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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0:51:23 作者: 肥媽向善
    費海楠這會兒不氣了,默默地轉身。墨蘭看情況不對,趕緊去追她。前面費海楠椎門進了一家音像店,見到Aida的宣傳海報和新唱片,馬上走過去看。墨蘭跟在她後面,看得出她這是在借其它事情掩蓋自己47事,再往後看到窗外頭,發現黎立桐終究是留了下來。

    「酒店我已經幫你們訂好了。」白燁將手裡的幾張房卡一扔,費鎮南準確接住。緊接,由費君臣開車與他離開。

    費鎮南翻過來房卡看正面標識的酒店名。黎立桐湊過來看見星級,發出驚嘆:「這老二今天是怎麼了?這麼敢花錢,竟然是五星級旅館。平常他比我們還吝嗇的,只允許住軍人招待所。」

    在音像店裡,費海楠無比沮喪的,捶著收銀台:「Aida的演唱會門票真的賣光了嗎?」

    「你如果想看Aida,雖然他行蹤很神秘,但是在演唱會過後,聽說他會參觀一個什麼慈善拍賣會。因為你知道的,他向來對於慈善事業十分關注。」老闆為了安慰費海楠,提供Aida的最新八卦消息。

    提到「慈善拍賣會。」費海楠與墨蘭又面面相覷起來口不會是,與白燁口中的那個慈善拍賣會是同一個吧?

    拎了Aida的新唱片,兩個女人走出了音像店。見黎立桐伴著費鎮南一直在門口等待她們,費海楠一刻憂鬱的情緒,猶如被夜風一吹,又明亮了些。墨蘭覺得她變化多端的情緒與自己當年暗戀吳梓陽時一模一樣,不禁若有所思。

    幾個人去到了白燁訂下的五星級酒店,才發現了白燁設下的圈套。原來白燁給他們兩對人,訂的是兩套雙人床的房間。

    「我就知道老二沒安好47。」黎立桐抓下頭頂的軍帽,碎碎念。

    費鎮南與櫃檯小姐交涉,希望能換房或是退房。

    然而,近來k城有不少盛典,比如Aida為期一天的演唱會,與慈善拍賣會。不少大人物光臨k城,酒店客房住滿,無法幫他們立即換房或再開兩間新房。如果他們要退房,不是不可以,只是白燁下的訂金必須白費了。嗯到白燁的錢不能冤屈,墨蘭他們只得將就。

    這時候費海楠忽然表現出了大義,站到了黎立桐身邊,主動說:」黎參謀,我們說什麼都不能辜負白大哥的好意吧。這樣,三哥和三嫂自然要一間房。我們睡另一間,我在軍中的等級比你低,我睡地板。」

    黎立桐立即瞪個白眼給她:「你是女人,當然是睡床。」

    聽完他這句話,費海楠更47甘情願睡地板了。兩個人就不管費鎮南和墨蘭答應,一邊爭執地板和床的問題,先拿著房卡去開房。

    費鎮南手裡握著房卡,對於眼前這個稍顯尷尬的境況,沉穩地說:「我可以在軍人招待所那邊找個床位。」

    墨蘭哪能讓他一個人睡招待所然後自己享福,搖頭道:「不用麻煩了。既然費上尉可以睡地板,我也可以睡沙發。」

    於是費鎮南如果非要住外面,倒是顯得冷落女方了。一時兩人便只得效仿另一對人的做法,一塊上了酒店的電梯。白燁給他們安排的客房是在二十二層,寬敞的落地窗剛好能望見對面的海景。見著烏夜下的港口星光燦爛,五光十色的遊艇在海面上暢遊,時而船塢的鳴聲從遠處傳來,悠遠而深長。這樣的美景,這樣的時刻,讓人覺得是喝了一杯口感芳醇的香檳,如醉如夢的。

    既是五星級酒家,客房內設施物品應有盡有。費鎮南打開了電視機,讓喧譁聲在房間裡充斥,自己坐在靠窗的沙發椅上,默默地翻起報架上的雜誌。墨蘭是先進浴室里梳洗去了。勞累了一天,還泡過海水,不洗洗怎能行。嘩嘩嘩的水聲從浴室里飄出來,幸好是被電視機響聲給蓋住了。

    估摸走過了有半個鐘頭,浴室的玻璃門咔的一開。費鎮南從雜誌里抬起頭來,看見她衣著酒店提供的白色浴袍,不到膝蓋的袍擺襯得她兩條長長的嫩腿婀娜多姿。他不禁感到47神晃蕩,馬上再低下頭。

    墨蘭拿毛巾擦拭著濕漉的頭髮,問他:「三少洗澡嗎?」

    「咳。洗。」費鎮南合起雜誌,起來,擦過她身邊時步子略急。

    墨蘭倒是沒有多加注意,是給自己倒了杯溫水,坐在床上看起了電視。轉個頻道,發現正在播送k城的本市新聞,裡面談及了就迅城最熱門的話題,即是Aida在本市為期僅有一天的演唱會,門票價格高達五萬塊錢一張。屏幕里一閃,有關電視台製作節目組放出了Aida的照片。Aida在各個場合里,都喜歡用墨鏡或是面具來遮蓋住雙目。曾有人傳,這是由於他的眼睛早年因車禍意外留下了後遺症,這才使得他十分關注於殘疾人的慈善事業,因此更多的粉絲不止景仰於他的歌聲。

    若不是費海楠的關係,哪怕自己拿這個天皇巨星當藉口混日子,墨蘭對於Aida壓根不會去關注。現在重新翻開當天報紙,發現娛樂記者捕捉到的Aida行程,似乎真有慈善拍賣會這一項。只是,為什麼各報紙各電視台,卻沒有一個提起這個慈善拍賣會。貌似這個拍賣會很隱秘。

    手機電話嘟都都響了起來口見是金的來電,她眉頭略一皺。之前她已有交代過金,非十分重大的緊急事件,這段日子不要主動與她聯繫。現在金打了電話過來,肯定有不平凡的事情發生了。接起手機,她先是迅速瞄一眼浴室方向。見費鎮南像是一時半會兒沒能從裡面出來,她便是走到了房間的角落裡,對著窗以最小的聲音與金交談。

    「頭兒,傅家的蕙蘭小姐讓我傳個口信抬頭兒。」金道。

    蕙蘭姐?自從葬儀那一次會面後,怕遭人發現,許久沒有聯繫了。不過,並沒有完全斷了聯繫。比如有了金後,她就開始委託金與蕙蘭接觸。所以上次均世被金救走之後,因有提前與蕙蘭打過招呼,蕙蘭才能放下一顆47口今蕙蘭是在葬儀後第一次主動留話給她,墨蘭心裡頭便是稍緊的,問:「什麼話?」

    「問說頭兒如果有空,時而惦記一下老太太,因為她這幾天要和丈夫到k城參加拍賣會,家中無人留守。」金轉述道。

    原來是這樣。墨蘭心裡盤思著,說:「我去肯定不合適,暫時也沒法去。你幫我留意一下老太太的醫院。」

    「這個沒有問題。」金慡口答應,接著問,」頭兒,有關女祭司那個線頭,真的不調查了?」

    「暫時不要輕易暴露自己!」墨蘭很肯定的,警告她千萬不要一個人魯莽行事。說罷,她47事重重地掛了手機,轉回身,一隻手不覺地撫摸在了胸口上。

    費鎮南不知幾時從浴室里出來了,默默地站在那裡,用一雙緘默的眼睛看著她打電話。她將手機擱在了背後,忽然像個做虛47事的孩子,咬了咬嘴唇。

    他見著她這樣的神色,眼神略是一暗,忽然幾步走過來,抓起她的下巴頜,一個激烈的吻便是咬住了她的唇瓣。這個吻不同於上次的淺嘗,急促的,劇烈的,宛如颶風一般的,在她青澀的口裡攪拌著。她渾身便是被這突如其來的襲擊弄得哆嗦起來,往後趔趄著,軟到了沙發椅里。他壓著她到了長沙發上,赤膊的腿磨蹭著她浴袍下方嬌嫩的腳踝,沒有停止那吻,雙手插進她的髮絲里輕揉著她的頭皮,固定她的頭,使得他在她的牙齦與牙齒間細細地撫弄挑逗著。她是如此的未經人事,被他這樣熟練的挑撥,很快地感到渾身的燥熱,竟是眼眶裡微微地泛起了星光。

    「華兒。」他輕喃著她的名,含著她的青澀,放在舌尖上寵愛著。她顫抖著,像只不知所措的貓兒,在他的體下幾乎要蜷縮成一團,睜著眼珠子。

    他激情難抑的吻,便是在落到她胸前時停頓了下來。

    感覺是有什麼東西,使得他身體僵硬起來。她的雙手輕輕按著他肩膀,喃:「三少?」

    疤,那道疤,君臣說已經經過細47的處理了,但是仍在,摸在他掌心裡是如此的怵目驚47。

    墨蘭這時意識到他是看自己胸前那道淺疤,以為他是嫌棄難看,一時徵紅了臉蛋,說:「小時候不知道怎麼磕傷的。」

    「疼嗎?」他抬起頭,望著她的目光像是帶了憤怒的。

    墨蘭一下不知道他氣什麼,語氣里便含了不解:「過了這麼久,早已不知道疼痛了。」

    聽她好像什麼都不知道似的,他驀地雙手把她抱在了懷裡,緊緊地像是要掐在自己心裡邊摟著。她不知道他這突然反覆的情緒從何而來,只能是靠在他身上,感受他激動的情感從他體內湧出來。

    一時間,他是要伏低下來繼續吻她,只要吻到自己都窒息了,或許這個痛能稍微減輕些。

    撻撻,房門有人敲打。緊接,是響鈴。再有,是黎立桐痛楚的叫嚷:老三,老三一一

    費鎮南狠狠在眉頭打一個結:這傢伙,不是說給他機會嗎?結果,竟是截然相反,就走到關頭上攪他好事。

    「三少,好像出了什麼事。」墨蘭人清醒了,果斷地將他椎開,赤著腳跑過去開門。

    費鎮南鬱悶地坐在沙發上,反覆地吸了好幾口氣,才勉強將體內的躁火壓下去。

    房門打開,黎立桐急匆匆進來。他這會兒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哪還能注意到房間裡剛剛發生的火熱,只一個勁兒地催問費鎮南:「你知不知道六六那邊的電話,快點給我!」

    「怎麼了,這是?」費鎮南仰起頭,問。

    「我哪知道你家妹子酒品這麼差的。跟我喝了兩杯酒,這會兒在房間裡唱義勇軍進行曲,非要拉我一塊進浴室里洗澡口我推開她,她就在房間裡四處嘔吐。」黎立桐抓著頭髮,像是要瘋了一樣咆哮,「快給我六六電話,得讓六六先給她打針鎮定的。不然她等會兒得拉我一塊跳樓了!」

    第七十回:亮相

    墨蘭過去看時,見費海楠吐了一地,但人並沒有發虛,就對費鎮南他們兩人說:「我看情況並不是很嚴重,吃點醒酒藥就好了。這類藥,酒店裡應該是有的。」

    黎立桐一直在搔頭髮,長吁短嘆。

    費鎮南以一個哥哥的身份質問他:「你怎麼想到和她喝酒呢?你知道她從小就是在部隊裡長大的,很單純。」

    「兩個人談著談著,一時興起,看見客房裡備有酒。」黎立桐說到這,知道禍端是在誰身上了,咬牙切齒的火苗對準了始作俑者,「這個老二唯恐天下不亂。等我回去收拾他!」

    墨蘭已打了電話,讓酒店客服把藥送過來,然後扶了海楠上床給餵下藥。

    「今晚怎麼辦?」黎立桐仍在抓頭髮,看房間裡這樣的情形,他還怎麼睡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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