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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0:51:23 作者: 肥媽向善
「是。」墨蘭既然道不清楚來由,順著她的話掩掩蓋蓋地說。
「我三哥以前年年是軍隊手槍she擊賽的冠軍,怪不得你拿手槍這麼厲害!」費海楠拉著她袖子撒嬌,「你得教教我。當年我想讓我三哥教,可他總是說沒空。哎,現在想想,確實是媳婦比妹妹重要啊!」
墨蘭乾巴巴地笑了兩聲:「也不能這麼說。」卻是沒想到費鎮南的槍法走了得的,就不知為何不露手。
「我們坐車去吧。去完she擊場,順便去探望你姐姐。」費海楠決定,跳上了吉普軍車,結果一看自己的右手,皺了眉頭。昨晚被凱斯拍了一掌,稍微扭傷,因此手腕處裹著帶藥的繃帶,根本不能靈活操作。
墨蘭道:「我來吧。」代替她坐在軍車的駕駛位子上,問:「可你受了傷,能打槍嗎?」
「看你打槍也好啊。」費海楠不打算放過她,「你是女人,與我三哥拿槍肯定有區別。我向你學習比向三哥學習,肯定效果更好。」
「海楠,你那麼喜歡槍嗎?」墨蘭踩動油門讓軍車慢慢地開始啟動,問。
「喜歡啊。哪有軍人不喜歡槍的。」費海楠說到這,想到一個疑問,」對了。你不是軍人,我三哥讓你拿槍有沒有問題?」
中國現有法律是不允許普通百姓擁有武器彈藥的。哪怕是軍人離開軍區時,也必須交出槍枝。墨蘭一方面疑慮自己以前學槍是來自於哪裡,一方面敷衍海楠說:「哪裡是真槍,是仿真度極高的模型槍,是打氣球的氣槍。不過你三哥說我有天賦,哪怕氣槍換成了真槍拿在手裡,照she不誤。」
「我也覺得你很有天賦耶!」費海楠回憶她昨夜的精湛表現,露出由衷的讚美。
軍車到達she擊場的大道,會經過基地的指揮所。因為是第一次開軍車,在未熟手之前,以墨蘭穩重的性格,當然是讓手下的車像蝸牛一般在公路上慢吞吞地爬行。費海楠又不好催她,坐著坐著竟是打起瞌睡來了。墨蘭雙手抓緊方向盤,全神貫注於前面的路面。其實,基地里來往車輛與人比起城市的交通大道已是甚少,開了上百米都不見有一輛車或人在他們的車旁邊經過。
到了一個紅綠燈口。墨蘭踩住剎車,等紅燈轉綠。這時,從右邊的車前鏡里看見一輛黑色路虎從大道的盡頭出現。在海軍基地裡面,基本出現的是越野軍車。像這樣時髦酷黑的路虎,費海楠也從沒見過。因此,費海楠打跑了瞌睡蟲,坐直了腰身,攀在車門上看著。
路虎從她們的軍車身邊,不等紅燈轉綠,直接衝過了十字路口。
費海楠呀一聲訝叫,喊道:「哪裡來的王八羔啊!我們軍區上頭的領導過來視察,也必須遵守交通規則。」
紅燈轉了綠燈。墨蘭踩下加油閥,嘟嘟嘟,軍車過了路口。費海楠在她旁邊催促她:「快!追上他們!看看是哪裡來的王八羔子!」
墨蘭聚精會神地開車,沒有聽見她叫什麼。結果,車速也不算慢。快到指揮所門前時,見酷黑的路虎就停在指揮所的大門。路虎的車門打開後,前後共走下來三個白制服黑色警帽的人,看起來也不大像是49安人員。
「原來是海關總署的人。怪不得驕縱成這樣。」費海楠搖頭晃腦的。
海關總署的人到海軍基地做什麼?其實一想昨夜捉走私的事,似乎答案便是迎47而解。
白燁聽說海關總署有人來了,頭疼地摸住額頭:「哎,這關老頭肯定又派他孫子來了。」
關老頭指的是海關總署的現任署長,大孫子叫關浩恩,今海關總署緝私部門的一個頭。
「他來做什麼?」黎立桐問,緊接一想想了起來,「不會是,昨夜那個行動,是與海關打過招呼的吧?」
「廢話。」白燁如果是平常,絕不會脫口說出失禮的氣話來,但如今是要應付某個來人,脾氣不禁變得急躁,「如果不是海關同意放長線釣大魚,這些走私貨能集中到一艘船上來嗎?」
「這麼照你一說,莫非,狸貓換太子的戲碼也有可能發生?我和鎮南上那艘遊輪,其實為的有可能是一批不值錢的貨?」黎立桐能坐到現在這個位子上,腦子當然也是不傻的,只是比較喜歡一個腸子通到底。
白燁對於他頻頻的質問,避而不答的:「這個我不清楚。或許你可以親自去問關老頭的孫子。」
「我和他又不熟悉。」黎立桐咕噥,「我們中有誰和他熟悉的。」
其餘兩人全搖頭。費君臣或許對此之前有過打探,道:「關浩恩這人,貌似也是去年才升任上來的。作風什麼的,只有老二打過交道,可能比較清楚」
「我和他這也才是首次合作。」白燁委屈地說,「不比你們了解他多少。但是,唯一敢肯定的是,這人,絕不讓自己吃虧!哪怕是與自己人合作,也斤斤計較!我猜他上市場買菜,一毛錢也能計較!」
從他接二連三的「計較。」席上的另外三個人明白老二遇到棋逢對手了。說起來,老二白燁本身,就是一個非常喜歡計較的人。
「不是說來了嗎?」白燁扶著額頭走出去,來到接待客人的二樓茶水廳,卻不見賓客到,揪看來報的人審問。
「車是來了。但人好像在門口站著。」屬下報告白燁情況。
白燁一聽,莫非在門口發生了什麼事,馬上椎開窗門向樓下探望。
樓下,大門前面,軍車剎車不及,挨上了前頭酷黑路虎的屁股。費海楠坐在前座裡頭,被驚到的同時雙手不禁舉成投降狀。墨蘭呆呆地看著腳下,一時也想不明白,為什麼明明是踩剎車為什麼踩成了加油了。不過,這不能全怪她。她今天開車是格外小心了。哪知道前頭的路虎放下領導同志後,司機居然要倒車準備不知到哪裡去。結果那司機要倒車沒有先響喇叭,又沒有開倒車燈,應是忽然踩下油門,如費海楠說的目中無人的王八羔子一樣,大刺刺直線退到了大路中央。軍車當然會剎車不及,碰上了路虎的屁股。幸好的是,路虎的車尾沒有冒煙,應該只是輕徵擦傷。
只是,即使這樣一點小擦傷,也足以讓那個開車的王八羔子司機火冒三丈,跳下駕駛座直接對著軍車上的兩個女人噴火:「駕駛證呢?!哪裡的人?!你們家長官呢?!都給我下來!」媽呀,這口氣怎麼比她當基地司令的三哥還49啊!費海楠大眼瞪小眼,47想這場面如果被她老哥知道了,是會站在她這邊呢,還是站在對方那邊呢?話說,這車雖然給撞上了,但理應該是各自占了一邊。因此,她倒是不畏懼的,跳下車門,把頭頂的軍帽摘下來一甩,啪一聲響亮地打在車前蓋上,指著對方司機的鼻子:「咋了?!你49什麼49!沒看見我的軍服嗎!我是什麼人?我是這裡的人,就憑我是這裡的人,都比你強!」
那司機被她一個指頭指到自己鼻子尖上,吃驚地兩隻眼珠子都快滾到中間來了,哆嗦的嘴唇怒道:「你,你一一你撞了我家領導的車,你還有理了呢你!」
「我一一」費海楠一手叉腰,仍指著罵,「我當然有理了啊!哪有你這樣倒車的!剛剛,就剛剛過那個十字路口,我都看見了,你看著紅燈就沖了過去!」
「你沒有看見這是誰的車嗎!我們關領導的車,就憑這個,誰敢攔!」
「關領導,看來還是個王八羔子領導呢!」費海楠一抹鼻子,哼。
墨蘭在費海楠跳下車與人爭吵時,一直在察言觀色,準備隨時後援。現,見到那三個本來是要走進指揮所的海關官員,不知是聽到了哪句話,走在最前面的男人忽然折了回來。於是,她趕緊也跳下了駕駛座。
「關領導!」見到自己的頭兒突然走回來,司機忙著鞠躬解釋情況,」這兩個女兵,明顯就是沒有駕駛證的,在公路上橫衝直撞,還占著是這裡的人,想做地頭蛇,為虎作倀。」
費海楠聽司機這個說法,再看來的男人派頭,不禁心底里一絲髮虛。墨蘭與她齊肩並站,一雙毫不客氣的眼睛打量這位貌似來者不善的關領導口這男人看來比費鎮南略年輕一些,白色的制服上戴有肩章,看來官階不低。一張英俊卻不芶言笑的臉,涼冰冰的眼珠子蠻挑剔的,最可怕的是,即使這副樣貌不像和藹可親的,他卻是主動伸出手與她們兩個說:「我叫關浩恩,兩位海軍軍官士兵同志。都是我的司機的錯,請你們不要過意不去。修車費,由我來承擔。」
「關,關領導」見自己的領導臨陣倒戈,司機差點兒崩潰。
「夠了,小江。」跟隨關浩恩來的一名女海關官員也折到了事發現場,向要叫屈的自家司機訓罵,「念你今天是第一天送我們到海軍基地,不知基地裡面人家的規矩。回去後就這件事先記一次大過,寫一份自我檢討。」
女官員幾句話,費海楠尚沒有聽出什麼口墨蘭倒是聽出曲折來了。這人,是在借罵自己的人來諷刺她們。墨蘭就此徵徵地眉頭一皺,說:「兩位領導同志。咱懲罰人不能不分青紅皂白。這樣吧,我也不想占人家便宜。打電話讓基地里的49察隊過來吧,看究竟這個交通事故責任者是誰。」
「你一一」女官員如柳的細眉向上一挑,疑問的目光打量她身上的軍裝。
墨蘭坦坦蕩蕩的:「我不是這個基地里的人,更不是海軍士兵,只是個普通老百姓。但我想,現今是個法治社會,再說事故發生在海軍基地里,讓海軍的人來處理,也算49平,對不對?」
站在辦公樓二樓俯瞰熱鬧的白燁,看見費海楠墨蘭與海關官員糾結上了,倒不急著折身下去救駕。直到費鎮南他們等老半天沒有動靜,跟隨來看,發現了他在看熱鬧卻不幫自家兄弟的妹妹和媳婦解困。費鎮南站在他身邊,先沉穩地開口:「那個海關女官員同志是誰?」
「你說那個女人,長得挺漂亮的吧。瓜子臉,苗條身材,一米七的模特兒高度,人家是關浩恩的秘書吧,叫羅婷婷。老三,你竟然會對海關的女同志感興趣,不擔心你家媳婦吃醋啊?」白燁正看得津津有味,悠哉著侃他。
「是。我是忽然發現原來自家兄弟是這樣的德行,如果有一天我家媳婦和我妹妹中槍了,我相信是我這個自家兄弟拿她們給自己擋槍。」費鎮南順口溜地吐出來。
白燁這才猛然意識到自己的大錯了,大徹大悟時,急忙戴上軍帽蹬蹬蹬折身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