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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問題很犀利，墨兆錫喝了一口伏特加，想著，是否該坦言，他時先把甘擎連哄帶騙地擄到床上呢，還是撒個謊呢？

    「看來不是了。」段景修聳聳肩，笑了下，舉杯，和他的杯一碰，沉思過後又問，「可是……女人會不會因為和一個男人上床，就慢慢愛上他呢？」

    段景修今晚的問題真是一個比一個犀利，墨兆錫挑眉，意味深長地說：「因人而異。」

    「如果她真的很怕我和我……你知道，東方女人總是習慣掩飾她們原有的天生的個性。我是不是該放手？可是我不想放手。沒理由。」段景修又幹了一杯，皺皺眉，「這批伏特加辣味差了一點，下次換家酒莊。」

    「風流」兩字和這人從來不掛鉤，據他所知段景修寧願一個人待在酒窖里研究酒，也不願和女人糾纏不清，沒想到現在竟然為了一個女孩給自己搞的借酒澆愁。

    他一定沒聽過中國的詩仙李白有句詩是這麼說的「借酒消愁愁更愁」，所以，天底下男女之間的關係從來都是「一物降一物」，躲也躲不掉。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聊到了快深夜，墨兆錫才請代駕司機送他回的家。

    第一次，他和甘擎的第一次，他沒有問過她感覺如何，他只記得第二天她的臉色很難看，穿著高跟鞋走路都困難，但她一向都那麼擅於掩飾眼淚和痛楚，所以，兩人只是打了個招呼便各自回歸到自己的生活中，第二次約會時，墨兆錫小心了一些，但到後來，還是有些難控制，畢竟那個時候他已經有段時間沒開葷了。

    還有，她愛他到底是因為什麼呢，是不是真的因為他高超的技術，還是簡單的日久生情？抑或命中注定？可這一直不是一個好話題，不可否認他曾經的花名playboy並不是浪得虛名，在最放縱的那些年，他曾經一兩個月就換一個女友……墨兆錫抓了抓短髮，好吧，甘擎都願意為他生墨大寶了，他還擔心她因為自己過去的風流史跑掉不成？

    墨大寶睡的很香，好像在做什麼美夢，小嘴撅起來一下一下地蠕動，然後掛上微笑。

    墨兆錫颳了下墨大寶的臉蛋，笑著嘟囔：「臭小子，不是夢見吃奶了吧你？！」

    回到臥室，甘擎抱著被子已經昏昏欲睡。

    他躡手躡腳爬上床，去摸她的腰，手指穿過幽幽芳糙，來到那條fèng隙，輕輕地勾，唇摩擦著她的耳垂：「甘小擎，甘小擎，老公來『愛』你了……醒醒……」

    甘擎是真的有些困，哼了一聲，轉身過來，迎合他炙熱的吻，沒耐心和他磨刀凌晨，希望他快點結束就好。

    他駕著她的腿，用昂起的物什撥弄那敏感的小玉珠，嘴也不閒著，吻她的胸部，發出很大吞咽的聲，甘擎朦朧地睜開眼，腳尖崩的緊緊的，撅嘴看他，向他的肩膀抽了一巴掌：「幹嘛弄這麼大聲？差不多就好了啊。」

    墨兆錫很認真地看著她：「甘小擎，和我做.愛，你已經沒有高.cháo了嗎？」

    甘擎無不疑惑：「都結婚這麼多年了，你怎麼還問這種傻問題？」

    「那你告訴我有沒有？」墨兆錫挫敗地繼續盯著。

    「有……當然有……」甘擎低頭掐他胸前的點點，又去拍他的臀，「你不廢話嗎，難道我都是裝的嗎，你是不是真的懷疑我是性冷淡？」

    「不是……」

    甘擎扭了扭腰，逗趣說：「那你懷疑自己的能力？」

    「……」墨兆錫的臉色又黑又臭，像塊臭墨。

    「我們才三十幾，還算年輕，哪有那麼容易冷淡啊。」甘擎環上他的脖頸，在他耳邊吹起，「再說……我相信你。」

    墨兆錫笑著吻住她的唇，拖出她的舌頭捲起來，味道互相絞纏，他緊緊抱著她，身下一用力，便挺身而進，抽動緩慢有力，卻每一下都能摩擦到她脆弱的點，甘擎早就敗給墨兆錫的不凡的技術，他們之間的船事一向都是墨兆錫掌舵，但他也會故意逼她在上方，但論起主宰能力，她始終是下風。

    墨小妹這邊還沒有消息，打算要二胎後，他們就一直沒有帶套，墨兆錫抓緊這寶貴的時機和甘擎極盡纏綿，換了幾個姿勢，身體一直沒離開過。有了墨兆錫的充實，甘擎渾身的毛細孔都背舒展開似的，長長地嚶鳴幾聲，墨兆錫每一次深入進她的身體，都鼓足了十分的勁，熟悉而熱切的高峰即將攀上，腦海里浮現出那個紛亂的第一夜她臉上的表情。

    兩人大喘著跌進床里，緩過來後，墨兆錫抹他鼻子上的汗，湊過來。

    甘擎懶懶地閉著眼睛，感覺到他的嘴唇正在吻她纖長的睫毛。

    「甘小擎，我們第一次做的時候，你……你什麼感覺？」

    甘擎張開眼睛，不禁納悶，今晚墨兆錫是怎麼了啊，問題特別多。「哎呀，多久的舊帳了，你還翻？」

    「以前，不是沒交流過……」

    甘擎皺著小臉：「這還要交流的？」

    墨兆錫覺得自己快誘導成功了：「那當然，保證夫妻生活質量。」

    甘擎笑了笑，吻他帶汗的鼻尖一下：「其實……我覺得質量還不錯啊，除非你覺得質量不好。」

    他立刻否認：「沒有，我沒那麼覺得，我第一次『愛』你的時候就覺得，原來那晚我才找到真正的自己，我這輩子的愛情才真正有了著落！之前的那些個女朋友，甚至於初夜都……呃……」

    此話一出，氣氛凝滯，墨兆錫臉色一僵，立刻收嘴，而甘擎也為他不著邊際的表白吃了一驚。

    「我的意思是……」墨兆錫知道解釋有些徒勞，但解釋仍然必要，雖然他的語氣聽起來很泄氣，「我……你是我的初戀，小擎，我想表達的就是這個意思。很小的時候，命運就把我們栓在一起，在我沒重新遇見你之前，『愛情』這個詞我從來不輕易地去碰，或者說，我所經歷的愛情並不是我期待的那樣，總覺得少了些什麼，直到我在酒吧看見你，我終於明白，原來那東西早就存在了，只是沒得到確認……」

    甘擎吱唔了一會兒，眨眨眼：「那……你其實是想說，在你上完我之後，你才確定了你愛我？你們男人，嘖嘖……」

    「嘶----」墨兆錫掐了掐她的胸口，又搔她的肋條，抓狂道，「甘小擎，你知道我是什麼意思----」

    「好了啊。咯咯，別啊，好癢。」甘擎低聲笑著四處躲，被墨兆錫又捉回去，兩人在床上像小孩似的鬧成一團，最後她翻身騎上他的腰，雙手試圖壓住他的肩膀，哪知墨兆錫握住她的胳膊，一打挺，也坐了起來，手慢慢下滑，托著她彈性尚好的臀瓣，底下磨了幾遭，甘擎捧起他的臉，微微抬腰，躲他那大東東，「不要了……醫生建議說每周夫妻生活保持三次左右是最健康的，何況我們打算要墨小妹呢，更要注意一些。」

    墨兆錫手裡揉了揉：「我保證，他的夫妻生活不怎麼和諧。」

    甘擎用額頭撞他：「你總是亂保證！」

    兩人磕來磕去粘了一會兒，墨兆錫的笑容漸漸斂起來：「小擎，我剛才說的……」

    「噓----」甘擎用食指擋住他的唇，「墨兆錫，你不會以為我介意你的初夜不是給我了吧？」

    墨兆錫嘴角僵了僵：「你也說，我們都結婚這麼多年了，我知道你不會鑽牛角尖。我只是擔心你會不會一想起來我曾經的『劣跡』，你心裡就特別彆扭……」

    甘擎不滿地瞅著天花板：「那你還提？」

    「我……」他剛才為什麼就鬼使神差地多嘴呢，肯定是喝醉了！還有被段景修的那兩個問題影響的！

    「傻瓜，看你的樣子----」甘擎抹平他眉心的褶皺，她很喜歡墨兆錫的眉，堅毅英挺，但她不喜歡那裡為她打著結，她一邊說，一邊笑，「你忘了，第一次，我為了什麼才和你上床？」

    墨兆錫抽了口氣，恍然大悟：「因為……我是playboy，你是……」

    甘擎聳肩，她可沒指望一個playboy會是個處男。她低頭纏綿地吻他：「墨兆錫，如果我說，你也是我的初戀，你相信嗎？」

    墨兆錫含著她的唇微微一笑，模糊問：「什麼時候開始的？」

    「唔，我也不知道，大概就是從你第一次這樣吻我的時候開始……」她繼續方才的吻，閉上眼睛，汗水未乾的身子重新緊緊貼在一起，好像一刻都不願意與他分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