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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0:45:14 作者: 南山鹿
卻覺得熱。
門外,龔叔已經停止了無意義的拍砸,很難從莊恪口中聽到惱怒聲音穿過厚而密實的木板,清晰地傳到陸晚耳邊。
他說無論是用撬的還是砸的,都要把這扇門打開,立刻,馬上。
打開……又能怎樣呢?
陸晚可以保證,就算開了門,祁陸陽也不會停止現在在做的事情。他只會變本加厲地羞辱陸晚,發泄怒氣,哪怕當著所有人的面。
因為陸晚就是他祁陸陽一個人的專屬消遣。
他可以不負責任地撩撥招惹,甚至玩弄,外人卻碰不得看不得惦記不得,行事自私蠻橫到沒有半分道理可講。
祁陸陽從高中開始就是這樣,陸晚再了解不過。
而她只能一邊了解一邊失落,又一邊沉淪。開始時她還騙自己,只是想探究探究這個人心裡到底是些什麼,可等回過神來,陸晚已在他創造的泥沼中無法自拔。
祁陸陽抬起陷在女孩頸側的臉,見陸晚漠然而專注地望著休息室一角出神,一時更氣了。單手箍住她的下巴,他問:「你們什麼時候搭上的,醫院?」
「跟你有關係?」
「從以前到現在再到以後,你全身上下里里外外,都跟我有關係。」把這番混帳至極的話說出口,祁陸陽不再浪費時間,低下頭就開始在她唇上撕咬。
見陸晚像烈女一樣緊抿不松,他怒極反笑:「怎麼又不會張嘴了,之前不挺上道的麼。玩欲拒還迎?」
之前?
瞬間意識到上次去在祁陸陽帝都的豪宅里,他對醉酒的自己做了什麼,陸晚怒氣上涌,想痛罵這人王八蛋不要臉,吃干抹淨得了便宜還賣乖,對方卻連說話的機會都沒留給她。
硬生生用唇齒撬開緊抿的牙關,祁陸陽長驅直入,掠奪的方式原始而粗暴。
同時,他停留在女孩腰間的手開始慢慢往上摩挲,順著連綿旖旎的曲線,不急不緩,眷念又沉醉。指尖熟稔地挑開內衣搭扣,祁陸陽的掌控從後背向前延伸再延伸,等觸及到一片極致柔軟後,他直接覆手上去揉搓幾輪,又掐了掐。
惡劣得遊刃有餘。
唇上身上被點燃的列火一路灼燒,最後蜿蜒地匯聚於心口,早已把握不住心跳的陸晚開始微微顫抖。
就像枝頭那片要掉不掉的可憐葉子,抖著,抖著,宿命就是等風把它吹下,又害怕風真的到來。
不知道祁陸陽還會做出什麼更無法承受的舉動,陸晚又羞又怕,緊緊地閉上眼睛,但最終還是睜了開。
她想看,看自己被他消遣。
掀起眼帘,陸晚這才發現,祁陸陽不知何時已經將唇撤開了一點距離,正垂眸饒有興味地欣賞她無法自持的迷濛表情。男人一雙眼睛生得極漂亮,摺痕深且窄,淺咖色瞳孔像拋光後的琉璃珠子,通透明晰,水波瀲灩。
不笑時這對琉璃時而沉鬱時而漫不經心,一笑,又像是把滿天滿地的星星都揉碎了撒在裡面。
而此時的陸晚,正住在這片星星海里。
這個人啊,明明剛才還在生氣的。
陸晚迷失於這片盪著笑意星海中,祁陸陽卻募地停下了所有的動作。手回到陸晚沒有一絲贅肉的腰側,他拿額頭與她相抵,以鼻尖輕蹭,偶爾在唇角落下一吻,又再次打住,繾綣、不舍而克制。
門外的動靜還在繼續。
男人在心裡祈求,祈求對方快些將門打開,好制止這一切不理智;他同時又憤怒,憤怒於那些外在的干擾與喧鬧,讓最簡單的擁抱與擁有都變成奢望。
忽然有個陸晚並不熟悉的陌生的女聲想起,語調平穩沉靜:「陸陽哥,他聯繫不到你,就打我這裡來了。你忙完回個電話。」
是林雁池。她語焉不詳的提醒,來得正當時。
這裡太多人認識祁元善和自己了,祁陸陽沒辦法在無人知曉的情況下從莊恪手裡帶走陸晚。
更何況,聽林雁池的意思,祁元善似乎已有所察覺。
祁陸陽輕輕嘆了口氣。繞過陸晚的嘴唇,他又探向了女孩耳後最敏感的區域。顯然,這也是他最喜歡的地方。
男人像是在親吻,又不止是親吻,他把頭埋得很深,吻亦落得很沉,陸晚只覺得一陣麻癢,如蟻群鑽心。
與此同時,祁陸陽還幫陸晚整理好了被解開的胸衣,以及扯亂的裙子,最後,他將她盤起的長髮用五指撥弄開,將各種痕跡堪堪遮住。
拇指指腹摩挲著陸晚耳後白皙皮膚上的一點紅痕,他半是警告半是威脅:
「在它消失之前,我會來找你。這次,不准亂跑。」
「我不回去,不回南江,也不想去別的地方。你……你也別走。」陸晚手指緊攥著祁陸陽的衣領,眸中春色還沒褪乾淨,卻已經顯出些決絕,「真要走,就把我帶著吧。」
祁陸陽強行掰開她的指頭,神色恢復慣常的冷酷與不走心:「伺候上癮了?以後會有機會的,但不是現在。」
說罷,他脫下外套披在陸晚身上,拉開了那扇隔離了情/欲衝動和現實理智的大門。
*
回大廳的路上,給祁元善打完電話的祁陸陽看向跟在身邊的林雁池,問:「為什麼要幫我?」
林雁池無視這個問題,只答:「她不適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