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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0:48:08 作者: 口紅吊蘭
原本以為美少女只是釣起魚來無敵帥,結果,放下魚竿人家秒變神級大殺器。
本屆世錦賽未免太拼了吧?
為了吸睛把比賽地點設在詭譎莫測的亞馬遜不說,這這……這個此前飛釣圈名不見經傳的亞洲女釣手,確定不是從特種兵兵營里請來carry全場的?
還是……像楊紫瓊那樣的功夫女星,偶然興起來客個串?
要麼……是哪國政要的保鏢?女警?射擊運動員?某神秘組織殺手?特工?傳說中的亞馬遜女戰士橫空出世?
一時間,各國飛釣迷們在評論區腦洞大開,猜測無數。
漁具廠會議室和「千里扯」,亦七嘴八舌,熱鬧非凡。
彭小蓬內小受說:「我僧哥真是niuber!」
某攻受暫不明的說:「什麼時候成你僧哥了?」
於昊說:「甭管誰的僧哥----在阿穆爾時,桑小姐沒帶槍吧?」
徐鐸說:「你和吳總雇的導釣有槍啊。一人一把重型獵|槍。僧哥就只買了幾把匕首和槍|刺。」
老丁說:「海啊,你意外險買得多不多?不多可得抓緊再買點兒!」
吳越說:「海啊,要不你現在去報個班,學學跆拳道散打啥啥的?」
星野薰不依了:「我家湉醬可不是恃強凌弱的人!」
傅衍說:「對對!樓上兩位忒狹隘----不過小海哥,你切記無論如何都別和我偶正面剛!」
蒼漪小白眼兒一翻:「我四哥是以德胡人好不啦!」
褚輕紅樂悠悠地補一句:「或許還應該加上----以柔克鋼。」
大伙兒:「哈哈哈~~」
不過任他們怎麼笑怎麼鬧,蒼海仍舊盯牢電視無所動。
電視裡,埃拉博克拉沿岸密林蔥籠,航拍鏡頭俯瞰下,青山重盍簪,翠屏疊碧幕,那叫一賞心悅目。
然而漂流其間,櫛風沐雨,渾身濕透,誰難受誰知道。河道呢又愈來愈窄愈崎嶇,河水則奔騰跌宕爭喧而涌,幾乎全程>5m的多級跌水區,落差角度平均>50度……怎麼說,如果之前姑且可比作景點漂流,這會兒是一下子↑探險漂流第五級。
終於,行至一段坡度不是很徒的緩流區,坐頭艇的負責人三長兩短一陣急哨,這是告訴大家----上岸!
負責掌舵的聽到後,紛紛打轉向,坐在副駕的配合著奮力划槳靠向岸。
而所謂的岸,非但灌木叢生雜草比肩,又立陡立陡的高出河面一米多。想上岸的話,需副駕艙里的人,先於顛簸不定的艇躍上去。躍上去後,再動作迅速地把固定繩拴牢在某一株結實的樹幹,以便駕駛艙的人隨即上岸。
那人上岸了,艇也得拖上去啊。可落腳之地十分逼仄。由此一艘艇拖上岸,還須片刻不耽誤地解開固定繩、後撤,方能讓一票人,依次有序的登陸。
所幸,大夥這方面經驗和身手都很給力。臨出發前,亦都看過地形圖。
地形圖顯示,這一段河道再往前,有一個落差將近十米的小瀑布,對敢來參賽的人來講,不算啥,可Fine重傷之下估計當場就能嗝屁了。
在野外,默契與協作最重要。毋須負責人贅言,與負責人同艇的一名比賽監督已道:「我們先走。你留幾個人抬Fine。我們在瀑布下頭的河灣等你們。」
負責人說嗯,沒再作叮囑。
下一個鏡頭,當先兩名壯漢一人一把野求多用斧,拼命斫砍枝纏莖繞的粗藤與老蔓。後頭兩人一組肩扛艇,余者蓄勢作替手。
這是一段完全計劃外的路,走水路心忽悠幾下就到了,如今披荊斬棘負重舛行,卻至少要繞十英里。
又是在熱帶雨林熱帶雨林啊啊啊!毒蟲毒蛇毒蜘蛛夠得上「花樣百出」啊啊啊!哪怕大夥頭戴帽、面蒙巾、皆穿特殊材質的防風服下水褲以及防水靴,眼巴前兒、腦瓜頂兒、肩膀頭兒、腳底板兒,那時不時驚艷亮相的毒物們,對人的視覺與心理,依然是挑戰。
然而直播畫面里,只聞大夥咻咻喘氣聲,不聞絲毫牢騷和抱怨。
當此時刻,隊友的生機高於一切。
每一個人,都是不畏險阻的好漢。
那麼桑湉在哪兒呢?桑湉在抬擔架。
原本負責人和Logan,讓她什麼也不要拿,跟著就好。
桑湉僅淡淡道了句:「我可以。」
其時Fine已昏迷,他肋骨被森蚺勒斷了,具體幾根不清楚,嘴角有血沫,當是碎骨刺入了臟腑。
這固然是很慘,卻不限於此----
上岸後,負責人從急救箱裡拿出夾板和繃帶,欲給Fine上身固定下。但連體下水褲背帶拉鏈甫劃開,就見Fine迷彩衝鋒衣的前襟,被血浸透了。
衝鋒衣的拉鏈再拉開……饒是一貫鎮定的桑湉,都不由倒吸一口氣----Fine貼身的T恤,被森蚺巨力纏絞後,全爛成一條一條的,一條一條的織物深深擰嵌進皮肉,模糊成一片。
手執剪刀負責人抖抖索索地剪開T恤衣領、肩口和下擺,才揭了一角,就揭下不去了。
「我來吧----」
在漂流艇置物箱翻出把自動摺疊傘,桑湉示意一名比賽監督幫忙為Fine遮下雨,爾後折了一截粗樹枝,掰開Fine嘴塞進他齒關。再後接過負責人手裡的剪刀她單膝跪在地,攥住Fine破爛的恤衫,向左右兩邊利落一揭,繼而毫不停滯地自腹至肋再至胸,撕離一條條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