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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0:45:14 作者: 南山鹿
「我不需要。」祁陸陽推開盒子。
祁元善很有耐心:「看看再說,沒人強迫你。」
心裡升騰起微妙的不安,祁陸陽思忖幾秒,還是揭開了盒蓋。
一條金色的、掛著南洋珍珠的長耳墜,正安安靜靜地躺在蝦粉色的絲綢之上。珍珠小小的,於燈下閃著瑩潤的光。
這耳墜還有一個,沾著點血,就在祁陸陽手裡。
「她在哪兒?」他直問。
祁元善笑得慈祥:「樓上,等你很久了。」他又喊了個幫傭過來給祁陸陽帶路,等人走出去幾步,他再次開口:
「伯伯先回去了。你們……玩得開心。」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不更,後天……也許會被鎖吧。
第34章 插pter 34
幫傭將祁陸陽引到了三樓某個房間之外,貼心地為他將門推開,再才輕手輕腳退下。
這是套四方形的大開間。木質百葉門窗均已嚴絲合縫地關上,光線隔絕大半,除了點點馬蹄聲,外間一絲聲響都傳不進來,空氣里飄散著類似東方香調的薰香氣息,溫暖,幽靜,頹靡,昏暗……
真是幻境般虛無縹緲的良辰美景。
祁陸陽一眼看見了床上的人。
吧嗒兩聲輕響,是他將門合上,又反鎖。
坐在枕邊的陸晚早聽到了響動,卻在此時才抬起頭來。女孩的手腳都被黑色緞帶綁縛,絲綢眼罩遮住上半張臉,蕾絲邊緣之下,豐潤的紅唇微張著,像接吻前的邀約;她雪白皮囊上唯一的遮掩是件黑色吊帶睡衣,裙長剛到大腿中部,領口開得極低。
這不是陸晚,也不是遲遲,而是件用絲綢、緞帶、蕾絲與蝴蝶結包裹起來的精緻禮物,只等著祁陸陽親手拆開。
多麼諷刺又美好的畫面,他恨不得當場給祁元善打個電話,謝謝他的大恩大德。
「陸陽?」
被蒙住雙眼的陸晚辨不明方向,也分不清白天黑夜,但還是僅憑几聲腳步就認出了來人是誰。
她熟悉他,熟悉得就像兩人已經發生過什麼,又曾無數次住進對方的血肉里。
其實也差不多了。
祁陸陽淡淡地嗯了聲作為應答,沉默繼續。
沒往床邊走,他衣冠楚楚地靠站在牆邊,目光直直投向某處,垂下的眼皮將瞳孔遮了小半,裡面只盛著一個人。
是她。
空氣中有暗流涌動,兩人之間仿佛隔了條看不見的河。陸晚在那邊,祁陸陽在這邊,用緘默對望。
所謂,望梅而止渴。
十七歲時,少年陸陽心理和生理在前後腳變得成熟,這種成熟讓他有了欲/望,一種男人對女人的欲/望,說確切點,是他對陸晚的欲/望。
欲/望延續,直至今日,未曾消減半分。
明明觸手可及的小青梅,祁陸陽卻望了十年,念了十年,肖想了十年……也渴了十年。他曾試圖排解,去接納,去瘋了一般地尋求代替,到最後,除了得到更深更重的空虛與絕望,一無所獲。
祁陸陽只得到一個悲哀的結論:窮極一生,不管遇到多少相似的女人,他都拼湊不出一個完整的遲遲。
當下,梅子已然遞到嘴邊,年少時的火熱衝動喧囂更甚,祁陸陽內心卻只剩悲涼:所有不該說的話已在昨天講完,傷人的,傷心的,傷己的,一句不留;現在的他也不再是心口溫熱的多情少年,也許還不夠卑劣,雙手卻已足夠骯髒。
多想她一次,多看她一眼,好像都是玷污。
兩人就這麼「對視」了好幾分鐘。
陸晚先把臉轉了回去。
眼前漆黑的她有些局促不安地挪動了下雙腿,試圖將它們並排擺在身側,緊接著又收緊肩膀,弓腰含胸,拿捆在一起的雙手徒勞地遮在身前,藉以排解緊張與不安。
……
巨大且難以名狀的羞恥感迅速蔓延。上下失守,進退兩難,她不敢再妄動,只有圓潤的腳趾還在小幅度地蜷縮又放開,勾得床單皺出幾道溝壑。
女孩不知道,自己所有的笨拙、羞赧與緊張,已盡數落入了某個男人眼中。曾經年少純真在對岸殘忍又溫柔地引誘,祁陸陽斂眸,私心膨脹再膨脹,理智被侵壓到角落,腦子裡只剩一個念頭盤旋:
占有她,褻瀆她,摧毀她。
靜謐許久的房間裡再次響起了聲音。
聽覺變得異常敏銳的陸晚仿佛能看見祁陸陽邁著果決的步子走過來,他抬腕摘下手錶,又將它隨意地扔到地板上;她聽見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男人把外套脫了,領帶扯開,襯衫扣子不知為何崩落了一兩顆,滾了好幾圈才停下……
她已經能聽見他的呼吸。
除了腳趾,陸晚的手也開始不聽使喚。指尖摳住床單,布料隨之拱起,像幾條蜿蜒曲折的河。
床墊往下重重一陷。
山一樣高大的影子,以及熟悉又強烈的男人氣息在頃刻間將她籠罩。
「你啊你……」祁陸陽的聲音在人面前響起,輕得像嘆息,「怎麼就被他捉到了呢?」
隆冬暖陽被百葉窗的窗棱割裂成一排排平行光束,直直的,沒有轉折,罩在陸晚身上卻變成弧度不一的曲線。曲折的光影緊貼於女孩的肌體起伏,將她不可言說的絕倫美妙重新描摹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