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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0:48:08 作者: 口紅吊蘭
    桑湉未作任何的表示,身向旁一側,讓盛子浩先過。

    盛子浩口舌上占了上風,頓時舒稱不少。況且上半場他雖不如桑湉釣得神乎其神,變態得跟開了掛似的,也不算很差啦。

    而釣鯉和草,例來是他強項。所謂先胖不算胖,後胖壓塌炕。接下來的倆小時,他一定要穩住嘍,讓大伙兒知道誰才是台釣界的真.扛把子!

    揣著如此鬥志,盛子浩下半場伊始即表現得極為生猛。

    他心性是窄,釣技卻委實不賴,打完窩沒一會兒,唰唰唰連上仨草魚。

    瓜眾歡呼起來----終究他們押盛子浩贏的多!

    褚輕紅瞟了瞟又在細讀餌粉說明書的桑湉,心又跟著蹦到了嗓子眼兒。

    「有什麼問題嗎?」褚輕紅憂心忡忡。桑湉這次讀得比上半場還慢。

    桑湉:「沒。就是好幾個字兒叫不准,得蒙。」

    褚輕紅:「……哪幾個字兒?要不我幫你念?」

    桑湉:「不用。我已經差不多蒙完了。」言罷邊開封口她邊嘆,「我得加強中文學習了。」

    褚輕紅:2333,莫名覺得她好萌!

    接下來桑湉換了支4米5荒法師,主線2.0#尼龍線,子線1.2#碳素線,鉤子是新關東0.5號鉤,其它諸如鉛皮太空豆等等也均做了調整。

    趁著桑湉還在準備,褚輕紅悄問:「要不要去一下衛生間?」

    桑湉撒下一把顆粒打窩,說:「汗出這麼多,哪裡還有尿?」

    褚輕紅:「……那要不要喝點水?」

    桑湉復撒下幾捧窩料:「結束一起喝吧。」

    朝對岸努努嘴,褚輕紅幾近氣聲忿忿道:「他把鯽餌都揚吧下去了,不得全是鯽魚來鬧窩啊……」

    桑湉拿竿梢指了指水面,褚輕紅順著去看,不算清澈的池水,她剛撒的窩料和顆粒,依稀可見全漂浮在中層以上。

    「哦,你要先釣浮……」褚輕紅恍然。

    鯽、鯉屬底層魚,鯉偶爾會躥中層找吃的,草魚、鰱鱅、羅非等,卻是純粹的中上層魚。

    桑湉一笑:「行啊,你這主播沒白當,基本常識挺過關。」

    天熱,尤其太陽快下山的當口兒,積攢一天的暑氣大爆發,桑湉汗出得……釣台都能坐出水印子,低低豆沙喉由此愈發的沉,似迴轉低旋的風掠過向晚的林梢。

    褚輕紅臉紅了,好吧她又被撩到了。

    水面綻開一個個草魚泡。釣草講究打大窩。桑湉連抓兩把顆粒補窩子。漂入水,正式開釣。

    釣草與釣鯽的差異又在於,草魚有邊吃邊走的習慣,一旦魚吞餌,不能急,務必要等浮標沉入水面後再揚竿刺魚。刺魚要強、准、狠、快,缺一不可。提竿時使力要均勻。竿子和水面夾角儘可能不小於30度,否則形成拔河,線就會玩兒完。

    然而說著簡單操作難,這種競技池裡久經賽事的大草根,又無不修煉得賊精八怪的。以致即便大咖如盛子浩,最好釣草成績亦不過「釣十中七」。

    那麼桑湉呢?她能釣十中幾?

    這下連吳越都按捺不住要同江湛打賭了。

    江湛說:「我不欺負外行----你先來。」

    吳越說:「十中九!輸了我新得的內手把件兒歸你了!」

    江湛搖頭一笑:「誰稀罕。那把件兒還你自個兒盤弄吧,我才不要當油膩的中年男。」

    吳越笑罵:「德~性!那等價給你錢行不啊?我一時半會兒也想不出拿啥作注了。誒你快別墨跡了。說,十中幾?」

    眼眶壓著望遠鏡,江湛口吻輕鬆道:「我賭她中魚率百分百。輸了我賠你雙倍錢。」

    吳越:「What」

    他那把件兒不便宜,拍賣會上拍到了近八位數。不然他也不會拿出來----要賭就賭大一點,才刺激過癮不是嗎?

    狠狠咂下舌,吳越半是玩笑道:「咱倆這關係,我可不好意思要你雙倍錢,要不,你輸了就把你那輛噴了海綿寶寶的瑪莎拉蒂給我吧?」

    江湛:「你做夢吧你!」

    吳越:「開也不見你開,一放放N久,我好心給你止個損,你還不領情。這性格,也就跟我能處長……」

    吳越還要叨逼叨,江湛驀地噓了聲:「她漂下沉了,你快看看她刺魚……」

    透過望遠鏡,桑湉遽然一起竿。竿子與水面恰好形成30度角。

    一秒後,水裡的草魚第一次回了頭,這是成功起魚的關鍵!

    接下來,4米5荒法師始終保持在45-60度左右彎曲發力,水面一嘟嚕一嘟嚕直冒泡兒。

    吳越納罕:「咋了這?」

    江湛懶得搭理他。

    李寒山一手架著望遠鏡,一手比比劃劃擔任解說員:「魚嗆水了。嗆水可加快魚力竭。」

    初涉路亞的沈小白:「魚還能嗆水??」

    李寒山:「能啊,跟人偶爾嗆風咳嗽是一樣的。」

    沈小白:「⊙_⊙」

    吳小白:「⊙_⊙」

    太漲姿勢了!

    江湛:「6,7,8,9,10……」慢慢數著數。

    數到十七江湛一聲喝:「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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