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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0:42:50 作者: 拿鐵不加冰
    秦肅皺了皺眉,語氣卻溫和:「聽起來很像是牛郎織女的傳說,隔著天和地,鵲橋相會什麼的。」

    遲御忍不住大笑。

    這聯想能力,果真優秀。

    秦肅下午就安排了從米蘭去往威尼斯的車,三個多小時,到達威尼斯的時候夕陽還掛在天邊。

    他們包了一艘威尼斯獨有的小船,船夫慢悠悠駕著船,而遲御和秦肅坐在船上。

    大冬天的天氣,遊人並不很多。況且新年本就是一家團聚的時刻,因而此時嘆息橋下的水域顯得有些冷清了。

    小船晃過嘆息橋照在橋下映出的那一抹淺淺的倒影。

    遲御和秦肅相擁著,交換了一個很淺的親吻。這個吻和他們平日裡情之所至時的親吻沒什麼不同,溫和,纏綿,悠長。

    但又和平日裡的親吻如此不同,不管是身下微微搖晃著的船身,還是天邊一抹艷麗的夕陽穿過河道照在小船上的淺影,又或者是兩人相擁時格外平靜而繾綣的內心。

    「If you were a teardrop, In my eye, For fear of losing you, I would never cry. And if the golden sun, Should cease to shine its light, Just one smile from you, Would make my whole world bright.」遲御在雙唇分開後呢喃著念出這句Hannah Jo Kee所寫的經典愛情詩,秦肅輕輕揉著他的黑色碎發,回應一般地柔聲道:「When I wake up in the morning, You are all I see; When I think about you, And how happyyou make me. You’re everything I wanted; You’re everything I need; I look at you and know; That you are all to me.」

    他的聲音低沉而磁性,本就適合念情詩,此時拖長了聲線放輕了語調,簡直不能更迷人。

    遲御被他的聲音弄得一陣失神,終於忍不住嘆了口氣:「真是太肉麻了。」

    從義大利回國之前,秦肅難得收到了他久未聯繫的母親的消息。

    他的母親離婚後很快就和一個外國人結了婚,又有了幾個孩子。他和他母親向來不親近——說不親近都是客氣的說法了,至少他每年還回國和他父親住個幾天,吵個嘴,和他母親乾脆就是十幾年沒有見面。

    他也對他母親沒什麼感情,直截了當地在電話里道:「見面就不用了。……不,我沒有這個打算。孩子?……再說吧。」

    沒再多說,他就掛了電話。

    遲御被某個熟悉的詞彙所吸引,看向秦肅。秦肅便勾著嘴角笑了笑,冷冷的:「多少年了都每個電話,這時候還來關心什麼呢?」

    「你這樣的表情好中二啊。」遲御吐槽。

    秦肅把手機丟在一邊:「中二就中二吧,我也沒覺得自己是個正常人。咱們什麼鍋配什麼蓋。」

    遲御滾在他懷裡笑。

    遲御自己有一點兒戀母,也戀家,卻對秦肅表現出的某種程度上的涼薄沒什麼意見。反正他也看得出來,秦肅把自己對於家庭的渴望全部都丟在了他舅舅一個人身上,或許還有傳說中過世的爺爺,剩下一點兒分給了秦奕和還沒見過面的秦家爸爸。

    再有?

    不是就是他了嗎?

    他們兩個人的家庭,彼此以感情來維繫的婚姻。

    多甜蜜。

    新年之後兩人的關係又上了一個台階,結婚三年以後突然進入了熱戀期。RPS正巧在對外發展的時候,常常開會,會前會後都能面見遲御一臉舒爽地發簡訊和時不時接個肉麻電話的任子拓任總裁終於忍不住在某一天散會後留下了他的得力幹將:「我說遲御啊。」

    「學長?」工作多年,遲御還是喜歡這麼叫任子拓。

    任子拓一臉血:「你……最近是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

    「我的助理和秘書已經數次和我打報告說,遲部長最近的氣場太閃了。」任子拓雙手搭在桌上,微微沉著臉。

    遲御一笑:「學長是在抒發自己三十多了還沒有對象的怨念嗎?」

    一支箭。

    任子拓覺得膝蓋好痛。

    他身份地位擺在這裡,男伴女伴都不缺,卻不能掩飾一個事實:就是他確實還沒有對象。

    「我記得你們之前還在吵架。」

    「那已經是去年的事了。」

    任子拓挑了挑眉:「哦?那你借用我的渠道弄來的那些報紙……」

    「就算新聞是真的,那些人也得真的讓我見到面才有威脅力啊。」遲御洒然一笑。

    「他在我們公司安插的人手……」

    「策反了人就是我的了。」遲御無所謂地揮手,「我是那麼沒有能力的人?」

    「幫你接洽的一些合約……」

    「我想了想,覺得這其實是好事。有人脈不用是傻子,對吧?」遲御笑眯眯。

    任子拓思來想去,最後還是丟下一個名字:「那秦奕……」

    「喲,學長你還記著他呢。」遲御眨了眨眼,「秦奕要結婚了,結婚喜帖都發來了,喜糖還是德芙的呢,一盒子的巧克力。」

    任子拓細細看了看遲御,他的學弟進來確實是一副春風滿面的樣子。之前鬧的那麼厲害,險些影響到了工作,沒想到說和好就和好……也是夠雷厲風行的。

    這幅沉浸在愛河裡的樣子,弄得他都想要談一談戀愛了。

    老爹上次介紹的女孩是誰來著的?京城薛家的二女兒?他見過一面,看上去是他的理想型,試試看也……

    慢著!我明明是獨身主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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