委笑得愈開心,證明某人愈要倒大霉了。是誰惹了政委?」
「不知道。政委是和楊科一塊回來的。可以去問楊科。」
楊科開始在一群兄弟中間,繪聲繪色,手舞足蹈,外加橫飛唾沫,述說起今晚在游泳館的那場「艷遇」:
「那隻五十米蛙泳倒數第一的小羚羊,就這樣啪,羊蹄子掃上了我們政委的臉。」
兄弟們還是對自家首長忠心耿耿的,馬上提出質問:「那女的也忒狠了吧。為什麼打政委?」
「她說我們政委是色狼。」楊科接過幕後人員遞過來的口杯,說得口乾舌燥了,先喝口水潤潤嗓子。
「色狼?!」兄弟們質疑聲更大了。費君臣這麼多年來,會缺美女嗎?會缺才女嗎?那麼多女人自動送上門,也從沒見過他碰過一個。他們都快以為自家首長是修煉成精了,不碰女人的佛祖精。
「因為我們政委給她做了一口人工呼吸。」楊科爆完料,呼出一口長長的滿意。
兄弟們囧囧有神。
「六六。」費君臣底下的第二員大將,叫做張兌的,撓撓自己好看的額頭,表示出一絲疑惑,「你跟政委最久,見他給人做過人工呼吸嗎?」
校官六六,也叫做全隊長得最帥最漂亮的大姑娘校官六六,費君臣手下權力最大的一員大將,同樣感到一絲疑惑:「我跟了他這麼久,從沒有見過他給人渡氣,是男是女是老是少都沒有。因為他和我們都知道,心臟如果真的停止,最有效的方法是心臟按摩而不是渡氣。渡氣沒有什麼效用,只要把氣道開放就可以了。」
於是所有人又問楊科:「是渡氣還是胸部按壓?」
「渡氣。」楊科摸起了下巴尖,其實那時候他也覺得奇怪,主要是那口氣渡得太長了些。
兄弟們為這個答案都默了。費君臣的心思,沒有人能猜的透。不然,他們一個個,也就不會這樣百般被首長蹂躪了。
「政委,不會真是親了人家吧?」
「那姑娘長的漂亮嗎?」
楊科面對兄弟們的問題,扶了扶眉毛:小師妹,應該不是系花校花級別的美女,但是,也不能說不漂亮。
「不用說。肯定是傾國傾城的大美女,從沒見過這麼漂亮的,政委才會一口把人家親了。」某人代替楊科做出結論性推斷。
楊科趕緊扭回中心點:「我說,政委真不是親人家,是渡氣。」
可是兄弟們對這口渡氣已經懷疑在心了。不,以他們對費君臣專業知識水平的理解,認為費君臣的專業水平應該遠高於人格水平。所以,各兄弟真是在內心裡各種的矛盾與糾結,眾說紛紜,一時狹窄的四人間軍人招待所宿舍里,擠滿了跟費君臣來招兵的官兵十幾二十個人,激烈討論的蜚聲彼伏此落。當費君臣突然出現在門口時,所有人又齊聲表演起了啞劇,然後一個個變成在激烈討論學術問題的好學生。
「難得,都用功了。」費君臣輕飄飄一句話,立馬揭穿了所有人的戲碼。
於是,大半的人迅速逃到自己房間裡去。三員大將走不掉,因為和首長是一間房。
「政委為什麼不自己住一間房?」張兌小聲地埋怨。雖然知道費君臣秉持的是費家簡樸的軍人良好作風,從來出公差都不會奢侈地自己用一間房。
「那是因為首長還沒有老婆。」楊科套用花花公子的台詞。
六六好心給他們兩人一個眼色:政委在聽。
費君臣好像沒有聽見他們在自己背後念小九九,顧自摸著手機說:「你們三個馬上把房間裡收拾一下。很快有客人要來。」
「誰?」楊科第一個問。
「那個把我打了一巴掌的人。」
其他三人聽他這句話,是想:他這是要報復呢?還是勾女呢?
費君臣開始做出指示了:「我告訴她。我是炮兵團的。所以,你們也是炮兵團的。趕緊把這裡收拾一下,不要被她看出來。」
張兌和六六立馬意識到哪裡不對勁了,小聲問楊科:「羚羊不知道你和政委的身份?」
「不知道。」楊科自己也恍悟問題出在哪裡了。
「為什麼不說明?」張兌追問。只要表明了身份,一切誤會不是都迎刃而解了嗎。
「主要是,沒來得及說,政委就被挨了一巴了。」楊科為自己不是沒有努力進行辯解。
「完了。你的師妹完了。政委現在都全心投入在演戲上面了。」張兌拍一下楊科的肩膀,表示同情。
費君臣現在是全力以赴作為導演清理現場痕跡:「將所有能透露出我們身份的物品,都轉移到隔壁去。」
「政委,你請她來做什麼?」楊科為了小師妹奮力一爭,問。
「我不是被她打了一巴嗎。所以請她來幫我看看傷。」為避免部下們的思路轉到不正經的地方去,費君臣繼續做出正當解釋,「我主要是想不明白。一個急救學科能拿到a的博士生,怎麼會將一口人工呼吸誤以為是在親她嘴巴。說明了這大學裡現在都不知道是怎麼培育女生的?如果今後女兵都把人工呼吸當成親嘴巴,還有女兵願意給男兵做人工呼吸嗎?這違背了醫學教育的宗旨。我由此質疑她的醫學能力。作為一個醫學博士生導師,我這個猜疑是很正常的。」
其他三人明白了:自家首長為了這一巴掌,已經能把問題的嚴重性質提高到全民的地步,也即是說,他和這姑娘是較上勁了。不把仇尋完,他就不叫做費君臣!
楊科擦著額頭冷冰冰的汗:為自家小師妹接下來是死是活完全沒有想法。
----《四少與林涼番外》----
林涼則在接到對方的電話後,火速折回宿舍準備急救箱。
「林涼,你做什麼?」譚美麗看著她翻箱倒櫃,自然好奇。
林涼發現自家物品不夠,想了一下直接沖了出去。
留下三個被她當作空氣的舍友面面相覷,繼而咬牙,從某方面說,林涼與她弟弟王子玉一樣,有把他人當成空氣的本能。
林涼走到了宿舍外面,撥打她當年讀研究生時的一位師姐電話。這位師姐姓莊,名雁落,大林涼兩歲,是在這個學校里與林涼關係最好的一位女生。莊雁落在讀完研究生後沒有考上博士,如今在大學醫院裡的麻醉科就職。林涼想向她借個急救箱,不會難。
莊雁落答應她,給她送到大學門口。兩人就此在門口碰了面。
莊雁落問:「林涼,要這個做什麼?」
「我一個朋友受傷了,說是不想去醫院看,讓我去給他看看。」林涼輕描淡寫地說。
莊雁落沒有看出她的神色,卻是自個兒悄悄紅了臉蛋對她說:「林涼,你周日有空嗎?」
「什麼事?」林涼問,在陰暗的路燈下還是能發現師姐的表情有些怪異。
「我要去見個人。你能陪我去嗎?主要是我自己一個人去的話會心虛。」莊雁落邊說,邊抬起眼瞧瞧她。
「沒問題。」林涼對朋友都是樂於幫忙的,何況是幫自己師姐的忙,「星期天你打電話叫我出來,我隨叫隨到。」
莊雁落如釋負重,臉上表情一變,輕鬆起來:「那麼我先走了,林涼。」
林涼等著師姐離開,拎起急救箱,大踏步朝學校大門附近的軍人招待所走過去。
一路進到軍人招待所裡面的客房,發現沿路許多軍人的目光往她身上瞟。是由於這裡住的男兵比較多沒有見過女兵嗎?
林涼想了會兒,不得其解。來到對方電話里報的門房號前,扣扣打了兩下門板。
有人打開門。林涼見是今夜救晚晚的那個軍官。
「進來吧。我們政委正----等著你。」楊科看見小師妹出現了,猶豫了會兒還是不敢拆穿自家首長的把戲。
林涼對這個軍官的印象其實還好,畢竟人家救了晚晚,而且在她快溺死的時候拉了她一把。她向他點了下頭,走進宿舍,然後看見了那個欠扁的傢伙就站在窗口邊上好像等了她很久的樣子。
費君臣扶扶纖巧的金絲眼鏡架子,微微地向她笑:「林醫生,你今晚能來我很高興。因為這樣一來我們彼此可以少付些醫藥費。」
林涼壓根懶得去多看他一眼,徑直將急救箱嘭一聲擱到宿舍當中的桌子上。她撥弄東西的聲音很大,每個人都認定她是吃了火藥。
「你家的羚羊對於我們政委的怨氣不是普通的大。」張兌貼著楊科耳語。
楊科點頭:「所以說我家的羚羊很純潔。可能我們政委這口氣對於她來說是第一次。」
「初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