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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0:51:23 作者: 肥媽向善
就這天,還有一個電視台的記者對費鎮南窮追不捨,想為費鎮南做個獨家專訪,認為費鎮南的個人魅力無可抵擋。
「費省長,只要打攪你一點的時間。」女記者在費鎮南要進入省政府辦公廳門口時,直接把話筒擱到了費鎮南的面前。
費鎮南回過來的俊臉,呈現出平日裡完美的緘默特徵,默默中蘊藏著駭然的肅氣,一個眼神掃過去便是不言而喻。
那女記者再厚臉皮,遇到他這種殺氣一樣的眼神,也不得狼狽的退了兩步。
費鎮南在電視鏡頭面前筆直回頭,帶著素來穩健剛毅的軍人氣息,大步踏入了省辦公廳。
在這三個月內,他在新任的崗位上成功組建了只聽命於他個人的工作團隊。這個專門為他運營的小組成員,全都是白燁為了他專程從軍隊借調過來的,都是他所悉心了解的部下。
這些成員在見到他時,不稱呼他省長,而是直接敬軍禮,充滿敬意的喊:「司令!」
他們知道,費鎮南終歸有一天是回部隊的。在他們心目中,費鎮南只能是一個鐵血漢子,嫉惡如仇的鐵血漢子,無論是去到哪裡。費鎮南也沒有辜負他們的期待,召集他們來,就是為了掃除惡勢力的。
費鎮南走到了辦公桌的最前面。他如山一般屹立著。長桌兩側,軍官共有五十四名,身著筆挺的海軍陸軍空軍作戰服,軍銜最高達到校官級別,最低也是個尉官,他們臉上的每一條線紋,與費鎮南一樣有如刀割出來的削挺。費鎮南鷹鷙的目光,在這一張張鐵錚漢字的臉上掠過,在他們富含生氣的眼睛中留駐。在長久的靜默中,猶如大海醞釀著一場風暴,最終,他一聲宛如雄獅低吼的命令從肺腑深處發出:「在此我宣布,六省政府與六大軍區聯合大黑行動,正式啟動!」
「執行上級發布的命令,完成任務!」齊口的聲浪,如掀起的巨濤,擊打懸崖,發出千鈞重的迴響,在室內長久的餘音未盡。
一家私人飛機從美國西部海岸跨越了太平洋,在到達中國大陸是,先抵達了首都北京。
專機不是在首都機場抵達,而是在首都的軍區機場放下了起落架。
墨蘭掀起了窗簾,從機艙窗口裡望出去,見到了五星紅旗展風飄揚。近來在世界各地飛行,每次看到自己祖國的國旗,總是會想著一些人。所以,要看五星紅旗,回到家看,是最幸福的。
「到家了,姐。想家嗎?」路米坐在她對面的座位上,雙眼微睜,含著的小心如攝像機一樣攝錄她臉上的微妙情感。
「不想就怪了。」墨蘭一隻手還是撩著窗簾,兩眼凝視窗外的動靜。
既然是隸屬於軍區的機場,武裝部隊整齊排列在機場四周戒備。軍區出動了防恐裝甲車以及武裝坦克,在機場周圍的沙地上待命。一輛越野軍車從機場入口進入。看見駕駛座旁坐的男人,墨蘭在心底里嘆息:生平最不想要托這隻貨辦事。只是現在沒有辦法----
他們之所以被迫在這裡降落,是由於一個病人。這個病人身份比較特殊,不能再十聖心裡進行醫治,所以只能送到費君臣這裡來。
看到了該來的人來了,她放下窗簾,回身,對那臥榻在飛機沙發上的老人用流利的英語說:「張伯爵,已經回到祖國了。馬上,會有專業的醫生為你醫治。」
「謝謝你,傅小姐。」兩鬢銀髮的老人,睜開炯炯的眼睛看了她一下,疲乏的何時眼皮。
墨蘭接下來命人將老人抬下了飛機。
跟著費君臣過來的部隊救護車,打開了後車廂。跳下來的軍醫裡面,墨蘭一眼就看見了以前自己的教官六六。六六也看見了她,簡單含個頭示意,護送擔架上了救護車。
墨蘭便是走去與費君臣交流幾句。
費君臣倚在越野軍車車門上,摘下眼鏡擦了擦鏡片上沾染上的路上風塵,低著頭問:「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去?奶奶問話了。」
「我暫時沒有辦法離開十聖心。因為aida----」墨蘭說到這,止住了口。
「如果十聖心裏面的醫療部隊沒有辦法,可以讓他到我這裡來試試。」費俊成還是低頭拿布擦拭眼鏡,聲音里壓了絲嚴厲的責備,「但是,你不該讓鎮南等太久。」
「不會等太久的。」墨蘭語氣輕鬆而堅定。
「行。你沒有這麼快回去吧?到軍區喝杯茶再走。」費君臣戴回眼鏡,打開車門。
墨蘭沒有辦法拒絕,因為路米也被趕下飛機了。兩人簡直是被強迫著上了越野軍車。墨蘭便想:幸好跟來的不是其他人,不然要拔槍大幹一陣了。路米這小鬼,好奇心大,遭到如此綁架似的行為,還左右觀望,時而哇哇叫:「軍區。生平第一次進貴國軍區。」
越野車出了機場,在平直的大道上奔馳,迎面來都是待沙的風,迷煞人的視線。
墨蘭眯著眼,在這風塵滾滾中不免回憶起自己這三個月來的行程。
那一晚,aida說必須先去解決一個人。結果,在去機場的半路,aida和fate下了車,由其他人護送她和路米先到達機場。她和路米,在車內可以說是坐立不安,因為aida和fate去的時間太久了。
路米一向樂觀的小臉蛋這會兒皺成了一團紙,不停地像老鼠似咬著牙齒,望著車內划過的錶針罵道:「都過去兩個小時了。等老歌回來,我要揍他一頓。」
然而,首先是他們平安回來。不知為何,墨蘭沒想到老太太的悲劇,總是揮之不去一團陰影。她甚至想,可能在自己上次去病房探望老太太時,已經有人盯緊她和丈夫了。所以,自己有危險,丈夫費鎮南同樣也有危險。兩個同樣身陷危險中的人是不能時刻在一起的,不然,敵人一動手,這邊就是全軍覆沒。她也不能,時刻靠丈夫來支持自己,最少得有力量能自己保護自己。所以才終究選擇了aida。可為什麼aida突然間說是要去收拾掉一個什麼人呢?還必須是她前往他們家園之前?
機場夜裡的風,冒著酷熱與寒氣交融的錯覺,再加上此刻焦慮的心境,宛如陷入了地獄的水深火熱中一般。
墨蘭與路米等到後來,都走出了法拉利跑車,站在無人的機場周圍沙地上,遠遠眺望著路的盡頭,等到了半夜兩點鐘,一輛黑旋風出現了。不,不止,是十輛。
十輛宛如幽靈的頂級跑車沒有亮起車燈,墨蘭只能聽見發動機風馳電掣的嘯聲。它們在路的盡頭出現,像咆哮的大軍向他們迎來。
路米看見這樣龐大的陣容,真真是嚇了一跳:「出了什麼事?親衛隊都出來了?」
「親衛隊?」墨蘭沒有真正接觸過十聖心軍團,對於這樣的陣容自然也是吃驚的,並帶了疑問,「什麼親衛隊?」
「我老哥的。」路米跳著腳,慌裡慌張的,「我老哥很傲氣的。從不讓親衛隊吹安在別人面前。現在肯定是出事了。不然不會親衛隊都跑出來了。」
「會出什麼事愚者的親衛隊才會跑出來?」墨蘭追究仔細,畢竟自己此次就是為了更深入的了解十聖心,讓他們為自己所用。
「當然是愚者自己本身出事了。」路米在第一輛黑旋風抵達的時候,狂奔過去。
然後,是一家龐大的飛機,渾身外殼漆黑,表面為特殊軍用裝甲,也猶如幽靈一般降落在了機場外圍。
墨蘭立在原地,暫時沒有動,因為她這個現在對他們來說還是外人的人根本無法插足。
飛機降落後,機艙門打開。幾乎是同時抵達的九輛黑旋風圍成了個圈,中間的那輛毫無置疑乘坐的是愚者。墨蘭看著路米衝到了那輛車前面,打開車門,要鑽進去。可是在前座的fate也下車了,繞個彎,拎起了路米的領子,道:「冷靜點。國王,你這樣會讓愚者更擔心的!」
「眼睛觸及不明鐳she光線,現暫時看不清楚東西。但沒有生命危險。」fate簡明扼要的說,也是不想說太多讓小朋友擔心。
「皇后呢?」路米呼吸吃緊,好像回憶到什麼而全身周瑟。
「在給愚者看傷。你不要太擔心,你這樣會讓愚者更擔心的。」fate不斷地重複這些一模一樣的安慰,說明了他自己本身也是被突來的意外給嚇到了。接著,他只能把路米狠狠地摟在懷裡,撫摸小朋友的腦瓜:「別擔心。事情沒有到最壞的結果。最少他沒有死。你不會想起你爸爸死的事情。」
「可他的眼睛----」路米沒有辦法擺脫這種悲傷與憤怒交集的情感。要知道,眼睛是一個殺手的生命。如果aida不能恢復失明,aida的職業生涯也將到此結束。他便是掄起了拳頭在fate懷裡捶著,用盡了全心的力氣。
fate一直摟著他,摟著他到漸漸息氣,接著忠貞不二的說:「不用擔心。我們對aida的忠心不會改變的。aida能領導我們是用他的心靈,而不是職業技能。我們崇仰他,也是因為他的心靈,不是他的職業技能。」
墨蘭當時走到了他們旁邊,聆聽他們的對話。
fate抬頭看見了她,向她慎重的含了下頭:「aida說了,要你也不用擔心。雖然他這次眼睛可能會出現一些問題,不過,敵人也不好過。」
「我不明白。」墨蘭蹙著眉頭,「為什麼你們決定突然要單槍匹馬做這麼危險的事情?不能和海軍聯手嗎?」
「你肯定沒有試過狙擊一個目標。殺手與殺手的對決,屬於暗中的決鬥,大規模的部隊是無法參與的。」fata道,「海軍是沒有辦法收拾這些人的。只能我們自己動手。」
「究竟是什麼人?讓你們突然下這樣的決心?」墨蘭再問,「你們今晚這樣的行動的目的是什麼?付出這樣的代價值得嗎?」
fate大概沒有想到她會突然以這樣質問的口氣發出一連串的問題,且是針對他們的行動計劃。fate一直沉默,是不知道怎麼回答她這些。雖然她是要加入他們中間了,但是大家還沒有完全接受她。她對於他們十聖心的種種,可以說是基本陌生的。說了,她能理解嗎?
「fate。」aida的聲音從車裡發了出來,還是平平靜靜的,沒有一絲感情起伏,也聽不出受傷後的焦躁與虛弱。
路米的八爪馬上從安慰自己的fate身上離開,直撲從后座出來的兄長:「老哥,你怎麼可以讓我和姐姐擔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