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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0:45:14 作者: 南山鹿
問他做什麼去了,夜貓子少年懶腰一伸,眼角眉梢俱是曖昧輕佻:「大人的事,小孩別問。」
可陸晚還是堅定地認為,祁陸陽壞是壞,但……不至於壞到那種程度。不然,她喜歡了這麼多年的是個什麼東西?
吃也吃夠了,看也看夠了,陸晚和吳崢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在角落裡落寞著臉,捏住酒杯晃啊晃,晃到自己都暈。
----祁陸陽回頭看到的就是這麼副場景。
他一時覺得眼熟,便細瞧了幾下。哦,原來是看到了初入浮華的自己。
那時候,可沒人覺得20來歲的祁陸陽可憐。
男人把臉轉了回去。
惆悵很快平息,陸晚沒忍住抬眼看向祁陸陽那處:這人正認真又耐心地教著身邊某個漂亮姑娘算牌,手臂繞過腰際,他指尖落於女人大腿處若有似無地摩挲著,忙得很。
悶頭抿了一大口酒,陸晚直嗆得眼淚往外飈,其實壓根沒嘗出味兒來。
吳崢本來想攔住,她天真脆弱的臉龐轉過來,沒有半分防備,男人的劣根性忽地就占了上風。踟躕片刻,他反倒又遞了杯酒過去,哄勸:「剛剛那杯太烈了,這個要淡一些。」
陸晚的酒量不隨爺爺,更不隨叔叔。
她很快就醉了。
等散場時,祁陸陽站定在單人沙發前,望著睡
熟的陸晚,以及蓋在她身上的那件男士外套,緊閉下頜,半晌沒表態。等了好一會兒,他才吩咐只穿著件襯衫的吳崢:「送到車上去。」走出幾步,男人回頭,又加了幾個字:
「我那輛。」
吳崢有些忐忑地向他確認:「小祁總,我今天開的是自己的車----」
「嗯。我開我的,你開你的。有問題麼?」祁陸陽平靜地反問,語氣理所應當,偶爾還得分神和三三兩兩往外走的賓客寒暄招手。
等把這波人都送走,他轉身,再次看向依舊僵持在原地的吳崢:「聽不懂人話?」
吳崢還準備說些什麼,募地,祁陸陽將陸晚身上的外套掀起來,狠狠甩到地上:
「滾!」
作者有話要說: 天真永遠不是壞事,但人不能永遠天真。
第5章 插pter 5
祁陸陽將陸晚帶去了溫榆河的祁家老宅。
門是管家何嫂開的。她用毫無起伏的音調喊了聲「二少爺」,樹皮般布滿褶皺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不彎腰也不多話,更不去細看在祁陸陽懷裡酣睡的女孩兒是誰,只把兩人迎進屋就回房去了。
對於她這種看似恭敬、實則冷漠的態度,祁陸陽習以為常。
他曾說過無數次,不要喊少爺不要喊少爺,又不是舊社會的遺老遺少,不至於,可何嫂依舊堅持,拿這個稱呼當諷刺,非讓他不舒服才好。
祁陸陽便也由她去了。
直到進了主臥,祁陸陽才終於來得及思索自己把人扛回家是為了什麼----路上有吳崢照顧,酒店有同事接應,陸晚似乎不會出什麼大問題。
問題就出在吳崢身上。
祁陸陽了解男人,送到嘴邊的,不要白不要。就算暫時要不到,也會想方設法順點好處走。
略顯粗暴地將陸晚扔到主臥那張彈性十足的大床上,他斜靠於床沿,拍了拍她有些發燙的臉:「到底誰才是親生的?老陸那不見底的酒量你怎么半點沒遺傳到?」
自然沒人回應。
手上傳來的觸感柔軟滑膩,祁陸陽用指腹摩挲了她臉頰幾下,動作里有種流連忘返的意味。及時收住,他沒好氣地自顧自叨叨----如果陸晚這時候醒來,肯定會覺得祁陸陽這副羅里吧嗦的樣子幾乎要跟自家爺爺重合了。
「嘴裡哼哼什麼呢,還沒喝夠?」
「作,繼續作,往死里作。我就不該管你。」
「就這點兒量還抱著杯子不撒手。要不是我在,你指不定已經被哪個畜生帶回家給糟蹋了。」
說到這裡,祁陸陽眉頭一皺:畜生?帶回家?
他拐彎抹角地罵自己幹什麼。
自說自話也沒多大意思,祁陸陽準備去趕下半場,才走出半步,腕子就被人從後面抓住了。
「小叔叔……我……喝水……」
陸晚不過是用幾根指頭輕輕勾著,桎梏似有若無,祁陸陽卻覺得像是有枷鎖綁在手腕上一樣,動彈不得。他沒掙脫,也沒回頭,嗓音很沉:
「再喊一遍,我就給你水喝。」
柔柔腰肢翻轉,陸晚往裡一滾,留下個不聽話的背影。
隨著這個動作,陸晚本就不長的裙邊被卷至某個危險的高度。偏偏她還要把膝蓋蜷起來,像個小蝦米似的弓著背,嘴唇微翕著,圓潤如珠玉的腳趾不安分地動來動去,完全不設防。
這樣一來,她身上該看的不該看的,全都落入了祁陸陽眼中。
強行挪開目光,男人想扯過被子給人蓋上,陸晚又翻身滾到床沿,手往上一撈,抱住祁陸陽的小臂就不鬆了。她嘴裡嘟囔:
「渴……我要水……」
得虧祁陸陽反應快,及時用手肘撐住上半身,這才不至於撲在陸晚身上。爬起來顯然不難,他卻反而順勢半趴在床上,將人圈在懷中。嘴邊還是那句話,三分威脅,七分誘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