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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0:39:21 作者: 貓眼如月
    「你的意思是……那個人的目的並不是想要暫時干擾一下攝像頭?而是以為這樣做就能夠造成攝像頭的永久損壞?」白雪有點吃驚,這個倒是她意料之外的,「我還以為這是一個很狡猾的舉動呢,難道其實是兇手犯了傻?」

    「說是犯傻倒也不至於,畢竟能想到這一招也算是不錯了,只不過是還沒達到聰明的程度而已。」喬光擺擺手,「最初的時候我也懷疑過,這個人是不是就是想要短時間的干擾一下攝像頭,但是考慮到這人在當時應該是為了方便運送孫琦文的屍體,所以你覺得這人有多大的可能性,一邊搬運屍體,一邊還能騰出一隻手來,準確的在移動過程中始終對準了監控攝像頭進行拍攝呢?」

    白雪想了想,覺得好像實施起來的確是會比較有困難,畢竟孫琦文可不是什麼嬌小的人物,被製作成人體標本之後,就更加的僵硬了,想要搬運還真不是什麼輕鬆的活計,哪怕用什麼比較省力的運送工具也還是一樣。

    「而且我也做過了測試,那個干擾攝像頭的紅外線發射位置是始終固定的,一直到失去干擾為止都沒有移動過,這就更加確定了我之前的推測,那人肯定是偷偷摸摸的把設備放在了哪裡,對著攝像頭照射,然後就走了,但是之後不知道放置的設備是被人給拿走了,還是碰壞了,或者是不小心碰到導致了移位,這都有可能,總之就是干擾解除,監控攝像頭就又恢復了正常的工作狀態。」

    「那假如對方真的以為這樣一來就可以把攝像頭給徹底破壞掉,那對你們來說倒是一件好事。」肖戈言在一旁聽了一會兒,開口對白雪說,「既然對方不知道攝像頭並沒有被永久破壞,那在出來的時候就不會加以防範,會大搖大擺的離開,這樣一來咱們就可以根據後續的監控視頻來判斷一下了。那個人運送肖戈言的屍體不可能是生搬硬扛,應該是會藉助工具的,這是一個參考點。」

    白雪明白他的意思,頓時就覺得精神振奮了很多,畢竟這個發現是非常重要的,至少可以鎖定一下嫌疑人的範圍,然後再逐一的進行排查,否則這件事發生的非常隱秘,隔了這麼久都沒有人發現,想通過目擊證人或者痕跡線索估計是很難的鎖定嫌疑人的,但是有了這個收穫,就可以進一步明確一下那天在解剖樓出入過的人裡面,有沒有哪些是存在作案嫌疑的。

    「太好了!我明天就去調後續的監控錄像!」白雪摩拳擦掌。

    「不是你,是我們。」肖戈言在一旁開口糾正她。

    白雪點點頭,肖戈言既然這麼堅持,她也不想假惺惺的推三阻四,而且她也覺得這樣一個不容易收集到線索的案子,有肖戈言跟自己在一起,自己心裡也好像會變得更踏實一些似的,感覺信心都變得更足了似的。

    因為三個人今天結束忙碌回來的時間都不怎麼早,吃過了飯又聊了一會兒紅外線干擾攝像頭的問題,時間就已經接近午夜了,他們把話題就此打住,各自去洗漱,回房休息,以便養精蓄銳,應對第二天的工作。

    當然,這裡面可不包括喬光。白雪這邊有肖戈言親自隨同前往了,他自然就可以光榮下崗,紅外線設備的問題也已經解決,他便心滿意足的腦袋上掛著耳機,打開電腦酣暢淋漓的打起了遊戲,不知道玩到了幾點,反正第二天肖戈言和白雪出發的時候,他還房門緊閉的呼呼大睡呢。

    兩個人開車來到醫學院的時候,剛剛過了上班時間,兩個人熟門熟路的找到了保衛處,把那天后續的監控錄像都存儲下來,不過有肖戈言的示意,所以他們並沒有在保衛處就播放出來。原因很簡單,那天出入解剖樓的人肯定不止兇手那麼一個人,這樣一來,他們帶著懷疑而來,保衛處的人也是看在眼裡的,回頭監控錄像裡面出現過的每一個人,搞不好在他們的眼中都會變成了帶著作案嫌疑的,這樣就會對很多本來毫無關聯的人造成影響。

    白雪和肖戈言更加擔心的問題還有另外一個,那就是如果保衛處的人因為自己做出了什麼懷疑或者猜測,結果誤打誤撞的驚動了真兇,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兩個人儲存了監控錄像之後並沒有多做逗留,就準備離開,走的時候他們在學校大門口附近遇到了秦亮,秦亮老遠看到白雪就很熱情的過來和她打招呼攀談,看到肖戈言倒只是客氣而又疏離點了一下頭而已。

    白雪跟秦亮也實在是沒有什麼可說的,她也不太明白,為什麼之前還有點不情不願的這麼一個人,今天看到自己竟然會表現得如此熱情,甚至帶著幾分討好的味道,這還真讓她有些不太適應。

    並且在她和秦亮寒暄的過程中,姚自強也曾在他們的視線範圍內出現,只不過他沒有靠近,而是選擇了和秦亮迥然相反的方式----繞開走。

    姚自強繞著走,不願意跟他們遇到,這本身倒是沒有什麼大事,只是他人沒有靠近,視線卻一直瞄著這邊,那種感覺就讓人很彆扭了。...

    第一百零二章 自我澄清

    好在和前一天不同的是,這一次白雪是和肖戈言在一起的,所以哪怕可以感覺得到姚自強那令人不舒服的目光朝自己這邊投過來,心裡也沒有特別的慌張。

    「這個人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她有些惱火的低聲對肖戈言說,「我跟他從頭到尾就只有兩面之緣,第一次很沒有禮貌的不理不睬,第二次更是直接就把我給轟出去了,我都沒有跟他計較他莫名其妙在解剖樓走廊裡面尾隨我的事兒,他怎麼還倒先用那種眼神看起我來了!這叫什麼事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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