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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0:48:08 作者: 口紅吊蘭
    老耿安利成功一時喜得見牙不見眼:「個麼我去燒菜咧。」搓著手老耿退到門外,又問桑湉,「伲有嗲弗切嗰伐?」

    這句夾生南普桑湉就猜不出來了。蒼海覷了覷她茫然的小表情,笑眯眯替她答:「別放糖!」

    辦公室門再度關上,蒼海說:「耿師傅做菜是不錯,但炒個雞蛋都要擱勺糖。指望他一星糖不放是不可能的了,但願他能控制點。」

    彼時他已脫掉防曬服和防蚊速干釣魚褲,通身只得一件挎籃背心和運動大短褲,防水鞋也脫了,很不講究地趿拉了雙澡堂拖。

    桑湉視線睃著他,這人總是能把別人穿顯邋遢的裝束生生拗出一股子灑落出塵的況味。

    「沒關係。」桑湉說,「老人家辛辛苦苦做的東西好賴我都能忍。大不了少吃幾口就是了。」

    「要不,我親自下廚給你弄幾樣小菜去?」蒼海說著拉開副摩拳擦掌的架勢。

    桑湉沒拿西紅柿的手杵了杵他肩膀頭:「趁早消停吧你!趕緊去洗澡!你洗完了我好洗。」

    從前天開始連軸折騰到現在,她一身油汗快起膩子了,頭髮也餿得嗆鼻子,若非如此,她早抱抱蒼海了。

    說來真是哭笑不得啊,上次看完煙花回酒店,她家親戚竟然不合時宜地造訪了!以致她心心念念垂涎的美味小海哥,愣沒吃到嘴兒!

    ----天知道她有奪鬱悶!!

    蒼海說:「行行行這就去。或者你先洗?」

    桑湉心說我洗完你臭著,不一樣影響口感麼?遂搖頭:「不,你先。」

    蒼海說好吧,轉念一想:「要不這樣,你在我屋,我去阿衍他屋洗。哦,我把以前的小會議室改吧改吧給阿衍當辦公室了。」

    一壁說,蒼海一壁湊近她,就她手倏地也唆了口西紅柿,繼而迅速親了親她的唇,方施施然離去。

    桑湉失笑:「喂,你至少拿條毛巾吧?」

    蒼海開開門,沒回頭,只衝她擺了擺手:「我晾乾。」

    桑湉愈笑,橫豎男人們大都能糊弄,譬如他爸和一干前同事們!

    三兩口啃完剩下的西紅柿,桑湉進到衛生間。

    衛生間很小,座便器旁邊就是淋浴頭,淋浴頭兩面牆上扯了根繩拴了塊豎條紋防水布,就當乾濕分離了。洗臉池下沒有儲物櫃,蒼海的剃鬚刀、刮鬍泡沫、牙刷杯、洗面乳、面霜,連一瓶洗手液,擠擦擦堆在一角。

    毛巾則乾脆掛在一根水泥釘子上。衛生紙筒亦毫不講究地立在抽水馬桶箱蓋上。

    看著這樣的衛生間,桑湉不由得一嘆,難為蒼海這自幼兒錦衣玉食的大少爺怎麼將就的。

    不過她不是多愁善感的人,落差再大隻要蒼海樂意就好。是以嘆完氣,她自行李箱翻出盥洗包和乾淨衣物,一股腦也堆在洗臉池上,痛痛快快滌盡連日的污垢。

    基礎護膚品抹完,她想把髒衣服洗了,結果衛生間嫑說洗衣粉洗衣液,連塊透明皂都木有。

    桑湉正躊躇,就聽蒼海在外頭叩了叩門,問:「小怪,你洗好了沒有?」

    桑湉將門打開:「你用什麼洗衣服?」

    「洗衣機啊。」換了件老頭T的蒼海探個腦袋一瞄,瞄到馬桶蓋上那一摞髒衣服:「給我。咱倆湊一桶。」

    桑湉說:「不是……」誰問他手洗還是機洗了!

    蒼海已咂咂舌又道:「我忘了,潔癖不同人一塊攪衣服是吧?那你也給我,你的單獨洗。」

    桑湉說:「呃,不是嫌你髒,是我這身太髒。再者內衣還是手洗好----所以,你有洗衣皂麼?」

    蒼海說:「沒有。拿來,我用洗衣液給你洗。」

    「那怎麼成!」桑湉四歲起就自己小手手搓洗貼身小內內了。長到十八歲,反叫人幫她洗?簡直匪夷所思好麼。

    「你事咋恁多!」蒼海繞過桑湉,企圖強行收走馬桶蓋上那摞髒衣服,「以後你生娃,坐月子期間難道也自己洗內衣褲?我這不過提前適應下----你至於嗎你!」

    這什麼跟什麼呀!

    桑湉哭笑不得,下意識一抬腿,咔地一個一字馬,筆直橫在蒼海齊胸高位置阻住他:「我說,不用你洗----」她篤悠悠對蒼海道。

    浴後她換了件石青色一片式及膝裹身裙,赤足踩著雙人字拖。常年不見天日捂得nun白nun白的腳,輕輕向回一勾,蒼海即噔噔退了兩步,被她腿咚在門框上。

    蒼海:握草!反了這丫頭!他夫綱何在!

    「把腿放下!」蒼海沉臉沉聲命令,視線卻如有自己意志般,溜向眼前自帶PS效果的逆天大長腿。

    啊啊啊,怎麼有人腿生得這麼美?連膝蓋與足踝都纖巧無比!嫩生生的皮膚細看也看不到汗毛,膚如凝脂不過如此。

    而她裙子V領略敞袒鎖骨精緻,石青色雙層真絲雪紡柔滑輕薄,稍稍擰動間,並不會激|突或走光,但那兩捧堆雪簇玉的墳起、輪廓嬌稚,被熠熠瑩瑩的海藍寶石一襯,尤其攝魄奪魂……

    視線盯回桑湉----她的素顏比滅霸還能打!蒼海喉結艱澀地滑動了下,努力維持著「夫主」的威嚴:「我說話不好使是不?姑娘家家的,成何體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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