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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0:35:31 作者: 西大秦
    白檀定定看他片刻:「你最好說到做到,否則……」話沒繼續說下去,在協議上果決迅速地簽了自己的名字。

    台下有人能夠讀懂唇語,不由暗自心驚,所以白檀領主這是做好要輸的準備了嗎?

    而且還是同時輸給三個人?

    那可就是三成任務糧啊!

    顧乘州也大致讀出了兩人的唇語,一顆心越發沉下去,像灌滿了鉛。

    那個人,就那麼重要嗎?

    實驗室里,人們對謝清衣擠眉弄眼:「謝哥果然好大的魅力啊,只是一個消息就那麼有價值。」

    謝清衣搖搖頭,輕嘆一聲:「可憐了那東蕪城的人民。」

    拿著播放器的那人嗤笑:「那也是他們命不好,攤上了那麼一個領主。」

    謝清衣又搖了搖頭,仿佛是不忍再看下去,重新專注手裡的工作。

    白檀簽完了字,裴珺滿意退開,給其他三人一個搞定的眼神。

    三人對視一眼,占據三個方位,隱隱將白檀圍在中間。

    南崇率先出招,身上爆發出土黃色的光澤,大地震動,白檀腳下出現泥沼,使她雙腿深陷,同時擂台周圍出現一截截土牆,將四人圍住,隔絕了台下人的目光,也防止白檀中途逃走。

    接著西和城的那個陰鷙男人低喝一聲,引雷霆於高空,開始蓄勢,那條條閃電從筷子粗細,轉眼間變成手臂粗細,如龍蛇一般滋滋地盤旋遊走,宴會廳內的燈被弄得一閃一閃,搖擺不定。

    剩下那個看起來最憨厚爽朗的北悅城領主,也是一聲爆喝一跺腳,白檀腳下猛然衝起一道熔漿圓柱,將白檀籠罩其中,烈焰般的高溫頓時席捲開來。

    與此同時,頭頂的雷霆也轟然擊下。

    一切都發生在眨眼之間。

    外面的人看不到裡面的情形,但看著那沖天而起的熔漿和悍然擊下的雷霆,卻也是駭然失色。

    這這這、這一上來就開大,是不是太猛了點?

    要不是土牆擋著,恐怕此刻這宴廳都要保不住了。

    譚宵雨偷偷擠到顧乘州身邊:「乘州哥哥,等那魔頭受傷,你就跟我走。」

    顧乘州冷冷地看她一眼,想起之前她說過,白檀今晚自身難保。

    「你知道他們今天的計劃?」

    譚宵雨小雞啄米般點頭,信心滿滿道:「南坪答應我救你,你放心,我一定會把你從那魔頭身邊救出來!」

    說著還自以為很可愛地用力攥了攥小拳頭。

    顧乘州卻只覺得厭煩。

    譚宵雨繼續喋喋不休:「你放心吧,白檀對謝清衣痴迷成狂,為了知道謝清衣的下落,她一定會輸的。」

    顧乘州臉色更沉,下顎線緊緊繃住,雙手握得更緊,短短的指甲掐進掌心。

    然而土牆之內,白檀卻不像人們想的那樣,被猝不及防的圍攻弄得狼狽不堪。

    三重異能攻擊重疊到她身上,卻沒能傷到她一根頭髮絲。

    她站在泥潭裡,站在熔柱中,站在雷霆電光擊打之下,卻連衣角都還光潔如新,她表情冷漠,甚至帶著一分漫不經心。

    三人駭然,怎麼會?她怎麼會完全沒事?

    三人再想加強攻擊,卻發現自己的身體動不了了,而且靈力在迅速的流失。

    流失的方向正是白檀!

    三人大驚失色,這是怎麼回事?

    白檀搖了搖頭,輕聲開口:「我真是佩服你們。」她看著三人,仿佛是看著三個跳樑小丑,「對對手的底細都還沒摸透,就敢出手,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原主既然身為書中最大反派,怎麼可能沒幾張王牌?

    要知道,在反派被男主殺掉之前,她是完全能夠壓過男主一頭的。

    即便後來男主王者歸來,兩人也勢均力敵地打了一場,要不是那個謝清衣當內應下黑手,加上男女主光環強大,原主未必會落到那麼悽慘的下場。

    可以說,男主有多少保命底牌,反派也是不遑多讓的。

    三個普普通通的八級異能者,竟然也敢來撒野。

    白檀伸出手,將三人的靈力瘋狂吸收過來。

    三人加諸她身上的攻擊,完全被她轉化為自己的養分。

    她的力量在短時間內急劇攀登。

    089察覺到她要做什麼,那冷酷的機械音都變調了【宿主你想做什麼?請你認真執行任務,輸掉比試,否則……】

    「否則會異能反噬是吧?」白檀打斷了它,「既然這異能馬上就要反噬我自己了,留著還要什麼用,不如在還能為我所用前,做點有意義的事情。」

    比如,先把那個全力一擊的債給還了。

    089靠不住,249這個外掛,她還是要留著的。

    異能反噬後,她必然不能再使出全力一擊,所以必須在那之前先解決掉這件事。

    白檀取出了那塊影石。

    那塊不規則的透明石頭飛向空中,白檀抬起了手。

    宴廳內,吊燈晃動不已,所有窗戶噼里啪啦地碎開,桌上的酒水泛起陣陣漣漪,就像地震一樣。

    人們耳朵里滿是嗡嗡響的聲音,胸腔被某種頻率帶動著共鳴起來,體內的臟器好像要被震碎。

    尤其異能者,體內的靈力幾乎沸騰起來,根本都站立不穩,甚至有人吐了血,二樓伸長脖子看的人有幾個直接翻過欄杆摔了下來。

    不僅是宴會廳內,往外延伸一公里,所有事物都受到了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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