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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0:51:23 作者: 肥媽向善
    「要我們兩方人馬進行技術合作嗎?」費鎮南率先提出。

    「不是合作部合作的問題,是我們現在連塊來做研究的實體物品都沒有。」fate代替愚者說出最實際的現況。

    「這----」墨蘭有不同意見,是很快想到一號人物,雖然令她討厭,「四少或許有辦法,他不是用了某種其妙的方法把我的記憶抹去了嗎?而且是特定的記憶被抽掉,催眠應該達不到這樣的效果。」

    關於那個被全軍號稱魔鬼的舍弟,費鎮南知道他的秘密多到了令人乍舌的地步,因此給與贊同:「他或許有辦法。只是他舍不捨得拿出來貢獻了。」

    墨蘭嘖一聲:其實就是應該找個女人來治費君臣。美人計,比什麼都有效。尤其是對於費君臣這種貨色。

    「這樣的話,我們會讓我們的人繼續與費教授接洽。」fate徵詢了aida的意思後同樣給與了同意。

    接下來,楚東文手裡似乎沒有什麼可以特別值得注意的線索了。

    墨蘭不死心的追問一句:「真是沒有有關傅家的情報嗎?」

    「沒有的原因。可能是楚東文手裡握到的傅家情報,沒有非同尋常的地方,也就作為了平常的情報不進入密室收藏。」fate也有些惋惜的回答她,「不過楚東文個人收集了不少有關你的照片,但這些照片看起來比較像是個人欣賞的物品。」言下之意,就是楚東文把你當成了美女拍照欣賞。

    墨蘭冷冰冰地哼:被這種人欣賞,她大可不要。

    費鎮南在心底里慶幸自己的快手快腳,已經收拾掉這隻狼了。

    「已經夜深了,明天的事明天再說吧。」aida比較體諒人,見熄燈時間一到,馬上讓大家各自回屋休息。

    墨蘭便與費鎮南一塊離開。話說,今晚是兩人新婚的第一個夜晚,也叫做洞房夜。

    進到fate為他們指定的房子裡,費鎮南按了牆上很久的電源開關,屋裡一盞燈都打不開。恐怕是有人早把這房子的電源在外部給切斷了。卻是在客廳中間,有兩根紅蠟燭火辣辣的燃燒著。若不是這兩根紅蠟燭,費鎮南簡直以為十聖心是想讓他們在黑燈瞎火里過夜,給他們使絆腳石。實際上呢----

    「fate是外國人。」墨蘭摸摸下巴苦惱的點著頭,「在外國人的理解里,中國夫妻的洞房夜就是兩根燃燒的紅蠟燭。」

    費鎮南同樣感到一絲無語,突然意識到給外國人宣傳中國文化竟是占據了如此重要的戰略地位,呢喃道:「或許該與羅部長提議一下,讓他到國外的時候,多舉辦一些中國古現代婚禮展。」

    「喔,羅部長是外交部官員。」墨蘭是一點就通,馬上從他話里領會到羅錚的官職了。

    「你和羅部長還有聯繫嗎?」費鎮南關上門,這夫妻之夜還是得過的,無論是燈還是燃燒的紅蠟燭。雖然fate這個好意讓人感到一絲無措的囧,然而,有人祝福的夫妻夜,他個人以為已經是很溫馨了。所以他這人不挑,真的一點都不挑,只要他的女人在他身邊就行了。哪怕是在一無所有的荒野上過洞房夜,他也會覺得很浪漫。

    「今天白天才遇到。」墨蘭被他的話引著,或許是由於在不知不覺之中,羅錚在她的心裡邊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值得她留意,便繼續順著他的話題談了下去,「感覺是一位很偉大的父親。雖然羅婷婷這人真是不怎樣的,但我還真羨慕她有一個好父親。要是我,有這樣一個父親,肯定快感動死了。」

    羅錚確實是你的父親。可惜,不能說。費鎮南在心裡頭嘆口長氣,推開房門,發現房間裡也是豎了兩根燃燒的大紅蠟燭。

    墨蘭腿軟,扶住了門框:「我怎麼以為看到了鬼片?」

    確實,陰暗的房間裡,僅有兩隻像掉淚的蠟燭在燃燒著,且是像血一樣鮮紅的顏色,是很容易讓人聯想起一隻繡花鞋那樣的恐怖片子。

    費鎮南只得走過去,把兩根紅蠟燭的火吹滅了。但這樣一來,屋子裡真的是變成了一片漆黑不見五指。拉開窗簾,因為是新開發的小區,基本沒有住戶,沒有其他屋子的燈光she過來借光,連今晚的夜幕也是沒有月亮的。

    一切都是黑蒙蒙的。對於墨蘭來說就像是突然瞎了眼睛。對於當偵察兵出身的費鎮南卻不是。

    墨蘭馬上意識到不公平了。不,fate也是男人,她簡直要以為fate不是愚蠢,是被費鎮南給買通了。費鎮南的手在黑暗裡伸過來,三兩下就準確地把她胸前的扣子一顆顆悉心解開了。額,她是連自己衣服的扣子都沒有辦法準備摸到呢,就這樣被人給剝光了。由是她惱怒的低喊:「我要洗澡。」

    費鎮南頓了下手,又繼續:「那我們一起洗吧。我先幫你脫了衣服。黑壓壓的屋子裡,你看不見。我怕你脫不掉又扯壞了衣服。」

    這是自己的老公。墨蘭想喊?top流氓,那是肯定不行的。她咬牙切齒把fate罵了個狗血淋頭,緊接開始質疑fate的中國文化知識究竟是哪個白痴教的。是aida嗎?不可能。看aida書房裡堆滿了淵博如海的書籍,就知道aida對世界文化底蘊的了解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是路米那個小鬼頭嗎?也不可能。路米在中國都住了這麼多年。不會連中國人的婚禮都不知道是什麼樣子。究竟是哪只蠢豬呢?真想拿只錘子砸那人的腦袋。

    「我自己洗。」外衣被解掉後,墨蘭先快一步自己走向浴室。幸好剛剛蠟燭還亮著的時候,她記住了方位。

    費鎮南在黑暗裡辨析著她迅捷的身影,對於自己的女人,在今晚上又有了深一層的看法。他不是不知道她在美國搞研究,但是,她在搞的研究,依照aida的話來說,是一門十分專業精深的學問。在aida都不能揣測那塊石頭是做什麼的時候,她只憑照片,就能推斷出來。她的只是究竟達到了一個什麼樣的廣闊平台,是值得讓人考究的。

    聽見了浴室里嘩啦啦的水聲,費鎮南走到了一邊躲著,免得按捺不住欲望會衝進去。聽見手機聲響,卻不是他的,而是她的。他便替她接起來,看了看來電顯示:一個陌生人來電。在猶豫了一秒之後,他摁下了接聽鍵,放到耳邊。

    「墨蘭,是墨蘭嗎?我是你爸。」

    費鎮南肢體一僵,眉倒立成了豎八字:這分明是韓貴浩的聲音。

    「墨蘭,你怎麼不說話呢?是惱恨我嗎?我也是剛剛才知道的。所謂父女血濃於水的情深,墨蘭,爸爸還是愛你的。你一定要相信爸爸。」

    費鎮南想了會兒,還是決定暫不出聲。

    「怎麼還是不說話呢,我的閨女!」韓貴浩巴拉巴拉像機關橋一樣,不停地吐口水,「墨蘭,你千萬不要怨我。我也是被你後媽給陷害的。現在你後媽,想把你的事情捅出去了。我這不趕緊先給你報個信兒。」

    是試探嗎?如果是試探,把手機通話馬上關掉更好。費鎮南要摁下切斷鍵時,對面韓貴浩的聲音又變了。

    「不是墨蘭嗎?是誰?誰拿了我女兒的電話!」

    費鎮南開始與對方通話,聲音自然是帶著威信的:「我也想知道你是誰,打錯電話還能這麼囂張。」

    韓貴浩要是聽不出費鎮南的聲音就怪了,何況,自己心裡明白現在和墨蘭在一起的男人只會是誰。韓貴浩的嗓子便是如風掃落葉一般抖了起來:「對不起。我打錯電話了。我只是想找我女兒。」

    「你女兒?」

    「我女兒傅墨蘭。聽說了盧裕華小姐知道我女兒的下落,所以我特地打電話過來問問情況。」論勇論謀,韓貴浩都比楚昭曼差遠了,被費鎮南一逼,自己先開始往下招。

    「這確實是我太太盧裕華的電話,可為什麼你會對著我太太的電話號碼稱呼是你女兒的電話。」費鎮南不緊不慢地問話,「你不告訴我你是誰也沒有關係。我可以馬上讓人查出騷擾我太太的電話號碼是誰的。」

    韓貴浩的聲音更抖了,有種哭爹爹叫奶奶的:「我,我是傅墨蘭的父親,鄙人姓韓。是她媽告訴我這個號碼的。」

    「既然這個事是你太太搞出來的,希望他能給我做出個解釋。」

    「我太太帶我的小女兒去看病了。」

    也就是說,這事還不是楚昭曼告訴韓貴浩,是韓貴浩自己竊聽來的,然後就趕緊自己先打個電話來刺探軍情。費鎮南知道他不是墨蘭的親生父親,也知道這個養父對於墨蘭兩姐弟真的是不好,對於韓貴浩這種可恥行徑的小人,不狠削一頓不行:「韓先生,你知道你剛才這番話如果給我太太聽見,會有什麼樣的後果嗎?」

    這要說到,他今晚躲在客廳門口偷偷見楚昭曼翻著一支筆蓋,自言自語,念念叨叨的,說的是:悅林兩個字分明是傳送中費三少的字。嬌嬌說劉媽和老金在自己家裡見到了墨蘭,而現在劉媽和老金兩個人一塊失蹤了。有目擊者稱是開了輛車跟蹤費鎮南的行蹤。這麼一說,米蘭莫非真是費鎮南身邊的女人?是費鎮南身邊的女兒,而且是來過這間屋子的,也就只有那個盧裕華了。

    楚昭曼推測到了這裡,軟了腿倒在沙發裡頭,不會兒又露出了面目可憎的本色。不,是愈發起了恨意。

    對於後妻陰狠毒辣,韓貴浩並不感到驚奇,因為見得多了,何況後妻連他本人都能騙。倒是盧裕華這個人,他對其的印象並不深。楚昭曼從來對於自己工作上的私事都不會和他提一句的,造成他只是偶爾聽人說過費鎮南的女人正在幫自己老婆打工。因此對於楚昭曼的這些話,他半信半疑的。不過,如果真是自己的女兒復生了?韓貴浩想到這點,心慌意亂六神無主。如果女兒能死而復生,還有什麼是能幹不出來呢?說不定會因為嫉恨自己只圖與後媽一家幸福,會不會對自己做出什麼事來、於是,他就打電話給楚昭曼的同事找到了盧裕華的電話,先打探再說。本想用父女情深以及主動懺悔以此感動女兒,哪知道是費鎮南接到了電話。

    費鎮南提到後果兩個字時,他大汗淋漓,氣喘如牛,好比臨刑前的死刑犯。

    「傅墨蘭是我太太的同學。如果我太太知道有人將他誤會成她的同學傅墨蘭。她會覺得很對不起去世的同學,。說不定,她同學真會從棺材裡面爬出來----」

    韓貴浩兩條腿蝦軟在地上了:他就是怕墨蘭會從棺材裡面爬出來報復他。

    話點到為止,費鎮南不多說了,咔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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