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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0:51:23 作者: 肥媽向善
被老金這麼一提醒,劉媽立刻斂住了淚花:「是,你說的是?這事兒方。論如何都不能被先生和太太知道。」
第八十五回:收拾掉窺他女人的男人
劉媽抱了束花進客廳。淡淡的丁香花氣消散在空氣里。
羅婷婷聞及香氣,笑問:」楚總經理好性情,是自家種的花?」
楚昭曼的笑容裡帶了絲僵硬,道「是。」
只有墨蘭明白:這花是母親傅尚慧親手從北方剪了枝條,嫁接在自家園子裡慢慢栽培起來的。
因此楚昭曼那陰狠的目光向著劉媽直瞪了一目:話說,這劉媽是怎麼了?平常她客人來,都從沒見過她這麼殷勤,又是奉茶又是插花。
墨蘭靜靜地喝著茶,感覺著羅婷婷的視線偶爾掃到自己的身上。是,她怎麼不知道。羅婷婷大概懷疑她是沒有死的傅墨蘭才過來打探虛實的。不過,羅婷婷是怎麼懷疑到這條線的,值得斟酌。
羅婷婷把茶杯擱下,淡淡地道:「我怎麼聽說,韓先生的前妻很喜歡這種白丁香。沒想到楚總經理與前夫人喜好相同啊。」
楚昭曼嘴角抽了抽:她調查這麼清楚,究竟是想查找什麼?
墨蘭在她們一問一答之間,摸清了她們兩人還沒有結成同盟。那麼當務之急,必須是破壞她們成為同盟的可能性。畢竟楚文東服務的主子,似乎和羅婷婷服務的主子不是同一個的樣子。
「羅關長,你這就不明白了。韓先生並不喜歡這種白丁香。楚總經理對於前夫人尚是尊重,才將花保留了下來。」墨蘭徵徵螓著抹笑,插話進來。
這個事,也不知道是不是胡掐的,因羅婷婷還沒有查到韓貴浩的這個喜好。楚昭曼的眼睫毛吃驚地揚起,她從未聽丈夫說過這事。劉媽則驚得一個轉身,馬上把花抱出了門,心頭咚咚咚跳:真的是墨蘭。只有墨蘭知道韓貴浩與傅尚慧因為這個花爭吵過。
無論事實真相如何,羅婷婷被人反將了一軍臉色自然不大好過了,暗地裡咬著貝齒,仍故作優雅地起身:「我也該告辭了。」
楚昭曼今天吃了她幾招憋,心裡頭不慡快,也就沒有一開始迎客那般的尊敬,輕輕地揮揮手:「劉媽,送送客人。」
好啊,你這個楚昭曼,是想如今我調到了總署沒有辦法為難你們楚氏了,是不是?羅婷婷收斂聲氣,肚子裡則是一股火,沒有等劉媽來自己徑直走出了大門。
聽路虎的車聲離開,墨蘭這才把茶杯擱下來,向楚昭曼像是抱怨地說:「這羅關長身為官員,怎麼沒有官員的氣質,言語之間都是來勢洶洶,對於楚總經理多有不敬。」
楚昭曼聽她這句話甚是安慰,於她的信賴又多了一分,道:「羅關長這人,我們楚氏之前對她不薄,可能是貪念所致,今日出口才如此魯莽。」
「莫非現今與楚氏已經沒有合作?」墨蘭輕聲打探。
「沒有。」楚昭曼說,「不知是誰的主意,將她從地方調到了總署。明著說是升遷,其實撈錢的機會大大減少。當然,也有人說,這是因為她的家人體恤她身為一個女孩子,不該為工作太過奔波。在總署名頭好,又舒服,不比地方實權大,風險相對也大。」
墨蘭嗯嗯地像是虛47請教地應著,心裡頭一步步盤算:看來,楚氏裡頭掌握了不少官員的貪污內幕。羅婷婷想動楚氏,恐怕也得想一想後果。
「盧小姐,我聽說了我侄子的推薦,對於你這人經過多方面觀察,甚是滿意。不知道一開始你對於我說的話,還能承諾嗎?」
墨蘭馬上裝作受寵若驚地站了起來,躬身道:「能為楚總經理效勞,是我多年的目標。現在能如願,怎麼會不願意?」
這話,卻是答得不卑不亢的。不像有些人得了上司的賞識馬上稱呼要做牛做馬,沒有太過的阿諛奉承,反而露出了幾分真誠之意。楚昭曼這麼一想,對於她更是滿意,親自將她帶到書房,開始讓她接觸楚氏的內部文件,並囑咐:「希望盧小姐能在短時間內看完這些資料,儘快熟悉,輔助於我。」
楚昭曼也是雄47勃勃的,一代替楚文東處理事務,馬上要干出一番事業的勁頭,不想讓底下人小窺。所以她這回把目標訂在了政府49開擴標的橋樑工程上。這個一旦打出成績來,楚氏絕對是名利雙收,在這個城市裡標誌出楚氏自己的名譽。
墨蘭心思一轉,立馬想到了容吉陽對費鎮南說的什麼工程。
離開之前,楚昭曼還將一串鑰匙交給她,說:「這是我侄子交代給你的。他辦公室的鑰匙。因為我和他都繁忙,沒有辦法天天回去楚氏。裡面有些重要文伴,恐怕還得由你幫我們多看著點。」
墨蘭明白這是楚文東答應自己的事,裡面說不定哼哼關傅家的資料。因此,楚文東是真正地感覺到自身難保了。
一一《司令夫人》
「我不知道她給我下的是什麼藥,才讓我吐了那麼多秘密出來。」楚文東對白燁說,「他們想殺我,這是很肯定了。我認為貴軍恐怕也不能保我這條倉」
「他們選擇的是用子彈she殺你。說明你體內可能沒有植入一些傷害性物品。」白燁說這話,是想給他點信心,然後能完全招供。
「可是你們不能幫我保住楚氏,是不是?能幫我保住楚氏的,只有三少。」楚文東在幾重考慮之後,決定能給予託付的人選還是費鎮南。
費鎮南,外界對於他的評價都是奇奇怪怪的。主要是,費鎮南所表現出來的,除了軍人固有的鐵漢性質,其它都掩蓋在沉默寡言的表層下方。楚文東看不透這個男人,同理,他所在的組織,也都看不透費鎮南。他們想殺費鎮南,正是由於這種看不透。越是看不透的武器越是極具威脅,這個是普遍真理,叫做殺人不眨眼。現在,楚文東託付費鎮南,也是由於看不透的力量。
白燁深深地望了他一眼後,打電話讓費鎮南過來一趟。
費鎮南當時被容吉陽召了回去後,與容書記在辦公廳交談。
容書記拍拍他肩膀,說:「對不起啊。我剛才聽吉陽說,今天是你的好日子。你媳婦呢?今晚一塊吃頓飯吧。人不多,就我們幾個。」
是容書記開的口,暗藏了組織的命令,費鎮南不好椎拒,答應道:「我等會兒去接她。」
「盧同志是個有勇有謀的女同志,與你又是夫妻關係,值得信賴。如今她是一步步打進楚氏中心了,接下來很有可能開始接觸到敵人的心臟。」容書記語氣里充滿了意味深長,「給予她一切支持是必要的。」
「我明白。」費鎮南既是充滿了驕傲又是帶了苦澀,模糊地應道。也就是說,墨蘭到今日的一舉一動,都有人在看著,在審查著。接下來,如果墨蘭表現的好,組織對於墨蘭的定位會更明確,說不定會讓……
或許能體會到他矛盾的常理,容書記只是將手在他肩膀上使勁按了按,沒有繼續說。
緊接白燁的來電,讓他趕到了楚文東那裡。
「三少。」楚文東見他進來,目不斜視,甚至帶了點傲氣說,「不,應該現在是稱呼費省長了。」
「我很高興能聽到你說要改變主意。你知道我們政府慣來的原則是,只要你願意自首和與我們配合,就能爭取到寬大處理。」費鎮南坐下來,依然是不卑不亢的,好像沒有什麼領導脾氣。
「費省長,我們可不可以拋棄這些官場上面的話,作為男人談一場關於女人的話題。」楚文東在跟他進來的人身上掃過去。
費鎮南點點頭,示意其他人暫時都可以退出去了。
勤務兵給他們兩個人分別斟上一杯茶水,最後出去時關上了門和燈。
小房間裡,就只剩下一盞擱在他們兩人中間的檯燈,讓彼此能見到對方臉部的表情。
楚文東把茶杯蓋子磕磕,對於這種老式的政府部門辦公專用的茶杯,好像很有興致地欣賞了一番後,說:「你愛著她嗎?」
「我愛著她,她也愛著我。」費鎮南毫不猶豫地答道。
楚文東眉梢間便飛起了一抹鄙夷:「她這麼一個狡詐的詭計多端的女人,沒想到三少能輕易信了她的話。我可以告訴你,之前我還讓她故意在你身邊打探你的情報。只是她可能認為情況不利於我,馬上又投奔了你。不然,現在我們兩人的位置已經調轉過來了。」
「我愛她,當然信任她。」費鎮南語氣淡淡的,似乎覺得與他談這種事情是對牛彈琴。
也確實是對牛彈琴,楚文東立馬又冷哼:「就憑愛這種玩意兒?」
「不。憑的走了解。你不了解她,可我了解她。」費鎮南該出手的時候還是會出手的,「你或許認為你派她在我身邊為你打探情報是一招精明的棋步,而實際上,她自己身上的情報,或許比我的更有價值。」
「她?!」楚文東被他這一將,確實很怔。她能是什麼人?能有費鎮南的官權大嗎?
「所以說你一點都不了解她。」費鎮南很是無奈地嘆口氣。每個人都認為她是攀附於他,為什麼沒有人能看清她的性子,以她那種性子,他想讓她依靠自己都很難。何況,她本身就很有能力很有來頭的。不是她攀附他,他甚至以為,老爺子安排這個婚事,表面說是將她納入保護底下,說不定是讓他攀附於她。
楚文東默了下來。從一開始見到她,就被她神秘的氣息所吸引。她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一顰一笑,都充滿了不可思議的魅力。這種含有深藏的魅力,你很難說是完全天生的,如果有著後天的哺育,只能說明她的來歷真的不淺!所以,是他後知後覺嗎?!
「你找我談話,說是想保住楚氏?」對於墨蘭的問題,費鎮南就此打住。
「是。我有絕對正當的理由。」楚文東嘴角螓著自信,頭頭是道,「你們可以抓我,逮捕我,但不能弄垮楚氏。首先楚氏是一個大集團公司,雖然說是我們家族投資的股份占了大部分,但是一個正經經營的公司,涉及了多個行業的生意,員工超過百萬。如果一垮,社會影響力不可想像。」
「正經經營的公司。」費鎮南只揪住他話里的一個重點。
楚文東翹起的嘴角平了下來,舉著茶杯的手也開始有了不安。
「楚文東,政府一直強調商業界要遵紀守法。如果楚氏確實是正當經營的公司,沒有人能動的了它。如果不是,沒有人能保得住它。我費鎮南,沒有那個天大的本事。你用什麼情報來跟我交換,都沒有用處。」費鎮南指頭在桌板上敲打著,用力不大,每一個字卻都是重如千鈞,壓得楚文東透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