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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0:47:45 作者: 袖側
齊磊神情嚴肅了起來,說:「我們的人,都沒異能……」
韓煙煙轉頭看看,跟在齊磊身後的幾個大小伙子,個個眼睛發亮的看著她。
韓煙煙問齊磊:「異能不是問題,問題是,當你們都有了異能,打算做什麼?」
齊磊微笑,說:「應該問,你打算做什麼?」
跟聰明人說話真輕鬆。韓煙煙說:「我想把南陵的民生拿在手裡。」
齊磊到吸了口氣。
韓煙煙的意思,是想拿下管委會。管委會在在南陵有很多資源,是一塊最大的肥肉。自齊團長自立之後,管委會自身的武裝力量並不強。但它不僅「肥」,還牽動著整個南陵的基本民生。
在韓煙煙構建的這個世界背景下,人們內心裡不存在所謂「安穩」。無論是丁堯還是齊團長都從骨子裡不認為南陵是長久之地,都沒打算在這裡真的紮根。也就不想冒著跟對方火併的可能,以自身的巨大損失為代價去奪取管委會的權力。管委會才在兩方勢力的夾縫中繼續安然的存在著。三方勢力就這樣一直保持著微妙的平衡。
但韓煙煙無所顧忌。她只問:「你能不能做得了你叔叔的主?」
齊磊沉思了一會兒,說:「我能。問題是,你能做的了丁堯的主嗎?」
韓煙菸嘴角泛起笑意。
「不用你操心。」她拉起他朝老吳家去,「先吃飯,下午跟你去軍營。」
最冷的冬天終於過去,大地復甦,萬物生長。這個春天發生了不少事。
軍部內部做出了調整,齊團長退居二線,把權力交給了侄子齊磊。此時軍隊內部過半的人獲得了異能。這是一股一直被創世者刻意壓制著的力量,現在,創世者把他們放出籠了。
而在安置區,出現了一大批新的異能者,他們沒有加入任何現有的戰隊,也只服從一個人的命令。
那個人就是韓煙煙。
韓煙煙走在南陵城裡,已經沒有人不認識她了。
曾經有人喊她聖母,半是揶揄,半是嘲弄。後來有人用聖母指代她,在流言中帶著不信的猜疑。最後再沒有人敢用這個帶著貶義的詞去指代她,流言都是真的,她翻掌覆掌,改變別人的人生。
但依然有人覺得她蠢,質疑她將刀遞到了別人的手中,不怕猛虎出籠,再挾制不了?
直到有一天,她在街上看到有人以強欺弱。
這本是叢林法則下的常態,韓煙煙通常不會幹預----她如果是聖母,一定是有史以來血最冷的聖母。
但那天強勢的一方中,有一個人曾經是普通人,是韓煙煙給了他異能。當韓煙煙站在他面前的時候,他還企圖為自己的行為狡辯。韓煙煙什麼也沒說,笑了笑就轉身離去。
當其他幾個人都鬆了一口氣的時候,那個男人忽然臉色蒼白:「異能!我的異能!」
身體裡波濤般洶湧充沛的異能忽然消失的無影無蹤。
那之後再沒有人敢在背後說韓煙煙什麼。連齊磊和他的兵望著她的時候都帶著敬畏。
春天裡,在南陵人都不知道的時候,南方沿海發生了海嘯。這場海嘯將海岸線向內陸推進,大批的難民將在幾個月後進入南陵。而在他們後面緊跟著的,是喪屍潮,及在喪屍潮中誕生的屍皇。
韓煙煙在這個春天裡和丁堯決裂。
丁堯不能同意韓煙煙奪取管委會的計劃。
他和齊磊之間互相不信任。他不相信由他來做這件事,齊磊會不背後插刀。但若不由他來掌控一切,就變成了以雷霆來成就韓煙煙了。
歸根到底,是利益談不攏。
韓煙煙於是結束了她不到一年的合同工生涯,離開了雷霆。她的隊伍全被她拉走了。緊跟著林玲夫婦也向丁堯請辭。
「當年你幫過我們,這幾年跟著你,我門從來沒偷過懶,兩口子給你賣力賣命,這份情也算還清了。」她對丁堯說,「跟著小韓,覺得心裡更安穩些。」
丁堯心裡對她這種所謂的內心安穩是嗤之以鼻的,在他已經成型的價值觀里,這無疑是一種弱者的體現。
同時丁堯也知道,韓煙煙不僅愈發壯大,還分裂了他的勢力,動搖了他的根基。
丁堯內心中分明知道,正確的處理方法是應該想辦法扼制她乃至消滅她,但他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奇怪感覺,他覺得這一切都好像在做一場夢。
從韓煙煙忽然變身成聖母的那個冬天開始,丁堯就經常恍惚,常常有種身在夢境中的感覺。
因為這種恍惚之感,他沒有理智的堅定的採納正確的處理方式。就如同一個在舞台下觀看的觀眾,不會因為台上的愛恨情仇而衝上舞台。丁堯現在就是這種狀態。
韓煙煙是想以壓制的方式刺激克林公爵。以她對他的了解,這個男人很可能內心深以為自己是可以和恆星肩並肩的,被一個女人壓制的對他來說應該是一種無法承受的羞辱。
顯然她對他的分析是沒錯的。在春天裡因為發生的種種事情,韓煙煙已經遭遇了數次小地震。顯然克林公爵的精神力源正在波動。然而,他波動來波動去,壓著臨界線……就是不醒。
「他可真難搞。」韓煙煙對李舟抱怨。
李舟笑了,說:「我早說過,沒必要對他溫和。在你之前,死了三個構建師了。他的精神力源不僅頑固而且兇狠,你對他的柔軟毫無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