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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0:48:08 作者: 口紅吊蘭
一恍神之後,桑湉錯開眼:「剛才你跟我說什麼了?」
蒼海總算解松面巾扣,小心翼翼拔|出刀:「哦,我問,你恨不恨你媽媽。」
桑湉想都不想答:「不恨。」
「哪怕她後來那樣對你,你也不恨她?」
桑湉似笑非笑一掀眉:「我不是找回場子了嗎。」
面巾將她纖白手腕勒出了圈紅痕,蒼海放下刀,很自然地輕輕揉撫著:「沒想到你看得這麼開。」
「我爸說,永遠不要恨一個留不住的人,那是跟自個兒過不去。」
略頓頓,桑湉雙唇微啟下一句將將出口,蒼海警惕地打斷她:「不會揀好聽話嘮就閉嘴!」
桑湉:「……」啥叫好聽啥叫難聽噻?
片刻,蒼海低聲道:「好吧,你說吧……」
「呃,」給他一打岔,桑湉差點忘了自己究竟要說啥,卡了一秒殼方道,「天色不早了,我們趕緊拾掇拾掇回去吧。」
「就這些?」
「不然呢?你中午又沒怎麼吃,估計早餓了吧?」
撫著她手腕的指尖兒稍稍收攏些,蒼海埋著下巴幾不可察地一莞爾:「你有時,嗯,蠻乖的,不如我往後叫你小乖怎麼樣……」
桑湉一甩甩脫他的手:「拉倒!!絲絲姨養的一隻大肥兔子就叫小乖。還是公的!公的!還被絲絲姨給絕育了!我才不要!不要!」
她反應如此大,急切否決的口吻,像個被同學惹毛了老大不樂意的小孩子。
蒼海笑得喲:「真可惜。既然是公兔嘰,只能做罷了。」
桑湉蹲下|身歸攏柳樹枝,語氣依然悻悻的:「你正經叫我名字不好麼?總是給我起外號。也就是你,換別人我早揍他了。」
「喔唷我好怕怕哦。」蒼海痞勁兒又上來了,「不過我可記得有人說,再也不對我動手了。」
桑湉抬頭了了他一眼:「所以你就有恃無恐了是不是?」
蒼海說:「對嘍~」
挨在她身邊兒也蹲下|身,他東一爪子西一爪子地跟她一起撿樹枝。撿了不幾根兒,他唿啦放下樹枝左手擼起右衣袖:「後悔沒?後悔你來咬我啊,咬不算動手哦。」
他笑得實在太太招欠兒了,琥珀色瞳仁寶光四溢,櫻花粉的M唇偏又極誘|惑,桑湉腦子一熱牙一癢,一個沒繃住,竟然真地吭哧一口咬住了他。
不過,她咬得不是他手臂,她咬得是他左側腮幫子,就像她咬美杜莎的大毛臉,上下齒叨住一噶瘩,不使力地磨一磨再齧一齧。每次都咬得美杜莎舒稱得直哼哼,尾巴瘋狂搖。
而wuli蒼海呢……
腮幫子毫無防備的一點痛,麻酥酥如同微弱電流瞬間蔓延至全身……
他整個人BOOM地僵了呆了澎湃了……
便連汗毛和頭髮都齊齊豎起來……
但但且慢先甭激動,對面內小冤家抹嘴嗒舌是幾個意思撒?
「你臉好咸。」小冤家旋即給出答案,「還出了一點油。」
蒼海----卒。
☆、第 89 章
要說愛八卦,向來是不分種族國度噠,哪怕語言不通,也不耽誤捧瓜看熱鬧。
由此大伙兒一致笑眯眯,圍觀蒼海跟桑湉鬧彆扭,艾瑪那帥臉陰的啊,不曉得桑湉怎麼把他惹到了。
桑湉卻是該幹嘛幹嘛,打從林子裡回來就忙得團團轉。
先是收拾魚,她下午釣了那麼多北極鮰和細鱗鮭,細鱗鮭還好,相對大,北極鮰在食肉魚里個頭兒算小的,收拾起來瑣碎又麻煩。
收拾妥了魚,她又用紅梢柳枝將魚一一穿起來,抹層調料醃上了,再用止血鉗一塊塊夾出燒制好的炭,壘成堆,隨後把柳枝穿的魚一條條一排排插在炭與炭的縫隙里,慢慢烤。
弄完了這些,她又削土豆皮,蒼海那個挑嘴的,明顯對沙拉不感冒,偶爾吃一次他尚能撿幾塊,頓頓吃他估計光聞味兒就會吐。
土豆皮削完她切成絲兒,炒了一鋼盆拌了一鋼盆。
他們備得菜很足,畢竟穿越無人區能遇到什麼突發狀況誰也不知道。
桑湉翻吧翻吧,又做了盆培根炒秋葵,西紅柿炒雞蛋,黑胡椒炒牛柳,青椒炒肉片。
她幹活麻利有條不紊刀功好,別人想幫忙打下手,也跟不上她節奏。負責燒飯的導釣們索性退位讓賢由著她打點。
大伙兒閒著也閒著,翻譯大叔說我先去洗個澡,免得吃飽喝足後犯懶,又邋裡邋遢地睡了。
他所謂的洗個澡,實則是拎條毛巾拿塊香皂拐個小彎兒去野浴。有灌木作遮掩,倒不怕營地的女士們看到長針眼。
導釣們一見,亦紛紛光著膀子穿著運動褲衩加入到野浴大軍中。
彭小蓬說:「我也想洗噯,身上汗漚得都黏了。」
桑湉盛好一盤菜,聞言淡淡道:「昨兒個才被水冰得吱哇叫,這麼快就忘了?」
彭小蓬不甘心:「可太陽都曬一天了,怎麼也能溫乎點兒。」
桑湉舀水刷馬勺:「試試不就知道了。」
灌木叢後翻譯大叔在唱《烏蘇里船歌》,激昂清越一絲顫音兒都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