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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0:51:23 作者: 肥媽向善
    靈玉鐲,或許價值不高,只能略表心意。」

    羅錚與傅尚雨他們,也都知道費家人的清廉家底,因此拿出這麼豐厚的嫁妝,想換取的也僅是看費家有沒有拿出誠意來娶這個媳婦。現在見目的達到了,便都笑融融地接了這筆聘金。

    見著這一幕的人,當然有心存不滿的。首當其衝就是身為費家長媳的王佟麗了。

    「媽這是做什麼!那對玉鐲子不是該給長子長孫娶媳婦用的嗎?」王佟麗小聲埋怨著。

    「你娘家人有給我們家這麼多嫁妝嗎?還有,當時你嫁進我家門裡時,我媽可是把她最寶貝的一對玉墜給了你。」費新國藉此機會教訓老婆摳門的性子該改一改了,簡直丟了全費家人的臉。

    王佟麗自知理虧,不敢發話了。

    坐在同一桌酒席上,羅衛小聲與身邊的侄子說:「我看,你這個女兒嫁的風光,今早的那一席完全不能相比。」

    那是,眼看這會場裡頭,四處走動的賓客,不止有頭有面,而且曼青一向講究以德治家。真正有休養有德行的人,這文化底蘊是不可缺少的。因些,這些宴客們在衣著打扮上或許不夠奢重,但都是大方得體風度翩翩,舉止言談方面更不用說了。不像今早安日晨像是敷衍羅婷婷那般,請來的賓客雖說也都是有背景的人,卻基本是三六九等的下層人物,在禮節方面欠缺過多

    ,顯得俗氣。

    傅尚雨眺望會場,看到席中有不少商賈名流,笑眼不禁一眯:「老太太如果在九泉之下有眼,一定欣慰了。」

    傅蕙蘭本來就不擔心這點。費家雖說做官居多,但是,在商界肯定有不小的名望。再說了,不談費家,以自己妹妹墨蘭的本事,商界裡有點智慧的人都得趕來巴結了。只怕這張費家婚宴的邀請函,很多人想要,卻要不到。

    隨著時間的推移,偌大的酒樓大廳里,擺的這一百張酒席,在離婚宴開始前的一個鐘頭,已經座無虛席。

    這樣的盛況,也是操辦婚宴的費家始料未及的。畢竟,這應該是費家有史以來最盛大的一場婚宴了。

    曼青作為一名老將,什麼場面沒有見過,自詡是在戰場上一人敵千的勇夫。如今,她竟有點兒腿軟了,眼見門口處擁擠的群眾和媒體,多到像cháo水一般。黎立桐只得帶著一群人去支援保安,拉長警戒線。

    家裡人還有不斷接到電話的,說要給老人家道恭喜。且有為數不少的名人,因為之前費家考慮到他們或許不便前來而發送邀請函,結果他們竟然自己到達了現場。考慮到對方的聲望,不能失這個禮,只能開始添加酒席。這一添,至少有十張,最後實在是酒店空間有限,無法再添加桌椅,又是拼桌。

    賓客們卻都對此沒有一聲怨言,因為受邀之中的賓客,彼此有些是熟人,沒有見過面的也都耳聞過其大名,大家競都借些喜氣互相交往起來。這婚宴的氣氛,在未開始之前,便已達到了高cháo,熱鬧非凡,每個人都喜不自禁。

    主持婚宴的司儀是從電視台專門請過來的,在下午見識過新娘子墨蘭不凡的氣派後,已經有預感這將是一場別開生面的婚宴。但是到了面臨這場他主持的婚宴中史無僅有的場面,與曼青一樣膽怯了。

    「各位來賓們,各位新郎與新娘的親朋好友們----」司儀在台上講話。

    費海楠都能聽出來,這位向來被稱為膽大包天的名播說話的聲音里在抖動,不由撇撇嘴:「早知道,找一名軍官上去主持。」

    墨蘭哧一聲笑,暗地裡捏捏小姑的手背:「你三哥呢?」

    「白大哥去接他了,應該快到了。」費海楠告訴她別擔心,「白大哥帶了專業的化妝師去的,一路開車一路給三哥化妝。」

    於是,當新郎費鎮南從酒樓後面的員工通道秘密穿行,終於來到了新娘子身邊時,因為用的是偵察兵的行動,無論是墨蘭和費海楠都沒有察覺。

    「啊?」費海楠嚇了大跳,在見到兄長忽然在她們背後出現。

    墨蘭小驚之後,回頭一看老公。見費鎮南是一身筆挺的白色西裝外套,胸口的口袋裡插了束新婚喜花,寸發上染了髮油變得更加烏墨,固然左手未傷愈仍用繃帶懸掛在脖子上,但是,一點也不損傷他本人英婆勃發的英雄氣概。

    費鎮南同樣以專業的態度打量了老婆的裝束後,點下頭:「很迷人。」

    台上的司儀一句:「有請新郎費鎮南先生與新娘傅墨蘭小姐。」

    墨蘭巧倩地笑著,伸手攬住老公的右手,走出了後台,現身在所有賓客的視野里。

    見著這一對玉人出場,大廳里掌聲萬千,如雷般轟動。

    新婚夫婦面對掌聲鞠躬,費鎮南接過了司儀遞來的話筒,道:「感謝眾位賓客的蒞臨,我與我的妻子都深感榮幸。」接著他把話筒遞給妻子說幾句

    墨蘭剛接過話筒,便聽見大廳門口忽然一個女高音插入熱鬧的會場裡頭,以與眼下的喜氣極不和諧的聲音嚷道:「等一等!」

    眾賓客回頭,全場忽地一片安靜。

    傅尚雨扶住了額眉,傅蕙蘭緊緊抓住小姨媽的手,注視著來者。

    從大廳門口紅地毯走過來的女人,年約中年,皮膚保養得很好,光澤動人,五官甚是美麗而高做,身上穿的卻是與婚宴格格不入的一身黑衣,顯得她一雙丹鳳眼右側眼睛底下那顆丹紅淚痣,特別矚目。

    「我是新娘子的二姨媽,叫傅尚琳。」女人面對全場說,昂著下巴頜,擾如帝王一般的姿態。

    墨蘭眼眉間淡淡地倏過一絲冷光。費鎮南一樣毫不所動。有關這個神秘的傅家二小姐,據聞一直深居不出,只吃齋拜佛,具體是不是,沒人知道。不過,妻子曾與他透露過一件事,說是那本通碼本是被傅尚惠藏在傅家的書館裡頭,但是,妻子小時候曾見到這書是被這個神秘的二姨媽給取走了。

    因此,這個人會出現在現場,算是在意料之中了,也算是他們撒網之後捕獲的第一條魚。不過,當事人不知道,仍高傲著呢。

    「我不能同意這場婚宴。」傅尚琳傲睨眾生的目光,實在很難取得任何人的好感,而她也不打算取得任何人的博同,是想一意孤行到底,「因為,老太太生前有囑咐,傅家的女兒只能嫁進商賈名門,不能嫁進官家。何況,之前我們傅家已經出過一次醜聞,就因為那位傅家女兒嫁給了一個官人。」

    傅尚雨反抓緊了傅蕙蘭的手,給子甥女支撐。對於這個自丈夫死後就神秘兮兮,始終不願意出場任何公開場合的二姐,會突然出現在婚宴規場並且說出這番類似於侮辱傅家女兒的花來,傅尚雨是無法理解之餘,是為了兩個甥女感到極端的憤怒與委屈。於是她挺身而出,道:「二姐,是我,傅尚雨。」

    見另一個傅家姐妹出來說話了,眾賓客更是屏住了氣息互相比較這對姐妹。無論從外形或氣質上來看,陽光的傅尚雨明顯比滿身隱晦的傅尚琳受歡迎多了。

    「小妹。多年沒見,可是我現在沒有空和你說話。」傅尚琳似乎知道她想說什麼,冷冰冰地打斷她的念頭。

    傅尚雨好歹也是在社會上行走多年的,氣勢也不會因此低下去,不卑不亢道:「二姐,你這說的是什麼話?我作為傅家的一份子,同是墨蘭的長輩,你這樣出來反對墨蘭的喜事,我怎麼就不可以為甥女說句話了?」

    「你想說什麼?」

    「憑良心說句話。老太太生前說的不可嫁進官家,不是這樣說的,只是說最好不要嫁進官家。老太太是睿智的人,但同時是果然懂得人情些故的人,才能獲得那麼多人的敬重。二姐的故意刁難,不是在維護老太太的遺言,是在玷污老太太的名聲。」

    傅尚琳面對妹妹的指證,呵呵呵一陣笑,道:「可惜了,妹子,傅家人里不止我一個這麼認為這樁婚事不妥。」

    門口,再進來的是一個衣著得體的男士,年紀相對較為年輕。傅蕙蘭立馬給妹妹墨蘭一個眼色:這個人,應該就是大姨媽的兒子王志同了。

    墨蘭心裡有了這個數,這場戰就好打了。

    「這是我大姐的孩子。」傅尚琳向眾人介紹自己的外甥。

    王志同面無喜色,冷漠狀看著喜鬧的宴席,道:「我代替我母親過來。因為我母親尚在病中。半路遇到了二姨媽,了解到有關這場婚宴的情況,同感這樁婚事有些欠妥。我想,如果我母親在場,也肯定不大希望看見自己的甥女嫁進官家,落到一個不堪的結局。」

    眾賓客眼觀這一場變局,都不知道該如何反應。主要是由於新郎與新娘子過於冷靜的卓然姿態,讓人感覺,似乎早有此意料?

    白燁這時候溜到了另外兩個兄弟那裡,道:「立桐,君臣,準備抓人。

    「怎麼說?」黎立桐不知原委,自然露出了一團迷惑,問。

    費君臣撩撩金絲眼鏡對準傅尚琳的目光一閃,似乎已經猜到了內幕,說:「這人,就是女餐司嗎?」

    「剛剛Aida來過話了,說這邊已經安排了人手,他和Fase因為要去小島的軍工廠進行摧毀計劃,他這邊的人由路米在外頭指揮,要我們緊密配合。這個人如果不好馬上除掉的話,就放長線。」白燁宣布行動計劃。

    「可她現在過來鬧婚宴,是什麼意思?」黎立桐覺得有點匪夷所思,這人為什麼暴露了自身,「你們是不是弄錯了?她還是墨蘭的姨媽呢。」

    「不會弄錯。」白燁挑動纖長的細眉,蒼白的臉色浮現出了興奮的紅暈,「首先這個疑惑是墨蘭推測出來的。然後,剛剛她在外面承認自己是傅尚琳後,我們在大門頂上之前故意先弄了個特別的見識鏡頭,等同於照X光一樣能照下她全身的骨頭照片。結果發現,她易容了!」

    啊?!黎立桐震驚住了。

    費君臣眼中閃過一抹複雜的神色:「想必,真正的傅尚琳,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被殺了。而且可悲的是,這個事實竟然掩藏了多年。」

    「好吧。就算她認為不會暴露自己,她來鬧婚宴是為什麼?」

    「廢話。她兒子被墨蘭和我們合夥處以了死刑,你認為,她會放過墨蘭這個大喜的日子嗎?」白燁說到這裡自己反而一個冷醒,前所未有的寒色上了蒼白的臉,「她不會是想在這裡當眾殺人吧?」

    「如果不能破壞掉婚宴,她惱羞成怒,應該會這麼做。」費君臣俊美的臉同樣鍍上了一層森色,「她本來就想殺了墨蘭。而且她應該有同夥,指導她潛伏在傅家多年得到秘籍通碼,又幫助她給墨蘭下藥在上次差點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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