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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0:51:23 作者: 肥媽向善
    「哦。」羅衛拉長了聲音,卻沒有繼續詢問下去。

    羅婷婷再著急,被安日晨在桌底下一個猛拉給扼住了衝動。安日晨清楚,像羅衛這種角色,哪有那麼容易拿下來。所以,這事兒,得慢慢悠著點來。

    「既然待會兒是要被晚輩請去吃飯,我得回房去換一套得體的衣服。」羅衛在慢悠悠把手裡的咖啡喝完時,像是做了決定說。

    所以,其餘三個人走到酒店門口等他換衣服後出來。

    羅婷婷一直攬著未婚大的手臂,向父親表示兩人關係親密。

    羅錚對於女兒有些孩子氣的賭氣舉動,蹙著眉,走到了一邊接私人電話。

    電話對頭,是羅衛的聲音:「錚兒。這人我知道是誰,你這個女兒心地不善,與最可怕的人勾結上了。」

    羅錚一時,無法回話,心頭某處是急速下沉。

    「我會繼續和這人周旋。但是,他別想在我這裡得到什麼消息傷害你和你的家人。」

    「這事,其實「羅衛都把這話說到這個份上了,羅鋒愈是難以啟口。

    「我知道,你受刻政府委託,一直想在我這裡找到一些線索。我不能說,就是不想讓你惹上任何麻煩。」」我一直相信一品。」我從無做犯法的事情口但是,論情報,確實我知道的要比你多。包括你妻子,你真正的兒女u我一直想等你開口來問我,可你一直不問。我怕你傷心,也就不敢說口到了現在這個時候了,錚兒,你聽我說一句『有些人你能保,有些人真的是你保不住的。你性情過於柔弱,我不想你因此受累了。」

    羅錚心知他指的是什麼,垂下手「咔」斷了通話。那邊,羅婷婷像是與安日晨打情俏罵,歡快的笑聲如黃鶯出谷,一陣陣傳來。羅錚便是仿佛想起了第一次,當羅鋒鋒來到自己面前,喊他那聲「爸」的時候,那臉幸福的笑容,令他心頭酸澀。

    哪怕她不是親生女兒,但都是孤兒,不是嗎?依著自己這份心軟,他現已走到這個地步了。

    「嘩」----

    手機一個簡訊過來口或許羅衛知道他聽不進去話,只好給他發來簡訊。

    信上寫的是:如果你兩個女兒同時遭遇危險,我只能枚一個『你希望我救哪個?

    羅錚的眼睛一下子直了。

    ----《司令大人》----

    墨蘭提拉著行李箱,坐上了的士,奔向機場。此刻,她的心跳如飛。是,這樣一種感覺,就好像當年她初戀上吳梓陽時一樣。

    路上如她所願沒有塞車,地到達機場,指頭捏著機票,蹬蹬蹬的腳步聲急入機場大廳。

    其實,她並不需要急,更不需要尋找。她的丈大,就一直以堅毅不動的山一樣,站在大廳進入的門。處等著她。

    費鎮南早從奉書恬那裡得到好消息後,昨晚一夜沒睡,今天精神更佳。

    看著妻子窈窕的妙影從門口出現,一頭烏黑髮絲帶著一股楓香沁入心間,他一個箭步過去,不顧四周人圍觀,雙手一摟,把妻子抱了起來。

    「哎----,墨蘭不禁一聲低呼,哪知道丈大忽來這麼一個驚人舉動,又羞又惱地拿起事頭輕輕捶打丈大的肩窩口『低聲羞烏「,放我下來,會嚇到孩子的。」

    一聽她這麼說,費鎮南慌慌張張又無比溫柔地把她放回了地上,一手仍輕摟著她的腰,一手輕撫在她像是一點點隆起的腹部,嘆:「哎----終於摸到了。」

    墨蘭「啪」一下打開他的手,羞惱地瞪給他一眼:他這話是什麼話呢?人家聽了,還以為他和她這是怎麼了呢?

    費鎮南手背被打得通紅,卻是不敢半句與妻子頂嘴。妻子現在是孕婦,他無論如何都得讓著,護著的。

    正文 第一百零捌回:機上遇險

    這是與丈夫第幾次一同上飛機了?似是第二次而已。

    墨蘭忽然憶起第一次相逢的場景,恍然如夢。

    見妻子望著機窗,一張清麗的臉蛋浮現出絲怔意。費鎮南握了握她的手,問:「在想什麼?」

    「你當時和爺爺去美國做什麼?」墨蘭回了頭,隨意之間,脫口問了出來。按理講,費老先生既已退役,一些有關國事的外交業務肯定不能明目張胆的做。

    「怎麼說呢?爺爺有一些友人在美國定居。他那次去拜訪他們,順便去了下墓園。」費鎮南把妻子的手輕輕撫到了自己的嘴唇上,輕烙一口,深眸在妻子的臉上停駐下一抹關切,「你想到什麼了嗎?」

    「墓園?」墨蘭的眼神似有天空的茫然感,「費家有親人葬在國外嗎」

    「不是費家人。爺爺說,有些友人因為某某原因不能歸國行葬禮。只能葬在國外。」費鎮南將她的手緊抓著。其實現在回想起來,與她那次相逢是註定,也不奇怪。他大概能猜到,爺爺去墓園獻花的那兩個友人,應是她的親人。

    墨蘭因他的話,隱約能猜到一些,就此不再問了。把頭靠在他結實的肩膀上,實在是由於太累太累了。

    費鎮南一邊撫摸妻子的頭髮,一邊想:回去後,又是忙碌。不能得閒。這一年到頭都忙著,何時是個盡頭呢。

    飛機自起飛到達目的地,需要大約兩個多小時的時間。空姐在起飛後一個鐘頭,開始發放飛機餐點。每人能得到一個三文治和一罐飲料。

    「吃點東西吧。」費鎮南固然捨不得打擾她睡,但更怕她和孩子餓著,只得輕輕地推醒她。

    墨蘭打開了眼皮,感覺身體乏困,沒有接過他遞來的水,說:「我包裡帶了水來。」

    聽到這話,費鎮南將她的小行李袋從行李架上取下,拉開包鏈,發現有一個粉色和一個藍色的保溫運動水壺。

    「藍色的是你的。我給你裝了檸檬茶。」墨蘭邊解說,邊指揮他在包里繼續翻找食品,「包里,還擱有八寶粥和杯麵。到機場途中,我繞到西單的麵包店隨手挑了幾樣麵包,應該還新鮮著。我記得你喜歡吃火腿夾三文治,應該比機上供應的三文治好吃一點。」

    有個老婆照料,明顯截然不同。費鎮南感慨著,相較老婆的準備周全,他能想到的,便是帶上幾包花生和瓜子。

    「怎麼了?」見老公怔怔無話的模樣,墨蘭有些緊張,「並不喜歡?」

    「不。我是想,或許我以後出外的時候,都該把你帶上。」費鎮南認真十足地看著她回答,「這樣我絕對不會餓著絕對不會凍著。」

    「你以為你是三歲小孩子嗎?」墨蘭當然能聽出丈夫的言外之意,輕笑著擰開水壺蓋子,給老公斟滿一杯水。

    「男人娶老婆,多是想被照料的。」費鎮南在此時承認自己有這個私心。

    「來----」墨蘭覺得自己作為妻子確實有許多做不到位,一聽丈夫這話,心裡酸酸浮出愧疚,將水遞到老公手裡,又幫老公撕開麵包紙。

    「你自己呢?」費鎮南想著她有孩子呢,趕緊自己一口喝完水。換做自己給她倒水,又是問,「你想吃麵包,還是八寶粥?若是嫌冷,我讓空姐給你泡杯杯麵。」

    「杯麵吧。」墨蘭應著。

    費鎮南揚手招來空姐,交代幾句,遞上了三碗杯麵。

    空姐一走,墨蘭像是故意地瞥一瞥他,輕哼一聲:「你一人吃兩碗?」

    「你不是準備了三碗嗎?」費鎮南知道她說的是什麼,唱起了對台戲。

    「他坐哪裡了?」

    「貴賓艙。因為訂票時間太遲了,經濟艙的票全部賣完了。沒有辦法,這趟機只剩下貴賓艙的座位。」

    墨蘭的臉一滯,帶了點愧意:「機票是我們出的錢吧?」

    那是,如果要奉書恬因為他們兩夫妻的關係出這個差不說,還得掏自己腰包出幾千塊錢買一張全價的貴賓艙機票?墨蘭真心趕到愧疚。這錢,無論如何都是該他們兩夫妻出的。

    然而,丈夫搖頭:「不是。」

    「他不好意思讓我們出這個錢?」墨蘭似有所思,「回去,你問到他帳戶,我直接從公司打個帳給他。你和他說,主要是幫我們公司減少稅收。」

    「他不會收的。」費鎮南安慰老婆,「他雖然是軍人,但是和舍弟一樣,幾千塊錢,對他來說算不了什麼。」

    「四少應該是現在費家裡最有錢的吧。」墨蘭聽到老公獅子大開口一樣形客費君臣,以不是滋味的語氣問。

    費鎮南實際上不想打擊老婆。沒錯,一般軍人,像費海楠那種,肯定是沒有錢的,工薪絕對比不上公司白領。然而,費君臣和奉書恬這種高科技人才,在哪裡都會被當做是寶貝供著,軍隊和國家會給他們最好的待遇並不奇怪。費君臣他們一個項目拿出去得到的專利價,以及以後每年回收的市場價值,都是不可估量的。

    見老公沒有答話,墨蘭冷哼:「我知道他的價值有多高。我也是做研究出身的。」

    「墨蘭,你這麼討厭君臣嗎?」費鎮南一直很疑惑,貌似打從一開始,妻子和四弟便有矛盾存在。他本以為,這樣的矛盾,日漸相處之後,會慢慢消失的。

    「我不是討厭他。」墨蘭不能在丈夫面前多說小叔子的壞話,有違家和,立馬收住口。

    「我理解。」費鎮南大致能猜到妻子的顧慮,對妻子表示同情和理解,「不止你一人,我們家很多人都對舍弟一家抱有畏懼的念頭。有病也不敢找他們。像我爺爺,要不是病得不行了,絕對不想找舍弟一家。」

    墨蘭聽老公這麼說,被挑開了口,再也按捺不住:「我不是對四少為人有意見。只是,你少聽他的那些餿主意。」

    費鎮南聽見老婆振振的警告聲,摸起了下巴頜嚴正考慮:費君臣給自己塞的那本育兒經,是不是該扔掉?或許,自己該拿給奉書恬看一下,問個建議。好歹,奉書恬的品性比費君臣靠得住些。

    空姐的杯麵還沒泡好。墨蘭藉口上洗手間,從老公身邊離開,走到了貴賓艙那邊。

    整個貴賓艙,只有奉書恬一個人獨占著,好像帝王。

    而且,看奉書恬架著雙腿兒,拿眼罩蓋上眼晴,完全怡然自得的姿態,明顯是習慣了這種奢侈的待遇。

    墨蘭心想:一個奉書恬都能這樣,費君臣那隻貨,恐怕連杜拜七星級酒店也放不進眼裡吧。

    在墨蘭走到門口時,奉書恬已經聽見腳步聲,取下眼罩,起身看向她:「出了什麼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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