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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0:48:08 作者: 口紅吊蘭
    他自問不是常規意義上的正經人,平素說起葷話調起情來也666,然而真刀真槍的實戰經驗並沒有,所以咳,處男嘛,你懂得,甭管嘴炮打得有多響,關鍵時刻難免放不開。

    而且男人有幾個汗毛不重的?宮崎屻皮膚又挺白,這一條腿因而尤其顯得毛茸茸!

    此情此景宮崎屻自個兒瞅著都辣眼睛----靠,早知道他就不裝了!

    桑湉倒渾然不在意,她亦get不到宮崎屻窘迫的點,說完「別動」即開始上上下下摸那條毛茸茸的腿,摸得差不多了,又擎起來左右來回地扭。

    向後仰倒靠在與床緊挨著的艙板壁,宮崎屻至此認命地由著她折騰,嘴裡時不時淺淺痛吟下----他其實也不純是裝,桑湉真的把他踢傷了!

    非但膝蓋腫了、大腿瘀青、膕窩充血、韌帶挫傷,迎面骨還破了好大一塊皮,滲出絲絲縷縷的血跡,粘住腿毛結成痂。

    還有他的肋骨和後腰那倆嘎瘩疼得更邪乎。

    這怪力小蘿莉,手下留情尚且這麼狠,她若不留情,他非被她揍掉半條命不可!

    半晌,桑湉抬起頭:「骨頭肯定是沒事。」

    宮崎屻入戲地作驚喜狀:「那可太好了。」

    桑湉表情很凝重:「但傷得也不輕。」

    宮崎屻大度地擺擺手:「養養就行了。」

    輕輕放落宮崎屻的腿,桑湉說:「對不起。以後你不找事兒我肯定不會再打你。」

    宮崎屻「呵」地低低笑出來:「……沒關係。不打臉就行。」

    兩人沉默了一小會兒,桑湉站起身:「我去拿藥箱,給你處理下。」

    宮崎屻沒拒絕,說:「好,我等你。」

    不大工夫桑湉拎過來一隻小小急救箱,另有那瓶星野豐塞到她行李里的藥油。將宮崎屻腿上的幾處傷麻溜兒處理完,桑湉說:「衣服脫了,我給你肋骨和腰上點藥。」

    宮崎屻就笑:「你倒是清楚得很……」

    桑湉:「自然。我下手很準的,並特意避開了你要害。」

    宮崎屻長長哦一聲:「那我更得謝謝你。」

    桑湉眉微蹙:「我說,你能不能別磨蹭?」

    該時已是凌晨一點半,習慣早睡早起的好孩子桑湉但覺四肢百骸都透出濃濃的倦。

    見宮崎屻背抵艙壁望著她只是笑,她忍不住又催促:「快點啊!趕緊弄完我好去睡覺!」

    這句話於她而言再正常沒有,卻惹得宮崎屻一手握拳掩口益發笑:「噓,桑桑,你小點聲,這話給隔壁聽了要誤會的。」

    「不上拉倒!」桑湉耐性消耗殆盡扔下藥油掉頭向門口走:「省得你到時瞎叫喚。」

    手攥上門柄,桑湉打開門邁出一隻腳。身後宮崎屻笑意漸消忽而叫:「桑桑----」

    桑湉頓住腳步回頭望住他,艙室門與床幾步之隔的距離外,宮崎屻黑漆漆的眼眸似深凝靜邃的海。

    「幹嗎?」桑湉不喜歡宮崎屻這樣凝視她,問出的語氣因而頗為硬邦邦,「現在讓我上藥我可不管了。」

    宮崎屻聞言又一笑,笑罷沉沉澈澈嗓音似是嘆息般,問:「桑桑,你把自己練得這麼厲害這麼強,是不是很辛苦……」

    作者有話要說:  嗯,宮岐桑是個愛打嘴炮的雛兒,還沒咋地呢,他就害羞露怯地慫了:)

    ☆、第 26 章

    是不是很辛苦……

    聽到宮崎屻這麼問,桑湉唯一想到的回答是:做人可有不辛苦?

    不過類似這種交心的談話模式她並不想與宮崎屻進行,故而淡淡瞥了眼宮崎屻,桑湉說:「我能不被打擾地好好睡到自然醒,就不會辛苦。」

    說完她就扭頭走掉了,不去管身後宮崎屻正以何種探究的眼神目送她。

    重新躺倒在床上,桑湉幾乎是秒睡,卻在意識徹底沉入黑甜鄉之前,她恍恍惚惚地想----隔壁那個戰五渣不會又來撬門壓鎖吧?他要是敢再來,她就拗折他的腿……

    凌晨三點,「海女丸」起錨。

    凌晨四點,桑湉準時自然醒。

    老實說,對自己雷打不動的生物鐘,桑湉偶爾也會很沒轍。比如這會兒,她明明還想睡,卻再也睡不著。

    舷窗外是黎明前最黯昧的時刻,在這個季節,桑湉曉得,要到一個小時後,才會像古詩里寫的那樣,海日生殘夜。而慢慢看天光亮起來,是很寂寞的一件事,於是在賴了一分鐘的床以後,桑湉一咬牙,掀被而起。

    四點二十,桑湉做完一套拉伸操。

    四點四十,桑湉做完六組伏地挺身。

    五點整,桑湉在公用衛浴間方便洗漱畢。

    五點十五,簡單吃了口便當、收拾妥當的桑湉來到船首。

    此刻海面霞光萬丈,一輪旭日耀汪洋。風很大,浪很高,船行此處恰值洋流交匯點。

    頭一晚夜釣的釣手們尚未起,甲板上只有兩名攝像師渡邊和山田,二人見到桑湉俱含笑相招,桑湉亦禮貌躬身問好。

    寒暄罷桑湉拉開竿包,渡邊跟她比較熟,湊過來攀談:「桑桑這就開釣了麼?」

    桑湉點點頭,抽出一支450g、1.5m長、直柄獨節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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