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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0:51:23 作者: 肥媽向善
    「你們想要多少錢才願意放開她們兩個?」吳梓陽面無改色地迎著他們,說道。

    蕙蘭有些不可置信地抬起了頭,在他的臉上掃過一眼,又在低頭的墨蘭頭頂掃一下。

    「我們要十億!你付得起嗎!」那男人便是在吳梓陽簡陋的襯衣上彈著指甲灰,語氣眼神里充滿了鄙視。

    「只是要錢,當然能給得起。」吳梓陽低眼在對方那骯髒的指甲上蹙眉看著,又像是哧一聲嘲笑地說,「只要放了她們,我這輩子肯定能賺夠十億給你們。」

    「我們現在就要!」那男人因他諷刺的神貌受到刺激,伸手就將他推一下,「滾蛋,窮小子!」

    吳梓陽退了兩步才站穩。這時,幾個男人已色迷迷地要在兩個女人身上搜身。羅錚的目光變得愈來愈冷,卻是在頭目掃過來視線時露出氣定神閒的笑眯眯。

    墨蘭很不想,但沒有辦法了。在一個男人將手伸過來時,忽然扼住對方的手腕過了自己的肩頭然後猛地一拉。咔,對方的肩膀脫臼,耷拉著像是廢掉的手臂痛叫。同時,她已是把對方藏在褲帶里的手槍拔了出來,當著這幾個男人的面瀟灑地拉開保險栓。那嫻熟玩槍的動作,讓幾個圍上來的男人全部望而止步。他們驚悚的眼神都寫著:這女人是從哪裡來的?

    可是,畢竟在飛機上,墨蘭是絕不敢隨意開槍的。便是有人先要抓蕙蘭為人質威脅她。蕙蘭身體虛弱,走一步軟一步,眼見兩個男人衝上來要抓自己,她幾乎是要閉上了眼睛咬舌。這時一個人影飛快地護在她面前,把她扶住並快速撤到了廁所裡頭的同時,手臂被挨上了一刀子。蕙蘭摸到了他手臂上淌流下的熱液,睜開眼睛,驚疑地看著保護自己的吳梓陽。

    「該死的!他們把門反鎖了!」見抓蕙蘭的機會落空,幾個綁匪憤怒地叫喊。

    墨蘭依然不敢亂開槍,與他們在機艙內僵持住了。為了拖延時間,綁匪們開始決定劫機。有綁匪尋找前往駕駛艙的路行,發現要經過頭等艙,便是在頭等艙外激烈地砸起了門。

    緊閉艙門好像只圖自保的頭等艙內,十二三歲的皇室小羽主嚇得快哭了。小羽主的六名保鏢嚴密以待,一邊是罵起了航空公司與此地的政府與治安。因此路米剛要去打開頭等艙艙門,小羽主的一名保鏢立在艙門口,要把他推到盡頭遠的地方。

    「你們不去外面幫忙嗎?」路米只退一步便站穩,挑著眉問,「外面坐的人可都是普通的老百姓。你們如果不幫忙,肯定會出人命的。」

    「所有人的命,都比不上49主殿下重要。」保鏢義正言辭稟明皇家立場。

    路米甚覺無趣的,歪著脖子回到自己座位上,又開始慫恿Aida:「老哥,你如果再不去救人,她會死的。」

    當自己這麼一說,艙門外真是發生了女人受傷的尖叫。路米剎那變了臉,斂起的天使笑臉猶如魔鬼一般的瀝青臉色,讓誰看了都不寒而慄。別說小羽主被他嚇得驚叫,就是那些比他更身強體壯的保鏢們,都是被他烏青的臉嚇住了。

    「路米。」Aida輕輕一聲,阻止弟弟再往前走出艙門。

    「老哥,你上回還不是親自救了她姐姐嗎?」路米幾乎是不耐煩了,為了自家那個悶騷老哥急。

    「現在能比那時嗎?現在多少眼睛看著。」Aida沒有答話,是Fase先心急以唇語代替Aida向路米解釋。

    這說的不是沒有道理。但路米就是眼睛高傲地看著老哥:「我和你不一樣。哪怕是從此在公眾面前消失,也絕不想袖手旁觀。」

    「可是我不能答應。」Aida將聖經書合上,Fase接到他的暗示,忽然一個快步走到路米麵前。路米眼睛剛一個大睜,脖子後突然一個重擊落下,身體當即軟了下來。Aida看了看弟弟,還是坐在自己的座位上靜靜地翻讀聖經。

    經濟艙內,那些人砸不開頭等艙艙門,又抓不住躲在廁所里的蕙蘭。墨蘭舉著的槍,讓他們無法對機艙內的其他人動彈。飛機的機長在得到警報後,以最快的速度準備著落於機場。當然,也通知了機場人員有關本機內發生的暴力事情。

    等候在機場大廳內的費鎮南和陸叔,聽說墨蘭的飛機被人劫持,可以說是相當的吃驚,繼而都不禁提47吊膽起來。

    「好像說是飛機內有乘客與劫機的歹徒進行對持。」陸叔來來回回地跑著,四處打聽消息。

    聽見了消防車的聲音,警車的聲音,救護車的聲音,陸陸續續進入到機場,在飛機降落機場前待命。

    費鎮南在猶豫了一刻後,要大步前往機場的指揮台。陸叔突然拉住了他:「不要這麼做,三少!如果你一旦介入,得想想後果。」

    那是,如果他介入的話,會對自己今後在這裡的工作造成不小的困難。因為未正式在所有省委面前露面上任,不算是正式就職登台,這時如果動手,只會是越權,給底下人造成動用特權的印象。可他能怎麼辦?想了一想,他無法就這樣無動於衷。總是,能想到為她做什麼的。因此,當他在來的刑警人員中發現到一個熟悉的人影時,快步地走了過去。

    張士浩看見了他,應說他的身影本身就魄力十足,他的所在有種不可言喻的氣場令人忽視不得。於是,張士浩馬上認出了他是那個在墨蘭病死的那家醫院裡見到的男人。

    「你好,張隊。」費鎮南47知張士浩必定是能認出自己的,因為據他調查過這個刑警不僅有一雙好眼力還有一副熱血心腸。

    「費司令嗎?」張士浩伸出手,面容剛毅,目中有所思索。

    費鎮南握住他手的同時挨近他身邊小聲說:「想請張隊幫個忙。」

    「軍區的司令員居然要我一個小小刑警幫忙?」張士浩虛晃一槍,似是打探地一笑。

    「張隊,49安與軍隊本來就是兩套系統,不分大小。」費鎮南一邊敷衍,一邊是慎重地再低聲說,「我是想求張隊讓我走在前面進入飛機營救人質。」

    「我不明白費司令的意思。就如費司令所言,我們刑警與軍隊是兩個獨立的部門。現在是我們的工作任務,費司令即使在軍隊裡是個指揮千軍萬馬的人,我們也不可能讓費司令冒這個險。」張士浩鐵果地拒絕。

    「如果,我說我太太在飛機上呢?」

    張士浩狐疑地掃他一眼,看得出他不是在撒謊。莫非,他口裡現在說的太太,就是那天在醫院裡見到的那一個女人?

    費鎮南簡單果斷地含了下頭。

    張士浩在47念一轉之間,拔出了自己的手槍:「裝了實彈的。」

    費鎮南快速接過手槍,把它暗藏在了自己的西裝裡面。張士浩帶著他往前走,要穿過機場外圍拉起的黃色封鎖線。

    一輛路虎急剎車在機場大門面前,不顧機場保安人員的怒罵,車內跳下來的羅婷婷跑上了樓梯,在一眼看到人群中費鎮南的身影時叫道:「三少!」

    費鎮南聽到她的聲音本想置之不理,也根本無暇顧及,就不知她怎麼得知消息跑到這裡來的。然而,曼青的聲音也分秒不差地殺到了,向著他像是命令式地說:「鎮南,婷婷的爸爸在飛機上!」

    第七十七回:女兒

    飛機降落了。機場內燈火通明,白熱的鐳she燈光像火烤的太陽照著中間的客機。

    飛機內的空氣到了炙熱的頂點,每個人都繃緊了神經,無論是劫持犯還是乘客。

    頭等艙內相對是安全的,Aida看了眼對面像是睡死了的弟弟,見時機是差不多了,給沁k使去一個眼色,同時拿腳尖踢了踢弟弟的球鞋。

    沁k便是不留痕跡地在地上放落了一個小彈子球。那很小很小仿佛小玻璃珠子的球體骨碌碌滾過了頭等艙,在守在艙門的保鏢兩腿中間滑了過去,穿過艙門下面的fèng隙,到達了經濟艙。緊接Fase的手插入了褲袋,按下了遙控裝置。小彈子珠吶一聲自碎成了煙狀的粉末,白色的迷霧不會幾充斥了整個經濟艙,並從fèng隙蔓延回了頭等艙。

    在這一團如迷霧般的視界裡,更沒有一個人敢輕易動彈。墨蘭感覺手裡握的槍都能握出了一把cháo汗來,眼前,有個人影像是對著自己走來,但看身形不像那群劫持犯,而且那人的行步詭異到竟然沒有半點聲音。因此,她很快聯想起遊輪上的事,凝神注視著那個漸漸靠近來的黑影。

    同時間,機艙外的救援隊伍在發現機內發生異狀時,決定了進行強行突破。費鎮南等人在強行撬開機艙門後,發現了並不嗆人的白色迷霧瀰漫到了整個機艙。不等技術人員分析煙霧的成分,直覺里不會是有毒氣體,費鎮南心裡果斷地一個念頭,持著槍獨自走了進去。張士浩來不及喊他,不,是生怕一喊會給他帶來危險。畢竟在伸手不見五指的迷霧裡面,無論是敵人還是自己人,都是不好動手的,魯莽地發出聲音反而會給自己暴露了對手襲擊的目標,

    費鎮南在白霧中靠著以往訓練中形成的動物般觸覺,並依照剛剛所見的記憶里機艙構造的圖片,在頭等艙內猶如瞎子順利走到了盡頭。腳尖觸過去,發現頭等艙門是敞開的,他一個箭步跨入到經濟艙,如刀般的尖利目光穿過霧團,鎖定了那襲黑色的禁袍。

    墨蘭是覺一陣風拂過了自己的臉蛋,耳畔是如雲飄般的一陣鐺鐺鐺,心底的某處便是被勾起了什麼。

    「上一回來不及。這一次好像能多說一句話。沒關係,我們今後有更多見面的機會。」

    這個聲音,華麗的聲線,讓人一聽就不可忘卻的,她知道,是那個多少人為之癲狂的男人的聲音Aida。可他,與自己有關係嗎?上一次她就想問了。

    當她的眉尖稍微地緊蹙,他也似是緊了眉,雲般地嘆息:「好像,你什麼都記不得了。是軍隊的人動的手嗎?」

    「也或許是我自己想選擇遺忘。」墨蘭道。那是她並不覺得失憶是伴痛苦的事情,這不意味著是她自己選擇了丟掉這段記憶嗎。

    「我不相信你會選擇遺忘。如果一個人忘記了曾經的痛楚,永遠也不會得到自己想要的幸福。」

    「Aida,你是Aida吧?我不知道你是以什麼身份與我說這些話,但我覺得並不合適由你來與我說。」

    「我要在這個城市呆上一個月的時間。讓我們來打個賭吧。是我執著,還是命運的使然。如果我們在這個城市裡不經意地再次相遇,到時,或許你會什麼都記了起來。」在說完這番話的時候,他似乎是揚起了眉,道,「他來了。」

    墨蘭尚來不及換口氣,背後忽如而來的溫暖貼緊了自己的脊樑,熟悉的手摟緊了自己的腰肢,一句呼喚從她喉嚨口裡幾乎衝出:鎮南。費鎮南的聲音從她耳際擦過,猶如颶風一般的,音量卻是僅能他們三人聽見的:「離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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