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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0:45:14 作者: 南山鹿
陸晚悶悶地嗯了一聲:「沒多想,我都知道的。」
陸陽心想你知道個屁,自己先去洗澡了。
為了臭美,陸晚外套里只穿了條新買的連衣裙。穿著睡吧,會皺,不穿……那就只能裸著了。
見她糾結,陸陽把自己的T恤扔人臉上:「才換的,湊合湊合?」
陸晚沒多扭捏,穿了。
洗完澡,套著陸陽T恤的陸晚一邊擦頭髮一邊看,還挺認真。電視新聞里插播了一條消息,一個畢業班的男孩在路上被車撞了,傷得嚴重,事故就發生在電影院門口。
沒人開口說話,播音員聲調缺乏平仄,反而弄得一室尷尬。
陸陽乾脆把電視關了:「大過節的也不播點好事兒……遲遲,我們玩牌吧?」
他們玩「釣魚」。
陸晚並不聰明,對數字尤其遲鈍,死活學不會算牌。像個小鴨子一樣坐在床上,她將小腿蜷起,乖巧地擺在身體兩側,盯著手裡的牌直發愁。
陸陽慶幸自己比陸晚大出好幾個尺碼。T恤穿她身上,衣擺能到大腿中,袖子直接過了手肘,包得嚴實。
但還是不夠嚴實。
她腿上被蚊子叮了,紅點乍現,好似軟白綢子上面撒了幾滴櫻桃汁,湊近嗅嗅也許還能聞到點甜香。星星點點的一共七個包,最難找的那個藏在右腿根部,陸陽看得清楚,也記在了心裡,然後……忘了自己手裡拿著哪幾張牌。
見他莫名開始發呆,身處暗流卻一無所知的陸晚探出身子自己湊上前,卷著股潮熱的香氣,扒住人手裡的牌,半耍賴半撒嬌:「小叔叔,你就讓我贏一回吧,就一回,行不行?」
小叔叔,讓我贏一回。
真是可笑,陸陽想:在被人無形束縛住的自己這裡,她什麼時候又輸過?
鬱郁地扔了牌,一敗塗地的陸陽把陸晚往對面床上攆:「回去睡覺,晚安。」
如今的陸晚也一樣。
她聽到祁陸陽那句「是你在引誘我」,翻身坐起:「我什麼時候這麼做了?」女人懷裡枕頭能遮住的部位依舊不多,臉上似嗔似怒,顯得愈發艷麗。
祁陸陽把她拉到懷裡囫圇地親了幾口,手掌從肩頭一路摩挲到前面,沉迷地停在某個地方。它像被什麼東西吸附住,完全無法靠自制力挪開。男人啞著嗓子在唇邊低語:
「一直以來,每一天,每一刻,每一秒。遲遲,你其實比誰都壞,自己不知道而已。」
每次被這人親,陸晚都有一種對方很喜歡自己的錯覺。不多時,她的眼裡已經沾上了些春潮:「陸陽,如果『我喜歡你』就是原罪,那我確實錯了。你想怨我,我認。」
沒見過哪個姑娘這麼喜歡見縫插針地跟一個男人表白。
「又來。」
祁陸陽嗟嘆一聲,把她翻了個面,零零落落的吻撒在身上,從耳後到肩胛再到腰窩,沿著脊柱溝一路向下偶作停留,卻不貪戀任何一個地方。
直到他輕輕抬起陸晚的下腹,低頭,盯著那裡,神情是入魔一般痴迷。
意識到這人要幹什麼,陸晚於迷濛中回過臉來,仍是那句:「你別----」
晚了。
晚了十年。
等祁陸陽再次將陸晚翻轉過來,他望著她濕/漉/漉的眼,勾起嘴角,唇上有一抹晶瑩的水光。
「喜歡麼?」他問。
陸晚捂住臉,沒說話。
祁陸陽帶著她把幾個小時之前的步驟重演了一遍。
他們依舊十指緊扣,他就著這動作把人拉起來,坐在自己身上。嚴絲合縫的新奇體驗傳來,陸晚眼睛睜得大大的,這姿勢她剛好能與祁陸陽平視。
「喜歡麼?」他又問。
她點頭了。
陸晚確實沒有撒謊。不多時,她身體突然僵硬,腳背繃直,指甲也嵌進了祁陸陽的肩膀,力道大得讓人意外。
於是他停下,對著她的動情神態沉醉。
除了小腹里還在劇烈攣縮,陸晚渾身上下所有關節都像是被定住,無法動彈,神情懵懂又泫然欲泣,顯然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祁陸陽心滿意足:自己總算從裡到外,徹底了解了她。
時針轉過十二點,新舊輪替,接下幾天裡陸晚卻連白天黑夜都分不清。
她的存在似乎只在那一張大床上。在這方寸之間,祁陸陽用唇在她的雙腿上戳滿紅痕,一路蔓延至腿根,不多不少每次都是七個,匪夷所思地執著於此。他也仍舊讓她喊自己小叔叔,半是逼迫半是誘哄,一遍又一遍。
三天年過完,訓練有素的幫傭已經來房間換了無數次床單。頭幾回,陸晚留在房間裡,她們叫她林小姐。
她笑:「我姓陸,祁陸陽的陸。」
後來,陸晚乾脆裹著浴袍躲去露台,再冷也不願意進屋,表情說不上好壞,話卻越來越少。祁陸陽見了,以為她是害羞,便一邊幫她揉著抽筋發麻的小腿,一邊勸慰:「這很正常。」
飲食男女,人之大欲,又有什麼不正常?
陸晚如何都哄不好自己,只能回嗆他:「我又沒你見得多,自然想不開。」嗆完她就懶懶地打了個哈欠,神色蔫蔫,下巴都不太抬得起來。
把人送回床上睡覺,祁陸陽又去騎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