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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0:33:35 作者: 仍琅
    何仲陡然睜大眼,俯身看她,撥開她的頭髮,薛婷挑挑眉,便要離開,何仲按住她的頭,濕熱的包裹是從未體會過的銷魂,放縱又能怎麼樣呢,他從小到大真是太規矩了,和墨兆錫的風流截然相反,可最後他為什麼能得到甘擎?或者問題不在甘擎,而是,為什麼墨兆錫總能輕而易舉得到自己費盡力氣都不可及的東西?

    何仲受欲望驅使,拽著她的頭髮來回的動,抽氣:「吸它……」

    薛婷隨他的動作一下下吸弄,舌尖卷舔,發出口的吞咽聲,抬眼勾魂攝魄地看他,一是手配合著也快速上下滑動,另只手去擺弄他下面的兩個,一股麻.蘇襲上他的腰眼,何仲狠狠掐住她的肩膀,用力挺腰,加速運動,直到熱流灌進薛婷的嘴裡。

    薛婷暗罵一句,這麼快就she了,也不說一聲。她打開車門,跑了出去,乾嘔出腥鹹的東西。

    何仲仰面看著車頂,緩了緩神,閉上眼睛,想像著甘擎的樣子,再次撮弄,薛婷回來的時候,手裡拿了一瓶水,直接坐到了他的腿上。

    「怎麼?還沒行啊?」說著便接過他手裡的東西,解開自己的短褲。

    何仲舒服地嘆息,抓她的胸,身體放鬆享受起來:「你叫什麼名字?」

    薛婷再拿出一個套,讓賁張的事物對準自己,坐了下去。

    兩人同時一哼,何仲直起身,要吻她,薛婷偏臉躲避,點著他的嘴唇,堅定說道:「嘿,我只做.愛,不接吻。」

    何仲一笑,不置可否,按住她的腰狠狠頂弄,薛婷哼叫連連,臉上也染上紅暈,濃濃喘息:「嗯……你真棒,用力點,用力點……」

    「……你叫什麼?」

    「你真固執,這樣是討不了女孩歡心的。」

    「……」

    一番激烈的纏綿,何仲得到了放縱的快感,心中卻越來越堵,把保險套丟到垃圾箱裡,開車門回來,薛婷還張著腿,雙眼閉著,癱在原處,一動不動。

    「你還好嗎?」

    薛婷微微一笑,看著他:「你現在知道憐香惜玉了,剛才怎麼不輕點。」

    「好像是你一直在喊用力。」

    「我是覺得你饑渴太久了嘛。」

    何仲扯扯嘴角,點顆香菸,向她示意一下,薛婷聳聳肩,表示不介意。

    「你覺得錯了。出來玩,不一定是身體饑渴。」

    薛婷撐起下巴:「那是因為什麼?」

    何仲深深吸一口,煙圈吐出車窗:「那你呢,你為了什麼?」

    「我?」薛婷撥弄自己的長髮,「說出來,你可別報警哦。」

    何仲皺眉,好奇地笑:「說說看。」

    薛婷的語氣很輕鬆:「我剛才在我身邊那人的兜里放了一小包粉,我是故意讓你帶我走的。」

    何仲疑惑道:「粉?K.粉?」

    薛婷撇撇嘴,輕蔑地看眼他,嘖嘖兩聲:「比那還厲害。」

    何仲撥過她的肩膀:「你吸毒?」

    薛婷直直望著他,似乎已經給了他答案,何仲心頭一緊,臉色大變。

    「哈哈,騙你的啦……」薛婷指著他大笑,「你這人真有趣,這麼認真聽一個陌生女人瞎掰。我就是覺得你好像好寂寞啊,問問你而已。」

    何仲把菸頭扔出車窗,狠瞪她一眼:「無聊!」

    薛婷嘴角帶著笑,推開車門,站在車窗前對他說:「是啊,我就是無聊,不然會讓你干?反正大家也開心完了,拜拜,帥哥。」

    幾秒後,何仲又點了一支煙,寂寞,他的心從來都是寂寞孤單的,身體上的舒快結束後便是心理上的空虛。

    後視鏡里,女人還沒有走遠,何仲從車裡出來:「哎,用我送你回家嗎?」

    薛婷沒有回頭,高跟鞋穿的非常不適應,搖搖晃晃地笑著揮了揮手:「我沒有家!」

    這是第一次見面,不過一場風花雪月的事。

    第二次,雖也是偶然,卻也帶了一些必然性,顯然她沒盡興的同時,他也沒有盡興。

    何仲讓她去才拆散他前女友和男朋友,好處是得到一個實實在在的家,薛婷從教養院出來後一直住在社區大媽幫的找的一處小出租屋裡,還是和三個一起合租,她的哥哥媽媽都死了,她早就沒了家。

    這個條件相當另她滿意,然而看見何仲所說的前女友竟然是墨兆錫現在的女友,薛婷腦子裡混亂了,她有自己的計劃,不容許別人來破壞。

    之後的事,其實也在薛婷的預料之中,她愛上了墨兆錫,間接害得她家破人亡的人,無法控制的愛戀蔓延到骨血裡面,她不折手段,甚至勾引墨兆錫上床,企圖徹底破壞他們,看見他以為自己會患上愛滋病兒被迫和甘擎分離,看見他為了她的案子奔波勞碌,薛婷心中很慡快,卻又很悲傷。

    甘擎最終選擇原諒墨兆錫,薛婷對這個女人也佩服起來,但她對墨兆錫仍抱有一絲希望。

    墨兆錫罵醒她之後,薛婷看著母親和哥哥的遺像,她是不是有些事真的做錯了?可最開始明明她就是個受害者,她為了自己的親人報仇才做了那麼多,為什麼會錯,還一步步錯到了今天?

    官司判決結果下來後,薛婷沒有錢無力償還,在她陷入困境而不願意再見到墨兆錫時,她竟然在快餐店裡遇見了何仲。

    「你坐下來幹什麼?」薛婷沒忘記,上次在酒吧,他逼問她是不是真的得了愛滋病差點殺了她的事實。

    何仲沒和她計較:「你最近怎麼樣?」

    「沒怎麼樣。」她看著他,定定的,「我沒興趣再去干涉墨兆錫和甘擎,我有一大筆債要還,你要是還想找人演戲,你去找別人吧。不過,我勸你還是省點力氣,你是不會成功的。」

    何仲無所謂一笑:「哎,你記得,你曾經說我什麼來的?」

    薛婷僵硬地挑嘴角:「固執?」

    「對。不過有些事有些人,只有真正放下了,才能換來新的生活。我相信你也不願意一輩子活在同一個陰影下。」

    「何仲,我沒聽錯吧,你居然來教訓我?莫名其妙,不知道你到底要說什麼。」

    何仲從公文包拿出支票本和筆,寫了張支票,遞給她:「這是五十萬,你自己利用,就當我對你的一點情分。」

    三個月後,薛婷把錢還清,買了張飛往墨爾本的機票,哥哥曾經說過,等他賺到大錢的那一天,他會帶她去澳洲玩,飛馳在懸崖峭壁之前的大洋路上,小時候,她相信哥哥無所不能,而現在,她只能在記憶里懷念他,祈禱他在天堂安好。

    臨走的前一天,她找到了同樣即將遠走的何仲:「喝一杯?」

    何仲放下行李,欣然應允。

    「知道嗎,其實那天晚上我沒有騙你,我確實用一包K.粉栽贓嫁禍那個男人,因為他有愛滋還強上了我的朋友。我什麼都做不了,只能用這種方法讓他吃點教訓!」

    何仲抿口酒,笑的輕鬆:「我相信你幹得出來。」

    「後來,他真的進去了,前些天我從我朋友那裡知道,他死在戒毒所里了,他吸毒染上的愛滋病,警察沒有懷疑他,他也沒有把我供出來……原來一個人生命這麼脆弱,一個人的人性可以這麼……矛盾。」薛婷看著何仲,眼裡有閃爍的光,單純的,悔意的,抽一口氣說,「你能幫我個忙嗎?」

    何仲點點頭。

    「如果有機會,幫我對墨兆錫和甘擎說聲『對不起』。」

    那一晚,薛婷留在何仲的住處,兩人瘋狂地做.愛直到天亮。

    天大亮,何仲醒來,身邊已空蕩蕩,床頭柜上留下了一張字條----我知道你也要離開了,但我仍然會寄明信片給你。拜拜,帥哥。

    作者有話要說:喵嗚~~~開放的結局~~~薛婷其實也是可憐人,但也有可恨之處。。這樣吧他倆本來不腫麼想寫了,但還是給個完整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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