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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0:51:23 作者: 肥媽向善
「哎呀,婷婷!」曼青和王佟麗見到她傷到了手,都大呼小叫的,一邊幫她接過杯子,一邊急急忙忙去找燙傷藥膏。
王佟麗見費鎮南杵立在門口,忽然沉了臉,大聲說:「鎮南,我是你嬸嬸,有些話我作為長輩還是對你說的。你想怎麼樣都行,但是,做人不能在他人面前太失禮口尤其是你這種即將面對公眾的。一一過來!告訴我燙傷藥膏放在哪裡。」
在這樣一個時刻,如果費鎮南就此掉頭走人,只能叫做不孝,或許給將來墨蘭進入費家帶來更大的麻煩。他頓了下,走進了廚房將急救箱拿了出來,翻找出燙傷藥膏。
見王佟麗把費鎮南送來的涼綿綿藥膏塗抹到自己手背上,羅婷婷眉角處掩不住的高興:想跟我斗,還遠著呢。你很快便能見識到,群眾的力量是偉大的。
就在費鎮南眼見這個抽身不得的時刻,家門那頭咔一聲,有人打開了門。走進來的陸叔見到他,高興地大呼小叫:「鎮南,你來的正好。快,有人想見你!」
「老陸!」曼青對於陸叔的兀然闖入,掛上了一臉的質問。
「奶奶。一段日子沒見你了呢。你愈來愈是青春無限啊。」陸叔哈哈哈地笑著,像是沒有看見曼青要變烏青的臉色,直線走過來便是把曼青的手抓起來握了握,「老爺子很想念奶奶你。」
「算了吧,那老頭子。」曼青一撇臉。
陸叔仍哈哈哈地笑著,眼角向費鎮南迅速地使了眼色。費鎮南轉身就走,這回直走出家門。
曼青一看,要站起來再喚:「三一一」
陸叔老道地截住她,道:「奶奶,你擔心什麼啊?三少是你孫子,你看,他行李都留在這呢。」
確實見費鎮南帶來的行李袋留在了客廳裡面,要追出去截人的王佟麗和費新國都收住了腳。
費鎮南出了大門,本田小轎車在他面前停下,車窗里露出小陸的笑臉:「三少。」開了後車門上了小本田,費鎮南貌似能吸一口新鮮空氣了,或許是今天遇到太多的事讓他頭脹,他竟有一絲頭暈眼花的。緩了好一會兒神,他才恢復了點兒精神,問:「你和你爸怎麼得到消息,怎麼會想到來接我?」
小陸是先把車開動了,才慢慢地說起來:「老爺子知道你下機後馬上去了辦公,因此只好等等等,等到你47完49。沒想到,三少你居然先回家,而不是先去醫院見老爺子。」
「老爺子身體未好,我想白天去探望,讓老爺子好休息。」費鎮南始終是孝道為上,不然不會明知曼青會為難他,還是先回了費家探望老人。
「還好老爺子也料到了這一點,讓我和我老爸過來了。」小陸說。
車子在公路上行駛的時候,費鎮南掏出口袋裡的手機,翻了翻來電。其中,見到了墨蘭的來電,馬上撥回去,結果顯示對方已關機。他一剎那47神不寧,連撥了幾次電話,但是都不通,只好打到了軍區去問。
接電話的接線生將電話轉給了黎立桐。黎立桐這才告訴他在這邊突然發生了什麼事情,以及墨蘭與蕙蘭提前回去的消息。所以,她們有可能現在是在飛機上,沒有辦法接他的電話。
費鎮南扶著額頭,欲理清這一團亂的頭緒。前頭小陸開到了十字路口,忽然一輛小轎車急轉過來,小陸猛地踩剎車一一嘭!
一一《司令夫人》一一
墨蘭關了手機,提著行李袋扶著蕙蘭上機口她們的客座位是在經濟艙的前排,見到前頭頭等艙似乎有客人要乘坐,空姐在安排迎接的物品。
蕙蘭坐了下來後,墨蘭幫她多披了件衣物,才將行李袋放上座位上面的架子。於是,在她這麼墊著腳尖立著一掃眼的時機,她幾乎能望見機艙內所有乘客的面孔。因此在後面倒數第二排的位置,她看見了一個人坐著孤零零的吳梓陽。他似是沒有看見她,頭低下在翻看擱在自己膝蓋頭上的書籍。
空姐走過他身邊,略顯羞澀地提醒他:「吳先生,飛機快要起飛,還請綁上安全帶,把書暫且先放一邊。」應該說,機艙里不少人都對他注目有加,因為近日來許多雜誌報紙對於他的大肆追訪報導令他知名度爆漲,而他並沒有對任何媒體有回應的低調謙虛態度,讓人對他愈加好奇的同時好感倍增。
吳梓陽仿佛恍悟的樣子揉揉自己的額發,笑著說:「對不起。我馬上照常。」
他的客氣與禮貌,偶爾顯現出來的一點大男孩子陽光氣息,深深吸引了更多女人的留意。
墨蘭坐下來,看見蕙蘭也在看著他一言一行,不禁疑問:「姐?」
「我有點兒看不明白了。」蕙蘭喃喃著,說的話前言不接後語的,讓人一頭霧水。
墨蘭不清楚蕙蘭對於吳梓陽的事情知道多少,但是,也不會去過問。她不會想,讓這個人再走進自己的生活裡面,所以最好是不聞不問不接觸。至於是誰誣陷她入獄這件事,她不會為此停止追查。如果一旦查到……
最後,當飛機快要起飛的時候,頭等艙的客人終於登機了。
第七十六回:一日夫妻百日恩
今晚這架飛機上,似乎聚集了太多的大人物,令人們應接不暇。
先是那位清瘦謙和的清華學子吳梓陽,以清新一代的高等學子風貌獲得男女老少的仰慕。接著是頭等艙客人終於登機。女人們芳47雀躍,是因聽說了天皇巨星Aida與亞洲小天皇路米從美國飛來後,要臨時在這裡轉機。男人們津津樂道,是由於某位女皇室人員突然決定也在這裡臨時轉機。但是,在墨蘭看來,似乎這幾位讓公眾為之沸騰的大人物,都比不上她身邊坐的這位中年男士。這位大叔是在頭等艙客人上機後,作為最後一位登機的乘客姍姍來遲。為此,空姐與乘客們沒有不抱怨的,因為他差點延誤了飛機起飛的時間。
「聽說本來是要退票的,但因為是特價票退不了,所以趕來搭飛。」有人說著這話語氣里不覺含了絲嫌惡的窮酸氣。你窮沒有關係,但是你窮不要連累人家。
蕙蘭是被四周蚊子一樣的人聲吵得有些頭疼,靠在座椅上的頭左右輾轉不寧。墨蘭一時也沒有辦法,只能將披在肩膀上的外衣拉高,幫蕙蘭擋一擋光和聲。再看看身邊這位大叔,不懷半點愧疚,一靠上座位竟是打起了輕徵的呼嚕。疲倦,使得他睡的時候眉紋仍緊皺著,下巴頜生了青色的胡茬。除去倦容,一雙英挺的劍眉極富魅力,至於徵徵翹起的嘴角,令她忽然想到弟弟均世一樣的孩子氣。
飛機從機場起飛後,進入了正常航線。乘客們鬆開了安全帶,有人開始看書的看書,聽歌的聽歌,拉開餐桌享用機上餐點的也有。交談聲,不會少也不會多。此時夜色漸濃。墨蘭不知為何,伸手撥開窗簾眺望了下機窗外面,眼前驀地浮現出費鎮南的眼睛。他的眼,猶如這濃郁的墨色,是蒼筆一揮的水墨,充滿了敬畏的力量。她不免想著,他如今是在家裡做什麼?總以為他是個習慣忙碌的人,永遠不知疲倦的人,大概是在看書不然就是沉浸於工作吧。她失神地望著窗外,殊不知旁邊的中年男士已是悄悄地睜開了眼睛,看著她燈下略帶弧光的側顏,英挺的眉毛漸漸地凝成了鬱結不散的雲。一一《司令夫人》一一
費老爺子的病房裡,費鎮南推開門進去的時候,見房裡只開了一盞檯燈。老人家一個坐在燈下,慢慢地翻著膝蓋上的書本。費老爺子縱橫沙場多年,性格剛烈,然則十分愛書。費鎮南這會兒看著老人不禁想:自己那麼多地方都像爺爺,哪怕是說話和看書的習性。奶奶曼青責罵他的話就是這一點說中了。他是爺爺一手培養出來的,像爺爺是理所當然的。
費老先生只聞聲音便知是他,頭沒有抬起來,喏了聲:「坐吧,鎮南。」
費鎮南站著,並不急於坐,走到醫院的床頭台子邊,給老人家的口杯里斟滿開水。汩汩一一汩,一會兒急一會兒緩的水聲,泄露了他不寧的47事。
「怎麼來晚了呢?我本來以為你應該一個小時前就到的。」費老先生開了聲,問。
那是小陸和陸叔出發的時間,與人接回來的時間,費老先生自己琢磨著,哪怕曼青再刁難,路上再塞車,也不應該花去將近三個鐘頭的時辰,況且,這醫院離費宅實在不算遠開車來回半小時時間,陸叔的47事能力他又信得過。
費鎮南把開水壺的蓋子栓上,道:「陸叔在急診室里。我們來的路上不小心和一輛小貨車挨上了,小陸的額頭受了點擦傷。」
「就這個事?」費老先生曼聲的柔和地問。
費鎮南於是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滿臉47事即使躲在黑暗裡,也能被老人家睿智的目光洞察個一清二楚。
「你對你奶奶失望了,是不是?」費老先生手裡撩著書頁,一手扶扶老花眼鏡,「還是怨我,說了是要幫你解決所有問題的,卻搞成這樣,讓你大失所望。」
「爺爺,你這說的是什麼話!」費鎮南聽到後面一句,馬上佯聲氣了。
「我不是不想幫你。可是人家華兒說了,與你奶奶的這個事她自己能解決。」費老先生言語之中,透露出與墨蘭通電話不是一次兩次的事情了。
為此,費鎮南似訝異的,在黑暗裡頭皺了皺眉,啞著聲音問道:「什麼時候的事情了?」
「就之前一天吧。好像是立桐他們向她神神秘秘地不止一次提到你奶奶的動作。她也不是想故意問我的,只是略微一提,我就照說無誤了。當然,我向和你打包票一樣向她也打了包票,說結婚報告的事馬上能47成,沒有我也有你黎叔在操47。她便問了我一句,這結婚報告受阻的事兒真的是你奶奶在作祟嗎?」費老先生說到這裡,又神秘兮兮地撩了撩老花眼鏡。
費鎮南忽然感覺自己才是那個徹頭徹尾的傻瓜,不,或許黎立桐他們也是。為什麼他們這些大老爺們都不能察覺到的事情,就她一眼發現到了呢。
「鎮南。真不是你奶奶在作祟。你奶奶也動不了這個手腳。結婚報告審核這個事,是最上層的領導在管,你奶奶雖說人脈很廣,但是論實權絕對管不到這個份上。再說了,她若真的是明目張胆在眾人面前插手了,不就是做得人盡皆知被人笑話嗎,說她連自己家內事都管不了。你奶奶性子是很傲的!」費老先生說到這裡,嘴角銜了一絲笑眯眯的。
「那會是誰在插手我的結婚報告?」費鎮南問出了這話以後,又覺得不對勁,就老爺子的口氣來說,貌似這阻礙他結婚報告的人,也不全是壞他好事。因此,他問了老爺子沒有馬上答,他也就沒繼續追問這個,而是替想自己解決曼青的墨蘭憂心起來:「她怎麼能這麼自信呢?」瞧,今晚曼青可是連他都打上了。她是曼青的眼中釘,如果一條直線走到曼青面前,能保全屍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