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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0:48:08 作者: 口紅吊蘭
    她呢,也不是不捨得花這筆錢,是一嫌麻煩二來沒必要。

    由此她跟蒼海說,本意是他若能友情提供下,她就不費勁現買了。

    哪曾想話甫出口,蒼海一手攥住她,一手挽起她雙肩包,奔著泊悅廳大門就走。

    身後諸人N臉懵----咦咦這是唱得哪一出?

    沈慕仁喊:「那就這麼定了啊喂!」

    傅衍扯著喉嚨問:「哎哎你倆去哪兒呀?」

    一旁老丁抱臂說:「安啦,就憑你偶那槓槓過硬的拳腳功夫,去哪兒都用不著你擔心!」

    傅衍:「可為什么小海哥要走我偶就讓他拉著走?他倆之間到底sa情況?」

    老丁:「sa情況都正常----你小海哥現在是單身!」

    電梯裡。

    蒼海沉著臉攥著桑湉手腕子,直到電梯門關上,仍舊忘了松。

    桑湉也由著他,哪怕他使得勁兒不輕。

    見他摁的樓層是1後,她方問:「去哪裡?」

    蒼海沒好氣:「取釣具!」

    桑湉眉一掀:「已經七點了。」

    蒼海瞅都不瞅她:「取完釣具跟我夜釣去!」

    桑湉:「大晚上你發什麼瘋?」

    蒼海用力甩開她手腕,語氣前所未有的橫:「讓我看看你台釣底子怎麼樣!不行明兒個一早你就給我滾回日本去!」

    從二樓到一樓,電梯須臾就到了。

    電梯門開,外頭四五個人在等。

    乍見桑湉和蒼海,那幾個人均一愣----這一對兒顏值太高了,晃得人眼暈。

    蒼海和桑湉亦不約而同噤了聲。

    一前一後步出電梯後,桑湉說:「包給我。」

    蒼海不睬她,穿過酒店大堂時,兩名大堂經理和禮儀小姐齊刷刷問四少好。

    蒼海不咸不淡點點頭,目不斜視當先往旋轉大門走。

    桑湉忍耐地跟著他----這人,大少爺脾氣一上來,還挺不好neng!

    外頭氣溫並未因夜幕降臨而涼快一絲絲。燠熱潮濕的暑氣,幾乎是「轟」一下就逼出了桑湉一頭一身的汗。

    奔馳G500被門僮泊在斜對酒店大門不遠處的停車帶。

    等蒼海發動車子開空調驅散車廂熱氣的檔兒,桑湉站在副駕那側車門外,說:「誰愛夜釣誰夜釣,反正我不夜釣啊!」

    駕駛室車門大敞著,蒼海把桑湉的雙肩包「咚」地摜到車后座,倚著門框不接腔。

    桑湉說:「不動都要熱暈了,取完釣具趕緊讓我回房洗澡去。」

    蒼海嘁一聲:「這才哪兒到哪兒,明兒個白天比這熱。」

    桑湉:「明兒個白天有錢賺,衝著錢我還是能夠忍耐的。」

    「我操!」毫無預兆地蒼海奓毛了,「那你說我這特媽圖什麼?我吃飽了撐的是不是?我不嫌熱是不是?」

    一串串汗珠順著他好看的眉眼頰側嘩嘩淌,他抬起右臂拿半袖T袖筒胡亂擦了擦,擦完右掌一拍車頂棚,砰----

    「我告訴你桑湉,回日本你愛咋作咋作,在這兒就得聽我的!」

    別說,他奓毛時內樣兒很抓人,凶凶的,酷酷的,霸道爺們兒得不像話。

    隔著車頂棚,桑湉望著他,半晌慢吞吞來一句:「……好吧,我是打憷碰到蛇……」

    大夏天大晚上,本就是蛇類覓食交|配的好時節,水岸邊烏漆麻黑草密蛙鼠鳥豸多,無疑更是蛇們的天堂。

    想想它們在草叢中鱗片刮擦簌簌游弋的聲音,再想想一不留神釣箱可能就壓到了蛇窩……桑湉雞皮疙瘩都起立了。

    儘管再碰到,她肯定還會毫不手軟地殺,但殺戮既然不令人愉悅,能躲為啥不躲呢?

    同樣隔著車頂棚,蒼海回望著桑湉。他怎麼就忘了,大鬼礁磯釣賽視頻里,她對著礁崖狂吐的慘相。

    一時間他說不出是氣抑或是無奈,亦說不出他對她究竟是憐憫還是心疼。

    這感覺有點像十年前他倆水塘邊初遇,又似比十年前更多了份責任。他覺得他有責任護著她,必須要同仇敵愾地與她肩並肩,誰欺負她他就幫著她懟誰,一如,一如適才飯桌上,她竭力維護他那樣。

    所以他是真急了,唯恐她意氣用事被沈慕仁給坑了。

    而她若怕蛇----「那等下就找家室內台釣場好了。」

    桑湉簡直哭笑不得,卻也深深地感動。

    於是待熱氣兒驅散得差不多、他倆坐進沁涼的車裡後,桑湉決定給蒼海吃顆定心丸。

    為了儘可能好地發揮定心丸的藥效,她還特意放緩了語速,本就低啞豆沙喉,愈有股子著重強調的嚴肅。

    她說:「蒼海,好意心領了,但夜釣真的不必要。我對台釣的基礎不比路亞、磯釣差,你要相信我。」

    說完她沉穩地拍了拍蒼海肩,用越加嚴肅的語氣再塞給他一顆定心丸,她說:「那天傅衍在群里說了一句話,叫什麼來著?哦,『專治各種不服』。嗯,我就專治各種不服。不信你到時看好了。」

    蒼海:「……」

    他勒個擦!

    好想把這個驕妄的丫頭胖揍一頓腫麼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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