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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割了舌頭賣給妓院，做最下等的窯姐兒了。」

    「既然如此，那就照之前的辦吧!」

    「是!」

    荷香見銀鎖明明已經怕得都快要匍匐在地了，卻還是一言不發，不由得心急如焚。

    她蹲下|身將銀鎖扯起，「你這死丫頭，寧願被賣到窯子那種地方，也不肯招供是誰派你來的?」

    「二小姐既然都已經知曉背後操縱之人，又何苦為難奴婢呢?」

    蘇雅歆好似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禁不住挑眉笑了出來。

    「為難?呵呵，你聽我牆根想聯合那些心腸歹毒的人來害我，結果，卻成了我為難你了?」

    第663章 投靠我是你唯一的出路

    銀鎖的身體在發抖，聲音倒是努力地維持著鎮定，只是那帶著小小的顫音，依舊出賣了她此時內心的恐懼。

    荷香在旁邊看得發急，她倒不是心疼這個丫頭。

    她只是希望能有人站出來，直接指明墨嫻靜的小動作，方便花嬤嬤次日大大方方地給予處罰。

    誰知道，這個銀鎖竟然軟硬不吃。

    「銀鎖是吧!?」

    「奴婢在。」

    「你說我為難你，那你倒是說說看，我如何為難於你了?」

    「銀鎖家裡上有老下有小，以為進了白府尋得差事，就能幫爹娘分擔些許，卻沒想到，當丫鬟也得有當丫鬟的運勢，如今被二小姐捉了現，銀鎖沒什麼好說的，只希望二小姐大發慈悲，不要為難我的家人，他們什麼都不知道。」

    聞言，蘇雅歆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銀鎖這話表面上是在向蘇雅歆求情，希望能繞過她的家人。

    可是實際上，又何嘗不是在向她暗示著什麼?

    蘇雅歆與荷香對視一眼，心中都有了底。

    「有人拿你的家人來威脅你?」

    銀鎖便閉嘴不肯多說了，荷香見了簡直急死了。

    這丫頭知道用這樣的方式來暗示，那就說明還是希望能自救。

    可是這總是不肯直接表明心跡的方式，簡直讓她內心狂躁。

    「我在這裡向你保證，只要你能告訴我，是誰派你前來的，我定會護著你全家。」

    「二小姐如今在這府上，都有些舉步維艱，當真可保我?」

    銀鎖說話間，已經抬起了頭。

    她目光里有的只有擔憂，卻再也瞧不見半分的害怕和恐懼。

    這等神態不免讓蘇雅歆有些懷疑，之前她那怕得瑟瑟發抖的模樣，究竟是真的還是裝出來的。

    「你倒是很有勇氣，敢質問我的能力。」

    蘇雅歆看了荷香一眼，荷香這才走到門口，親自護航。

    接受到荷香傳遞迴來的眼神，她才繼續說道，「我不妨直接告訴你，我有花嬤嬤撐腰，這是府上所有的人都知曉的事情，更何況，我才是這府上真真正正的嫡小姐!」

    她勾起一抹帶著明晃晃笑意的弧度，「你要知道，那背後處處都想害我的那人，如今不過是個妾，她最多也就跟我使一使這種暗地裡見不得光的小人手段，可是，我卻是能直接光明正大踩她的人。」

    「以前我不動，那是因為我不想動!」

    「銀鎖，你如果真想活命，想拯救你家人，投靠我是你唯一的出路。」

    「二小姐不懲罰我了?」

    銀鎖對這樣的轉變，有些意外。

    她剛進白府不久，是被墨嫻靜身邊的大丫鬟花了錢買進來的。

    進了白府之後，她才知道，外邊的人都羨慕的廉價勞動力生活，並不如她所想的那般輕鬆。

    尤其是，墨嫻靜真不是個好伺候的主兒。

    她進白府三個月，幾乎每天都會聽到其他丫鬟被打的消息。

    好幾次，她甚至都能看到，，墨嫻靜身邊的大丫鬟許媽媽大半夜的跟其他家丁一起，送被打死的丫鬟屍體出府。

    第664章 撐死不過是全家都被害

    那時候，她幾乎心如死灰。

    每天幹活兒的時候，也都是戰戰兢兢的，生怕出了什麼錯，說錯什麼話，就被處死。

    或許，正是這份小心翼翼和適應能力，讓許媽媽盯上了銀鎖。

    銀鎖為了家人，不得不前來聽牆根。

    她是被白若柳派來的，白若柳白日裡沒能及時地追上蘇雅歆和白青幽，不知道她們二人到底擬定了什麼樣的計劃，只能折返回府，安排了兩個替死鬼丫鬟，拿捏住她們的丫鬟，一個來聽蘇雅歆這邊的牆角，一個去聽白青幽的。

    如今銀鎖被蘇雅歆給逮住，並願意給予策反的機會讓她重新選擇，銀鎖的內心，有著前所未有的糾結和難以抉擇的壓力。

    「可是，六小姐都信不過，難道，二小姐您就能信得過?」

    「你有的選嗎?」

    蘇雅歆冷哼一聲，並沒有採取什麼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的方式來說服她。

    而是直接讓她明白，如今的局勢，並不是她能選擇的。

    「你現在行跡已經敗露，你不說，我會直接處置你，讓你感受下什麼叫做生不如死。」

    「你說了，那麼你就有著會被六小姐禍害家人的危險，可是，你也同樣有一份保險，那就是我會替你安置你的家人。」

    「至於你信不信我，看你怎麼選。你選擇不交待，你家人會被滅口;你選擇交待，就算我最後不幫你，你的家人依舊是被六小姐滅口。可是，你卻贏來了一次機會，一次賭博的機會!」

    「賭博……」

    「一次賭我到底會不會替你安置你家人的機會!」

    銀鎖似是有些心動，因為確實正如蘇雅歆所說，不管她怎麼選擇，最後的結局，撐死不過是全家都被害。

    可是，如果選擇蘇雅歆這邊，她或許真的有一線生機。

    只是想到白若柳她們折磨人的手段，銀鎖還是害怕得不行。

    她自己不怕死，反正如今性命已經在別人手上拿捏，她怕的是自己會連累家人，讓他們跟著受害。

    「好!我賭!」

    「請問你的賭注是……?」

    「我願意和二小姐一起前去花嬤嬤那兒，當眾揭發靜姨娘與六小姐的惡行!」

    蘇雅歆聞言，這才笑呵呵地將她扶起來。

    「早點這麼選，就根本不用跪這麼久了。」

    銀鎖有些怔怔的，只聽見蘇雅歆說道，「其實根本就沒什麼上一次聽牆角的前例，我和荷香這麼說，無非是希望你明白，我向來是善待自己人，狠踩對手的人罷了。」

    「二小姐，我的家人他們都被六小姐抓起來了，我也不知道被關在哪裡……要是我們天亮前找不到，我就不敢跟您去花嬤嬤那邊了，我怕她會動手……」

    「你家人已經被抓了?我還以為，她是拿你家人威脅你，派人過去監守來著，沒想到……居然行動力這麼強!」

    「那二小姐您說怎麼辦?」

    「隨機應變!這樣，你先回去，到時候六小姐問起，你就說什麼都沒聽到，我院子裡的下人少，應當沒人瞧見你被我逼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