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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0:51:23 作者: 肥媽向善
我快死了。你小心一點,那個傅蕙蘭的女人身上有Aida賜予她的寶物,一般武器是絕對傷不了她的。還有,路米出現在這裡,我想,大概Aida真的不在這,有可能是奔那個地方去了……
撲通----體內另一顆彈藥啟動的時限也到了,這回是在胸部炸開。
大口血從女祭司的口裡噴出來,她兩目住上一翻,真正的死不瞑日。
「把屍體處理一下。」費君臣交代部下。
因此她的遺體,是與她兒子一樣,要送到專門的研究所里做進一步法醫解剖後,焚化直接處理掉,並且不會有墳墓留給他們這些罪大惡極的人物。
墨蘭剛要折身回到大廳里,路米興沖沖跑上來,站在她面前上下打量一番後,嘖嘖道:「老姐,你這樣穿可漂亮了。可惜我老哥不能親眼看見。」
「Fase還好嗎?」墨蘭比較擔心Fase的情況,聽說是受傷了。
「一隻手和你老公一樣斷了,但是,沒有大礙。現在一股子衝勁和我老哥一塊奔島上去了。」路米比手畫腳的,然後忽然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張紙交給她,小臉一沉,話氣也變得老沉,「三個兵長讓我交給你的。他們在你昏迷不醒的時候,決定執行你的命令調查寶劍兵長的下落。結果,到現今都沒能與我聯繫上----老姐,對不起,我沒有能幫你阻止他們----」
墨蘭打開了那張白紙條,見上面寫了串英文clockfoneven。
「怎麼樣,老姐,你有頭緒嗎?」路米見她神情莫辯,問。
這個結果倒不算是出乎意外,是在她意想之中的人物。
墨蘭輕輕地吁出口氣,道出:「潘時永,另一個巨頭q,寶劍兵長。」
「啊?」路米大驚失色。
「起緊通知Aida。雜兵團那群最難對付的兵,如果不是跟了潘時永在這邊,應該是在軍工廠了。」墨蘭嚴肅地說。
情況緊急。固然老哥這回拼了資本,帶齊了將近二十個兵團專門去摧毀軍工廠。但是,如果對方是那群只懂得殺人的雜兵,恐怕會是一場殺戮的惡戰。路米一邊急速撥打衛星電話聯繫兄長和Fase,一邊是狂奔出去。
墨蘭的眉中深色未減,這樣一來,十聖心那邊是無法分身來幫手這邊了。
婚宴按照原有計劃,順利地住下進行。
傅蕙蘭回到酒席上,向傅尚雨說:「二姨媽身體不大好,幸好有醫生在這裡,建議讓她到醫院裡調養一下。」
傅尚雨想著畢竟是自己的姐姐,馬上要起身去探病。然手被甥女抓住,傅蕙蘭向她慎重地搖了搖頭。傅尚雨是精明人,見她眼中有另一抹深色,便按捺了下來。
「小姨媽不要擔心。等婚宴過後,我再和醫生與小姨媽詳談此事。」傅蕙蘭面對這麼多聽眾,也只能這麼委婉地說了。
「那就這樣吧。畢竟今天是墨蘭的大喜日子。你二姨媽來這裡鬧場已經不對了。」傅尚雨點了點頭。
因而女祭司這個不愉快的小插曲,很快被婚宴上熱鬧的氣氛給衝掉了。
墨蘭與丈夫端著酒杯,到每一桌酒席上與賓客們對酒。他們夫婦身後,跟了一樣女儐相和男儐相,都是酒量特別好的人,專門替他們擋酒。即便如此,兩人來到兩家長輩那桌時,還是最少得喝上一杯的。
羅錚喝了酒,白淨的臉膛緋紅一片,高興與醉意同在,攬著女婿費鎮南的肩頭說起了私密話:「我告訴你。我和我老婆,都沒能辦這麼盛大的酒宴。你和墨蘭這次婚宴,算是滿足了我和她媽的願望了。」
費鎮南想到傅尚惠與自己父母一樣早年便犧牲了,更是面色莊重,向岳父保證:「我一定會不負你和阿姨的希望,一輩子始終如一對待墨蘭。」
「好孩子!」羅錚拍拍女婿結實如山的肩膀,朦朧地望著女婿的臉,是想起了自己的另一個孩子,「我聽說她弟弟,現在是被你舍弟保護起來了。
「是。在我舍弟費君臣的保護下,羅部長完全可以放心的。」費鎮南對於自己舍弟費君臣的能力深信不疑。
「四少的本事,我相信。」羅錚低下頭,悶悶地端著酒杯。他問這話,其實是想知道,什麼時候能和自己的兒子見一面。
費鎮南對此不大好怎麼回答,但是能預見的是:「快了。」
羅錚聽聞此言,激動時差點灑了杯里的酒,抬頭再想問費鎮南,可女婿已經和女兒敬完酒一塊走回去了。
婚宴臨近尾聲,費家派出大批人馬,分批送客。
羅錚羅衛與傅蕙蘭傅尚雨乘坐同一輛車,前住同一所下榻的酒店。娘家的長輩自然是要墨蘭自己親自送到門口。與小姨媽依依不捨的擁抱之後,墨蘭與羅錚四目相對。羅錚勉強地一笑,墨蘭終於邁上前一步,伸手給了父親一個擁抱。
羅錚顫抖的指尖,撫摸到女兒的背,吸口氣後說:「會見面的。」
墨蘭用力珍重地答:「會。」繼而抽身給父親一個微笑:「還有均世,他在軍校裡面。我和四少說好了,下次帶他過來。」
羅錚噙著眼眶裡的淚,點點頭,回身坐進了車裡。
目送走了父親等親人,墨蘭折身時,腳底有些浮。畢竟今晚喝了酒,自己近來懷孕後明顯酒量下降,摸摸自個的臉蛋,都微熱。
伴娘過來扶著她,走回大廳。賓客已經分批離場,餘下幾家報社記者是被費家批准進來採訪的,現在正在和費家的外交人員進行交談,擬出初步的公開發稿。記者們看到新娘新郎,總是會特別激動,想上前親自採訪本人。保安攔著記者,趁這個時機,費海楠趕緊帶著墨蘭黏轉出門去。小陸將車開來了。墨蘭在坐上車前,扶住車門問:「還有其他未完成的事嗎?」
「三嫂,你儘管走。其他的事情,會由我們善後的。」費海楠不管三七二十一將她推進車內,因為見著她明顯有喝醉的跡象了。
墨蘭沒有退居小姑的好意,坐上了車回家。
一鬆懈,全身疲倦上身,不是一般的倦意!
今天面對賓客尚好,畢竟平日裡和丈夫都是在社交圈裡混,與不少大人物打交道的,應付得來。倒是女祭司開頭的那個插曲,令她心驚膽戰,生怕有一點閃失發生,那就是鑄成了人命,幸好一切都在她和蕙蘭掌握之中。是,如今事後回想,真是有些心悸。
這回不是去住費宅了,而是到了丈夫那套新房子,丈夫未歸來。墨蘭周身粘膩,沖了個涼出來,聽見啪啦啪啦,屋外是下起了傾盆大雨。
聽著這極大的雨聲,墨蘭頓然消去了醉意。
咔嚓,是丈夫回來了,腳步透出了匆忙的痕跡。
墨蘭從房間裡迎出去,看見了丈夫的白色新郎禮服早已換掉了,變成普通的灰色西裝服,而且被雨澆濕了兩邊肩頭。她回浴窒里趕緊拿了條干毛巾走上去,問:「怎麼回事?車裡沒有帶傘具嗎?」
費鎮南感覺她的秀手抓著毛巾在自己肩膀上擦動,一點一點的溫暖是隨著她的嘮叨浸透到了自己心窩裡頭,本來乾澀的啃角便是稍微揚起了弧度。
「不是我想說你。是你這手傷沒有好,被雨淋到不是好事。」墨蘭深深地吸口氣,仔細地擦拭他身上每一滴水珠,「我幫你去浴室里放水。你趕緊沖個熱水澡,去掉寒氣,再喝一碗薑湯。」
費鎮南抓住她的手,濃墨的眸子靜靜地望了會兒妻子,在一點的遲疑之後,終究是要出聲的:「上回我向你保證過,無論什麼事情發生,我都要和你說清楚理由,才可以離開。」
墨蘭倒是早有預料到的,畢竟這些日子天天電視廣播上都在講,要發大水。丈夫能把工作延遲到這個時候再離開,已經是上面的人十分地照顧他們夫婦了。
「其實,前段日子我一直在外面奔跑了。」費鎮南抓著妻子的手,徐徐地道出,「發大水是一回事,我們暗地裡發動的打黑行動,已經接近了尾聲。」
墨蘭仰起頭,認真地看著丈夫。
「你不是不知道的。這個打黑行動也涉及到了A3集團。前幾天又端掉了他們幾個秘密窩點。所以,他們的勢力現在在集中為一起,可能如Aida所說,要全面撤到那個小島上去,或是撤回美國。Aida現在帶著的人,在全力圍剿A3殘留在那座島上的力量。美國方面,羅部長做出了很大的努力,使得我們與CIA取得一致意見。那邊會截止他們進關。這樣一來,兩方面閉關的話,要徹底斷他們的後路。因此,這邊的壓力是很大的,要全面將他們徹底消滅在國內。」因為整個行動計劃不止他這一塊,是幾個省的
聯合行動,費鎮南也只能以最概要的語言在這最短時間內向妻子說明。
因此墨蘭明白了為什麼上次丈夫說有必要讓兩個巨頭遇到一塊,其實就是上頭的決心十分堅定,要一窩端。
「Aida抽不出人手到這邊來了。因為他那邊的形勢也很吃力。在這樣的情況下,我們只能依靠自己的能力。」費鎮南握起妻子的手,用了命令的口氣說,「你不能再冒險了!他們接下來的目標就是你和書恬。」
「這個我很明白。」墨蘭點著頭道,「你放心。我不會做出令自己和孩子受到傷害的事。」
「書恬已經被君臣喝令,躲起來了。」費鎮南叮囑著,「你這邊,我也安排了人手。他們都是偵查兵,屬於暗中監測。如果你需要求救的話----」
墨蘭對著丈夫的眼睛,在見到丈夫的視線定點在自己的衣襟內時,她另一隻手稍微握了握裡面懸掛的哨子。這是以前丈夫送給自己的,說她需要急救的時候吹一聲,必定隨叫隨到。但她,是在今天婚宴才重新戴上此物。因為事態確實到達了雙方拼死一搏的地步。
可以說,在這最後一場戰役裡面,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墨蘭。」費鎮南州要繼續住下說。
「噠噠----」
屋門敲響。
「工作上的事,我們只能服從組織安排。家裡的,你儘管放心。」墨蘭把手從丈夫掌心裡脫出來,用毛巾再擦擦丈夫身上,囑咐,「但你要答應我一件事,別讓自己的身體再受到傷害了。」
費鎮南用力地點下頭,在欲離開前,無法忍住,狠狠地在妻子嘴唇上啄了一下,才抽身。
見著丈夫出了門,墨蘭立在窗口邊上,住下俯瞰著。大雨像水柱一般澆打在水泥地面上,容吉陽撐著黑傘替費鎮南遮蓋著,進了輛黑色轎車。緊接,這輛車是與後面兩部吉普軍車一塊離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