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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0:39:12 作者: 列無暇
    女人的眼神越來越冷,林昌宗還以為她不會回答呢,倒聽她說

    「在哲省。叫朱阿萍,八字和你特別配,你去了不用特意找,時辰到了,自然就會遇見的。你要是現在就去,我再給你一百塊路費。」

    林昌宗毫不猶豫的說「我去,我現在就去。」

    女人果真掏了一百塊錢給他。

    林昌宗一把拿了錢,說「你,你,我以後還會再見到你嗎?」

    女人說「不會。」

    「為什麼?」

    「因為你不配。」

    女人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林昌宗看著手裡的一百塊錢,只覺得自己像做夢一般。

    但很快,他緊緊攥住錢,往火車站購票處跑去。

    他要買票,去哲省,他要去追求他的幸福生活。

    而女人,之前轉身而去,但等林昌宗往購票處走,她又悄悄的回來,跟著林昌宗。

    直到確定林昌宗真的買票往哲省去,她才呼出一口氣來,往剛才發生車禍的地方走去。

    女人,當然就是林霜霜。

    此時的她,在一群看車禍熱鬧的人群里慢慢的走著,尋找著另一個目標。

    目標沒讓她找多久,就自己出來了。

    之前向林霜霜求救的辮子女,不知從哪兒竄出來,拉住林霜霜「哎,姐姐,你還在呀,剛才忘了謝謝你呢!」

    林霜霜看著辮子女,心裡的各種情緒翻湧,輕輕的推開她手「不用謝。」

    辮子女卻熱絡非常,被推開的手又伸上來「怎麼不用謝呢,多虧了你,救護車才來得這麼快,救了我親戚呢!姐姐,走走,我請你喝汽水吧?」

    林霜霜深吸一口氣,說「你不是要坐火車出去打工的嗎?現在你不去了?」

    辮子女瞪圓眼「你怎麼知道我們要坐火車出去打工啊?」

    林霜霜往附近看看,說「額……我猜的,你們邊上不是還放在行李嗎?現在都是流行出去打工,我想你們大概也是。」

    「哈哈,對對,本來我們要去的,但誰知道我親戚的車出了事,現在,得等一等了。」

    「既然這樣,那你慢慢等吧,我有事,先走了。」林霜霜說完,乾淨利落的走了。

    她本來還以為,把可能發生的事情抹掉了,辮子女會按照原計劃上火車,那麼,興許她們倆,還能有同坐一程的緣分的呢。

    然而,辮子女拉住她「哎,姐姐,你別走啊。」

    林霜霜「你還有什麼事?」

    「請問姐姐是哪裡人啊?」

    「我沒有必要告訴你吧?」

    「額……呵呵,姐姐,我看你比我大不了幾歲,你怎麼就有大哥大了呢?你做什麼生意的啊?你帶帶我呀!」

    辮子女的笑容那麼的謙卑,眼裡是無比熱烈的光。

    時隔兩輩子,幾十年,這個女人只要看見有錢人,還是這副貪婪的神情。

    林霜霜抿了抿嘴,冷冷的說「不好意思,我很忙,再見。」

    她甩開辮子女的手,大步走了。

    辮子女剁了剁腳,忽然轉身,拉住一個額頭腫了個包的男人嘀嘀咕咕了兩句,腫包男人立馬點了頭。

    兩人立馬追向林霜霜。

    林霜霜本來想走了就算了的,但,身後的人,竟然心懷惡意。

    她跨向火車站的腳,轉了一個彎,往一條小巷裡走去。

    一步,兩步,三步。

    果然,身後的空氣開始被劃開,有冰冷的利器在左後方,以只及她內勁百分之一的力量,刺向她。

    唉,蜉蝣如何撼樹呢?

    林霜霜只做不知,背起手,緩緩的走著。

    身後的腫包男人卻驚訝的半死。

    為什麼?

    為什麼刀刺向這個女人,卻怎麼也刺不進去呢?

    為什麼明明沒刺進去,現在要拔,也拔不出來呢?

    不不,他現在想走,刀也不要了,怎麼走不了了呢?

    怎麼辦怎麼辦?

    藏在角落的辮子女,眼看著林霜霜悠哉悠哉的遠去了,腫包男卻站在原地不動,趕緊從藏身處走了出來

    「哥,你怎麼了,不是讓你弄倒那個女人的嗎?咦,哥,你怎麼了?你怎麼不能動了?哥,哥!」

    辮子女急喊起來。

    卻在這時,她耳朵里聽見一道聲音,冰冷冷的,直刺靈魂

    「阮桂,看在我們曾有過一段淵源的份上,今日放你和阮柱一次,希望你日後不要再行惡事,否則,你早晚會變成一個讓人唾棄的人。我也勸你,日後如果有子女,務必當個好母親,否則,總有一天你會發現,一切報應都在你身上。好自為之吧!」

    阮桂轉著頭四處看。

    什麼人都沒有。

    但是,剛才的聲音,剛才的話……

    阮桂嚇死了,腿有點軟,合了手,喃喃的四處拜

    「姐姐,不,神仙,對不住,我,我不敢了,以後我再也不敢了。哥,快走啊,你,你不走,我可走了!」

    阮桂推推阮柱,但是阮柱像根柱子似的一動不動。

    阮桂「啊啊」叫著,自己先跑了,過了老半天,才去叫了人來,把阮柱搬了回去。

    幾個本來要去粵州打工的青年男女,相互責怪著,掏空了身上的錢,把阮柱送到了醫院。

    阮柱在醫院躺了大半天,才恢復了力氣,但奇怪,刺那個女人的那隻手,竟然像殘廢了一樣,怎麼用力也不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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