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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0:45:14 作者: 南山鹿
祁陸陽盡興欣賞著聖光中的藝術品,在對方毫無察覺的情況下。
「沒誰抓我,也沒人強迫我。」陸晚的手臂仍停在身前做遮擋,姿勢古怪,語氣卻篤定,「陸陽,我自願的,很清醒。」
聽到這句,祁陸陽扯開她腿上緞帶的動作,微頓。雖說是自願,女孩的腳踝還是被勒出了痕跡。
她皮膚一向敏感,更是怕疼得要命,偏偏最愛臭美,看見人家打了耳洞好看,自己也要,硬是央求陸陽陪著一起去。到了店裡,別人明明幾分鐘就能做好的事,在陸晚這兒硬是磨了半小時才搞好,打完耳洞還一直哭,慫的要死。
回到當下。陸晚的指尖在同一時刻已摸索著觸碰到了男人的側臉,被她打了兩巴掌的側臉。
「疼不疼?」
「疼不疼?」
兩人一齊問出口。
「疼也得忍著。」祁陸陽語氣平靜,「更疼的,還在後面。」
解開手上的束縛,男人伸手去觸碰陸晚垮掉的肩帶----她竟然會以為自己在好心地幫她整理衣服,就那麼順從地坐著,不知抵抗。
冷著臉,毫不留情地把肩帶一扯到底,另一側的也被祁陸陽拉了下去。
軟綢直直下墜,堆疊在腰身。
將僅剩的一點天真雙手奉上,陸晚於此刻試著向他求證:「那人說、說你喜歡我。」
祁陸陽笑:真是個傻子,在這種時候問一個男人喜不喜歡自己,是得不到第二種答案的。只不過,他這裡也沒有第二種答案。
「你信嗎?」他反問。
「……我不信。」陸晚的聲音幾近嗚咽,貓兒似的,可憐可愛,「他說的我不信,我只想聽你說。」
只想聽一個騙子的?
祁陸陽失笑,這些年,謊話講了太多,他自己都快分不出真假了。
只有傻子會信。
他呢喃:「遲遲,我愛你。」陸晚被蒙著眼,看不見他眉宇間的鄭重、沉淪與貪戀,她只聽到了一種敷衍的哄騙。
畢竟在叫誰都不清楚。
但她還是當了真。
「陸陽。」陸晚在萬劫不復的深淵中低語,「我也愛你,很愛很愛。」
那一年,那一天,少年陸陽在生日當天因為顆發了芽的土豆被送進醫院。在病床上假寐的他,聽見一個怯生生的聲音被風吹到耳邊:
「小叔叔?陸陽?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哦……」
見他沒醒,女孩膽子大了起來,她站起身,溫熱的氣息撲倒人臉上:「我很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
隨後,兩瓣柔軟貼上他的頰側,帶著一絲潮意,蜻蜓點水,卻也驚天動地。
等偷親自己的小姑娘逃出了病房,少年平靜地睜眼,用指腹輕蹭那處濕痕,再擱到舌尖嘗了嘗……他的遲遲,果然是甜的。
如今的陸晚,身體和思想一樣誠實。
她把自己融化成一灘水,潺潺流動在他的股掌之中。
他們都是遠行於沙漠中的旅人,乾渴太久,終於找到了自己的綠洲。
……
*
將陸晚的眼罩揭開,等人適應光線後勉強睜開了眼,祁陸陽突然低低笑了聲:「傻姑娘,這麼多年了,還是不知道張開……」
「啊?」陸晚迷濛的眼疑惑地眨啊眨,唇齒微張,純真得像初生的幼獸。
她剛才明明已經張嘴了。
對方瞳色晦暗到極致,瞟了眼她的腿:「我說的是……這裡。」
中途,祁陸陽箍住她後頸將人的上半身強行抬高。陸晚又羞又怕,反抗地撇開眼神,他便加重手上力道,收緊再收緊,目光陰鷙,垂下頭在人唇邊逼問:「我是誰?」
「陸、陸陽。」
「看清楚再說……」祁陸陽掐著她脆弱纖長的脖頸,以此為支點,拿她的呼吸作要挾,「我、是、誰?」
失心瘋一般的祁陸陽差點折斷它。
最終,陸晚還是哀哀切切地低喚出來:「小叔叔。」
心滿意足,祁陸陽鬆開手,大發慈悲地渡了口氣給瀕臨窒息的陸晚。她是那麼乖巧,又那麼聰明,轉瞬間就已學會配合----高低錯落音調不同,卻一樣甜軟的「小叔叔」從女孩的嘴裡斷斷續續地溢了出來。
小叔叔,小叔叔,小叔叔。
「遲遲,我愛你。」
「遲遲,遲遲……我愛你。」
他輕輕唱念,伴隨著深重的喘息,仿佛真心謊話說夠三遍,就能變成亘古不變的真理。
結束後,祁陸陽半趴在陸晚身上,將臉擱在人肩窩裡久久不願起來。
等兩人皮膚貼合處的汗水都變冰涼,他這才驚醒。又疼又累、後半程嗓子都喊啞了的陸晚已經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模樣怪可憐的,翻身的意識都沒有。
心疼地捏捏她的臉,祁陸陽生出種男人都會有的膚淺自豪感來。
祁陸陽拿了些濕巾幫陸晚簡單清理。過程中,男人貪婪的手無法抑制地再次觸上溫軟滑膩的皮膚,眼見著就又要抬頭……他閉眼,強行起身去了浴室。
利落地收拾好自己,祁陸陽帶著滿身無處發泄的過剩精力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