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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0:51:23 作者: 肥媽向善
    ,好比當時墨蘭被人誣陷入獄一樣,如果不快點想盡手段救人出來,可能就此冤死在獄裡了,只要對方夠狠心夠決斷。而羅錚的勢力絕對是有一定的,所以,對方若有機會的話應是恨不得殺掉羅錚的。

    「對方使出了這張牌,當然不怕我不答應。因為他殺掉我爸的話,對他沒有任何損失。」墨蘭說到這扶了扶額眉,感覺著胸口某處在犯嘔。

    「他這一招對於書恬倒是沒有用處的。書恬的來歷,他都沒有辦法摸清的。」費君臣也在替她想折中的辦法,「這樣吧。你告訴他吧,和他做這筆交易。書恬這邊我們來想辦法。他想對書恬動手沒有那麼容易!」

    事到如今,唯有如此了。墨蘭緊了緊眉頭,將電話放下。只能說,幸好自己做了手腳後又設了個圈套,才不會導致全軍覆沒。

    於是打了電話給對方,商議交易的流程。

    「我怎麼才能信任你不會拿到資料,就把羅部長殺了?」墨蘭必須得在保證父親羅錚的安全問題上謹慎再謹慎。

    「不會。如果我要親手殺羅部長,不需要驚動紀檢的人,直接綁架羅部長不是更快。」對方懶懶地再加上一句,「再說了,能拿到資料了,殺羅部長對我來說沒有意義,我也不是個犯了神經病的屠殺者。而派出暗殺的人去殺掉羅部長,政敵一般不會這麼蠢給自己潑髒水吧。」

    「行。交易分兩步進行,我先給一部分資料。你能讓人放了羅部長後,我確定他無礙,會給你剩餘的資料密碼。交易與交人同步進行。」

    「行。」潘時永慡快地答應了。

    墨蘭認為,對於潘時永這樣的人,在資料上做手段已經沒有意義了,她在當務之急是把羅錚救回來。於是,墨蘭給了真正的資料,並且派出岳濤親自去紀檢接羅錚回來。

    剛接到岳濤的電話說羅錚平安無事,墨蘭滿頭出了大汗,不想讓父親擔心,一再讓岳濤不要將她插手的事兒告訴父親,接著掛了電話。感覺到胸口的悶熱不是一般,她撥通了教官六六的電話,說了關於自己的情況。六六答應馬上過來看她,她便倒在沙發椅裡頭,有一陣不能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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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潘時永這邊順利交易完,拿到從墨蘭手裡到手的資料後,發現不需要奉書恬,他也能推斷出奉書恬做了什麼手腳。他得意地笑了,聯繫了貝朗:「我們可以出境了。」

    「你都到手了?做了什麼?」貝朗對於他能如此快速地解決這個難題,感到很驚訝。

    「是。」潘時永翹了翹腿,道,「應該說49不愧是傅尚惠的女兒,她做的手腳恰好給了我靈感,所以我不需要那個奉書恬了,便能解開術式。」

    貝朗一聽對方既能解開術式,石頭又到了手,心想這個合作肯定不能丟,果斷道:「行。這邊日晨會安排好,我們一同出境,再繼續商議接下來的安排。」

    斷了與貝朗的聯繫,潘時永剛想歇會兒,稍微閉閉眼睛,卻見著羅婷婷突然靜默無聲地走進了他辦公的房間裡。

    羅婷婷在被他用甜言蜜語收攏後,一直是住到他這邊,與他同一屋檐下。這次能把羅錚陷害成功,並且搞清楚羅錚的政敵是哪方人馬,羅婷婷其中的功用的確功不可沒。

    「怎麼了,47?」雖然利用完這個人了,潘時永還是向她親切而優雅地問著。

    「你說過幫我弄死49的。結果呢,你得到東西了,沒有弄死49?!」羅婷婷一隻手打在他面前的書桌上,怒瞪著他。

    他潘時永和她、女祭司都不同,冷靜卓然,什麼時候都能分清楚輕重。他要的是利益,至於弄死什麼人,要看有沒有必要,絕不會感情用事。

    「弄死49來日方長,觀在最主要的是盡怏快出境,在海軍發現之前。」潘時永對於她的憤怒,只感到漠然,乃至有些厭惡。他向來不喜歡太過感情用事的女人,女祭司也一樣,在沒有失去兒子之前一直十分冷靜,最後可惜斷在了感情衝動上。

    「你----」羅婷甘一隻手指住他,憤怒使得她唇色都青白了,「或許對於你來說,那東西最重要!可我,是用我和我爸的感情在換你這東西!結果,你沒有答應履行對我的諾言,你是把我利用之後就甩掉,不是嗎?!」

    這孩子怎麼總是屢教不改呢?潘時永懨懨的:「他不是你爸。你對他付出感情本來就是錯的。何況,你站到我這邊來了,就是等於不要他這個爸了。」

    「是,我不要他了!但同時我要49死!我得不到的,她永遠得不到,只能下地獄!」羅婷婷拍了下桌板後,甩身出門。

    潘時永冷冷地笑一聲,不打算阻止她。一,她不會去告發他的,告發了對於她自己沒有任何好處,而且,他都要和貝朗一塊出境了,具體的行程她也不清楚,無從告發。二,以他對她的了解,她應該是去找49尋仇了。如果能就此殺了49,也能替他解決掉一塊絆腳石。總之,她的魯莽對於他只能是有利無害。或許,他該幫她這一把!

    由是,他唇角勾出了一抹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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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京協和醫院

    關莫靖是在墨蘭婚宴當天動了手術,術後進了監護病房。由於麻醉的關係,老人家年紀又大,術後的第一天關莫靖基本處於昏睡狀態。等病人體徵基本穩定,精神恢復辦成,已經是隔日早晨了。

    關浩恩作為長孫,又是老人家最疼愛的孩子,代替父親在病房裡守了一夜。病人睜開眼睛後,第一日見到的就是他。

    「浩恩啊。」關莫靖把掛著點謫的桑樹皮般的手伸了出去。

    關浩恩接住爺爺的子,點了下頭:「爺爺,一切都熬過去了。」

    「日晨有聯繫嗎?」關莫靖掙扎著耷拉的眼皮問。

    關浩恩向來嚴肅的面色難辯,不,是有一絲不願意的,便眉梢揚起,想岔開花題:「爺爺,你疼日晨不是一點點,包括日晨的表妹你也那麼緊張。明明,你知道他們兩個人是故意接近你的。」

    關莫靖干啞的嗓子裡艱難地透出笑聲,像鴨子似的呵呵兩聲,卻帶著暖意,道:「他們不是普通的孩子。而且,和你一樣,和我下棋時再三顧慮,總想著我,你說,我能不關心他們嗎?」

    關浩恩對於老一輩看人看事的精確無比,由衷地感到欽佩,投降了:「爺爺,你不用擔心,日晨和我有聯繫。一切,都按照你吩咐過的進行。」

    聽到長孫子這麼說,關莫靖哎了聲氣,想起另一個孩子,心頭不免有絲入骨的痛惜,問:「婷婷那孩子,是不是和你完全斷了來往。」

    「我罵了她不少次,尤其是上次在這個醫院裡頭。」關浩恩自覺地承認,自己口氣對待羅婷婷近來是大了點,但實在是因為看不過眼了,「她的確需要挨教訓。」

    「可我們也罩不住她了。」關莫靖咳咳兩聲。

    關浩恩因老人家的這句話,英俊的臉蒙上了一層揮不去的陰云:「如果她真是不知好歹,做出什麼事來,我們是不會罩住她的。」

    「行吧。就這樣子吧。」關莫靖握一握孫子的手,望著窗外那個初升的日頭,本來悲哀的臉色便化去了大半,以致閉上眼睛時老臉浮上了絲微笑,「我要快點好起來,還要看兜兒的孩子出世呢。」

    關浩恩驚奇於老人家這句話,不過想著老革命都是意志無比堅強的人,使得身體也像鋼鑄一樣千錘百鍊,哪像如今那些年輕人一點病痛就叫生叫死,有了爺爺這句話,爺爺肯定能很快恢復健康的,於是他也歡愉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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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蘭喝了杯溫水以後,感覺好了一些,捉摸時間,教官六六也快到了。因此當門有響動時,她原想著是六六敲門。

    可是,嘭----

    卻是子彈擊穿門鎖的聲響。

    墨蘭剛想起來,感覺到胎兒在動,不大敢大幅度移動身體,便馬上將衣襟內的哨子放進嘴裡吹了一聲。剛吹完哨子放回衣襟內,門口被人闖開了,衝進來的是持槍的羅婷婷。

    「跟我走!」羅嬸婷一槍指在了她的腦幹上。

    墨蘭忽然回想到九年前,是自己告訴47該怎樣讓敵人一槍斃命,不由在嘴角噙起了一絲冷笑。

    「走!」羅婷婷把槍又頂了頂。

    墨蘭有孕身,不敢與她強硬衝撞,只能先順了她的意,找機會逃脫。該感到慶幸的是,47倒是沒有任衝動時一槍把她斃了。

    走出門,坐上了羅婷婷開來的路虎。

    羅婷婷一直用槍口指著她的腦幹,要她開車。

    墨蘭打了火,啟動了車子。前面的路,都是坑坑窪窪的雨水,雨到了這時候還是沒有停。

    「要開去哪裡?」墨蘭到了第一個十字路口時候問。

    「出城,至於去哪裡,我會告訴你方向的,你不用擔心。」羅婷婷雙目布滿血絲,咬牙切齒地看著她,手裡的槍一直沒有鬆動。

    墨蘭蹙著眉,一邊開車一邊思索著,該怎樣沿路留下信息給老公的人馬。衣襟內的哨子刮著皮膚,在等待最恰當的時機。奇怪的是,老公不是安排了便衣在她身邊保護她嗎?怎麼她吹了哨子也沒有動靜?

    費鎮南布置在她身邊的便衣,是守在了他們新房子的對面。可是在羅婷婷到達的瞬間,他們遭受到了恐怖襲擊。這是一群不知從哪裡來的殺手,只有奪命的嗜血的眼球,仿佛是只會殺人的機器。

    在發生槍戰不到三分鐘的時候,他們發現了路虎劫持走了墨蘭,心知事態嚴重了,一邊應戰一邊立馬先聯繫岳濤要求支援。

    岳濤聽到這個突然被劫持的消息,大吃一驚。因為他正好載著六六要趕過去。

    「她現在有身孕,身體不能承受劇烈運動。」六六清楚學生的身體情況,比他顯出更濃重的憂色。

    「我和司令安排在這邊政府廳的人聯繫一下,讓他們發動交警在路口攔人。」岳濤思考著或許該向省政府廳的人請求幫助。

    可是,這對候讓交警出動攔截,可能效果不大。這個城市那麼大,出城的交通道路那麼多,路虎不知會往哪個方向走。況且下雨塞車,交警先是應付這些都來不及了,還怎麼協肋他們攔人。想到自己擔負不起這個嫂子安危的重大責任,岳濤和六六對了個眼色後,立馬把這個消息上報給了上頭。

    費鎮南在抗洪前線的指揮所里,與工作組的人沒日沒夜地工作著。黎立桐作為支援地方的部隊領導人,和帶了醫療團來到的費君臣,一同在這裡協助他的工作。而白燁,在接到海關方面的誚息後,迅捷地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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