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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0:29:51 作者: 齊情
    青止聽聞相盂此話一出,一劍斬開對方,急身向後退去,堵在魔物面前,眼神狠厲:「誰敢!」護者卻是趁著青止晃神的瞬間一掌而去,狠狠的擊在她身上。直逼得她經脈震動,用劍插入地上方才穩住身子。

    「青止!」重華擊退左右護者,就要飛身過去,卻被相盂擋在身前,三面夾擊。

    「滾開!」一聲斷喝直擋在青止身前,柘城用盡全力抵擋住護者的一擊,蘇君趁機帶著青止離開原地。

    「蘇君。」青止皺眉:「你帶著柘城走,你們兩個不可留在這裡!」蘇君與柘城的道行太淺,她現在萬萬不能保他們萬無一失。

    「你們三個人怎麼擋得住這上千魔物。」蘇君卻只是淡淡一句,便飛身至前,化為原身,混入不斷湧來的魔物。

    「蘇君!」青止阻不得蘇君,看著赫連柘城道:「你若不走,就去幫梨梨,快去!」說完,便將他往身後一擋,一劍逼得護者向後退去。顧梨正要擋不住身前一擊時,卻覺得身後有人將她向後扯去,往後一看,就見赫連柘城抓著她不斷向後退。顧梨此時也已妖針出手,暫時逼停了護者。

    重華此時已廢了相盂的左臂膀,將其擊入魔物中,身旁兩大護者早已經脈俱斷,吐血而亡。

    青止血濕衣物,瞥眼間卻見柘城被魔物撕咬難以脫身,相望劍帶著耳我之力向著顧梨面前的護者而去,自己已飛身至魔物群中,鬼羅之力打散周身魔物,將柘城護在身後,亦傷了手腕。

    重華將旦夕以鬼羅之力注入,橫於嘴邊,一音出,震退方圓魔物。青止護著柘城向後退去,卻見護者跟著自己而來,相望劍擊退另一人時已重回她手,青止將相望劍在眼前橫過,一個御風便將對方逼至半空。

    「青止!!!」顧梨一眼間,便見護者竟有兩位,從其身後而出,一劍便要要了青止的性命。青止已覺身後之人而來,嘴角微抿,手間耳我已動。

    可未待她動半步,青止便落入誰人懷中。

    「常軒……」青止不必抬頭,便知道是他,笑道:「不是半個月嗎?」

    重華已立即將旦夕收於懷中,不再顯露。他分明看見常軒帶人已至,而那幾人中,便有兩位上仙。看著被常軒護進懷中的青止,臉上笑意仍在,衣物卻被污血染透,心頭驟緊。

    冀華然將護者擊退後,轉身將仙力強行打入顧梨經脈,一臉怒容:「你怎麼回事兒!」

    「就是你看著這回事。」顧梨見他們來了,鬆了口氣,口中咳血,聲音微弱:「你娘子我道行低了些,差一點就見不到你了。」說完,閉眼以妖力相催,調理著經脈。

    「相盂,你還不束手就擒!」沈澤三人將魔物盡數退散後,看著相盂。

    「束手就擒?」相盂捂著浸血的胸口,冷笑道。

    此時蘇君也已重化人形,身上抓傷遍目皆是,好在沒有傷及筋骨肺腑。

    「沈澤,他們任由你們帶回去處置。」常軒橫抱著青止,語氣冷然:「你便告訴長祺,若是這幾人還活在世上,莫怪我不講往日情分。」

    「常軒。」青止突然想到什麼,在他耳邊言語一番。常軒聽後點頭,將青止放下,一個閃身已經到了相盂身前,重華則是退至青止身邊,看著她衣物雖污血盡染,卻非青止的,緩了口氣。只是青止之前有內傷未愈,此時更有嚴重之相。

    青止看著顧梨傷的厲害,手心微握:「梨梨,可有哪裡難受?」

    「不行,我要帶她先行離開。」冀華然將顧梨一把抱起,轉眼間便回了嵬山。柘城已扶了蘇君而來,站在青止身側。

    常軒只是餘光一瞥,便將相盂舌頭割下,以仙力打入他們體內,毀了嗓子,斷了雙肢。

    「常軒,你這是幹什麼。」青陽一時攔不住,驚道。婼蘭在旁也是面目微驚,這人雖是魔界中人,但就是處決也該是帶回仙界,怎麼能讓他胡來!

    「他不過是傷了你的弟子,何故這麼大火氣。」沈澤在一旁笑道。婼蘭聞言,看向青止,不再說什麼。

    「帶走吧。」常軒淡淡道,轉身離開。若不是青止提醒他,他倒是忘了相盂知道神器在他們手中一事。此人既殺不得,也不可要他被完好帶回仙界。

    多有一縷情誼

    多有一縷情誼 「梨梨如何了。」青止看著守在床邊的冀華然,皺眉道。

    「已無大礙,睡下了。」冀華然笑道:「梨梨與我說了,若不是你以相望劍護她,她便不能好好與我說話了。她說你被那魔界之人傷了臂膀,可有大礙?」

    「無礙。」青止搖頭道:「莫與常軒說。」

    常軒與重華有事要講,自己將蘇君送下後,才來看了梨梨。心中有事難訴,便留華然一直守著梨梨,自己獨在嵬山山澗處聽風。

    這世間有景,卻少看景人。青止在夜色下撫著自己額間,眼中晦暗不明。

    「既然來了,便出來吧。」

    「……」

    「知道你當時就在不遠處看著,可是怕我們幾人敵不過魔界之人?」青止聽著身後簌簌之聲漸起,淡聲道:「末良,莫與長老置氣。」

    末良在她身後五步,再不上前:「嵬山本該幫襯你們。」

    「……」青止輕笑一聲,回身看他:「這世上本就沒有該不該之事。司頁長老是一族之長,顧慮的是你們族人的性命。事情既然未到不得不自保的那一步,便沒有必要捲入這場紛爭。我雖不贊同,但我卻能理解。」

    有風來,誰願隨風去。

    常軒來至青止房內已快天明,見雲子立即驚醒,常軒將手指放在嘴邊示意它噤聲,便慢慢的走到床邊,試探到她體內安好,才放下心,也不去擾她,只是坐在床上,將手放在青止腕間握著。如此側頭看她淺眠,一語不言。

    「吃那個。」青止一臉笑意的看著常軒,看他細斯慢理的剝著果殼遞到她嘴邊。

    「我挑什麼,你便吃什麼。」常軒將盤子都環到自己身前,以雙臂護著,拖長了腔調:「哎----可別想搶。」青止雖讓冀華然瞞著常軒,他卻一探便知。還好臂膀處並非重傷,只休養幾日便可。

    「師父,我胳膊可還傷著。」青止微扁著嘴角,眉眼仍帶笑看他。

    常軒將手中物放下,伸手撫上她的腕間:「我怎麼試著都長好了。」

    「是是是,都長好了。」青止喚過雲子,欲再給它看看之前被魔物抓傷的地方:「這幾日我忘了問,那個相盂你可解決了?」那日她便告訴常軒,不可要相盂活著。

    「由著他們帶回仙域了,他已說不出什麼。」常軒皺著眉將雲子從她懷中扔出來,看她道:「仙界若是起疑,無論這相盂說什麼,都會起疑。只一個相盂,掀不起風浪。」

    青止點頭,相盂既知自己身懷神器,便有可能被仙界審問。這天界本就想極力找出自己,為己,她不願要相盂此人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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