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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0:45:14 作者: 南山鹿
畢竟這種尚處於實驗性質的超前醫療手段,需要考量的因素太多。不會有任何醫療團隊願意接手一顆不可控的定/時/炸/彈,再把自己來之不易的成果系在上面。
檢查評估期間,莊恪沒有什麼機會與外界聯繫,手機也不常在自己這裡,通訊記錄及簡訊都留了被人篡改刪除的空子。加之龔叔被他父親的人拘著、還通過簡訊傳遞虛假信息,匯報說陸晚的情況一切都好,莊恪直到三四天後才發覺不對:
陸晚怎麼可能這麼乖乖地留在莊家,連去找祁陸陽的心思都不動一下?
可惜,莊恪發現得還是太晚了。
人在祁陸陽那裡,對方沒有多說哪怕一個字,但似乎……一切盡在不言中。
電話被掛斷後,莊恪沒有暴怒,也沒有攻擊任何無辜的人,只是面無表情地撕掉了已完成的那部分心理評估表。
他心裡很清楚,自己在之前所有問答中的偽裝與隱藏,幾位心理專家早就已經看出來了,不過是因為莊家拿出了足夠多的錢,讓他們主動選擇了閉嘴而已。
莊恪不想裝下去了,畢竟,治療成功的機率的確切數據他已經拿到,百分比符號前的那個數字,小的可憐。
他一秒鐘都不想在這裡多待,他要回去。
莊憫無法理解弟弟的選擇:「留下來,其他事情交給我去處理。評估表不要緊,心理醫生那邊也不是什麼大問題,有我在,他們不治也得給你治。」
莊恪默默不語。
「你就那麼喜歡那個陸晚?她有那麼好嗎?!」從小愛漂亮愛到骨子裡的莊憫,很少露出當下這種崩潰邊緣的表情。
莊恪皺著眉看向她:「是誰告訴你,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就只有喜歡和不喜歡、愛與不愛,這兩種感情?」
作者有話要說: 我先罵:陸陽你這個混蛋!!!(破音----)
第37章 插pter 37
在陸晚身上,祁陸陽第一次草草了事。
掰住肩膀將人翻過來,他發現她還在哭。
「真嚇著了?」祁陸陽拿紙巾給陸晚擦淚,下手儘量輕柔,「我剛才確實很生氣,沒控制好情緒,這是我的錯。但我真沒打算和那個人說些什麼不應該的。」
「遲遲,我承認,我就是個混蛋,可我也沒你想的這麼混。」
他……這是委屈上了?
陸晚止住眼淚,反駁:「我從來沒這麼想過你。」
「那你哭個什麼?」
「我----」
陸晚語塞。
她迷茫,她貪心,她心眼小,她不知所措……她不知道該如何準確定義自己與祁陸陽之間的關係。
兩人相處,道可以暫時靠肉/體交合來一筆帶過,可當陸晚自處的時候呢?
她又是誰?
陸晚之於祁陸陽也許只是個補給品,但祁陸陽之於她是生命必需品,抱緊了就不會撒手的那種,她難免糾結更多。
可這些複雜晦澀、介於矯情與憋屈之間的情感,陸晚一時半會兒表達不出來。
看了眼地上四分五裂的手機,祁陸陽放棄追問,只說:「遲遲,以後不要和莊恪來往了,他……」頓了頓,男人把剩下的話換成:
「我會不高興的。」
如此耳熟的一句話。
陸晚高中時期也有過一段掙扎迷茫的日子。她一方面覺得自己這小叔叔實在混蛋,一方面又死活放不下,便只好拼了命地物色所謂的「正經男孩子」來自救。
攔人路,遞情書,當面問對方有沒有女朋友,若是沒有的話她就說自己很樂意試試……陸晚不負責任地恃靚行兇,荒唐至極。
好在,她挑的都是些心氣兒高的規矩少年,大部分人第一面就因為眼前的陣勢直接給嚇跑了,就算有被皮囊吸引留下的,也因為陸晚藏不住的心不在焉而早早抽身。
不過,即使這些人不放手,陸陽也會想盡辦法讓他們自動滾得遠遠的,屢試不爽。
陸晚問他為什麼這麼做,對方回回都是一臉無賴:「我不高興。」
當下也是這樣吧,陸晚想。當年,陸陽和她天天在一起、朝夕相處的時候也沒有太高興,若即若離,但這人一想到她和別人怎麼樣,就會很不高興。
於是陸晚含混地應了聲:「你放心,我本來也不打算和莊恪再來往什麼。」
祁陸陽正打算趁出門前和她聊會兒天,外間忽然響起不算急促,但十足惹人嫌的敲門聲。
他不耐煩地支起上半身,本想蹦出個「滾」字,對方已經開口,是何嫂:「二少爺,那個人來了,您要不要下樓去看看。」
微一皺眉,祁陸陽安撫性地捏了捏陸晚的臉蛋,說:「再睡會兒。」便利落地下床去了浴室。
等他出了房間,陸晚後知後覺意識到何嫂口中的「那個人」是誰。她連忙起身收拾自己,卻在離開房間之前聽到手機震動的聲音。
她的被摔壞了,應該是祁陸陽忘記把自己的帶下樓。
陸晚從枕頭下摸出他那部手機,猶豫幾秒,在解鎖界面上輸入了祁陸陽的生日,不成功。鬼使神差地,她又用自己的生日當解鎖密碼試了試……依舊沒能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