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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0:29:45 作者: 秋涯兔
    「你為什麼要報?」岑初問。

    譚栩陽從旁邊的桌子上拎起剛剛醫療部專門準備的一小箱醫療箱,再將顏至送來的水果放到上面。

    「因為可以跟著你學。」

    譚栩陽走回岑初身邊,彎腰伸出手。

    岑初遞過手,讓譚栩陽扶著自己站起來。

    「可你本來就跟著我,不需要再占他們的名額。」他說。

    譚栩陽開心了。

    「行,既然隊長都這麼說,那我就不去跟他們爭了。」他笑眯眯地說。

    岑初:「嗯。」

    一路回到岑初家中,譚栩陽自然而然地跟進了房間,腳步顯得特別輕快。

    岑初抱著儀板和輯閱板坐到床上,看著譚栩陽小心翼翼試探著爬上床,鑽進被窩,蹭到自己的身邊,再次認真思考了下到底要不要將他趕下去。

    被子裡冷得慌,手心腳心都跟冒著冷氣一般。下午在醫療部的時候,自己還不小心鬆了口,暫時答應了下來。

    但正像他跟譚栩陽說的那麼多理由一樣。

    譚栩陽是個各方面都很有天賦的人,不應該被耽誤在這種事情上。更何況他喜歡的對象還是自己,這種耽誤註定撈不到結果。

    譚栩陽見他這樣子,立馬傾身上前打斷了他的思路。

    「隊長?」極富磁性的聲音不經意地帶著三分野性,但這一聲隊長出來,就像是惡狼主動收盡了爪子,乖得很。

    男人的靠近帶著揮散不開的熱意。被窩中,稍有粗糙的腳掌也在悄悄地與自己相碰。

    岑初閉上眼,舒服地喟嘆一聲。

    然後睜眼,伸出手指,冷淡點上譚栩陽的胸口,將他往遠處推了推。

    「離遠一點。我需要盯著談判的情況,別打擾我。」岑初說。

    「好。」譚栩陽低笑道。

    顏至重啟談判的時間不太好。岑初靠坐在床頭,撐了半小時,意識就漸漸開始模糊。

    手中儀板被輕輕地抽了出去。

    熾熱的溫度覆上前來,將他輕抱著平放在床上,然後整個裹了上來。

    這股多日不見的熱意太過舒服,岑初很快就徹底閉上了眼睛。

    半夢半醒間,岑初好像感覺有什麼硬邦邦的東西頂著自己的後腰。

    他隨手向後一打,閉著眼睛模模糊糊地低聲輕罵:「什麼東西。」

    作者有話要說:

    別打了,更硬了

    (因為太困蹲不到12點後來放股東大會參與名單所以偷偷挖了兩個小時到明天的份上去並堅信不會被人發現,但萬一真被發現了那也沒有辦法只能現場表演個吐泡泡了卟嚕卟嚕卟嚕卟嚕——)

    第93章 艦史

    黑暗之中,譚栩陽喉結微動。

    他沉著眼,微微低頭,鼻尖蹭到了岑初的髮絲上,攬入滿鼻的淡香。

    懷裡的人兒背對著他,抱起來非常柔軟,輕輕淺淺的呼吸撓在心上,撩得人心撲通不得靜。

    也撩得他渾身上下都燒起一股欲求的火。

    多日不見的想念在這一刻統統化作體內的柴火,激得這股火燒得愈來愈旺,燒得手心微微出汗,燒得呼吸變得低沉,燒得渾身上下這僵硬得一動也不敢動。

    男人下巴蹭著岑初的發頂,不論是身體還是心裡都忍不住地想要往前貼得更近些。

    但是不行,不行。

    不能衝動。

    甚至不能讓他知道這件事。

    ……至少現在不行。

    男人深吸一口氣,強行從懷裡的誘惑掙脫出來。

    猶豫了下,他咬著牙,小心謹慎地向後挪了挪。

    他可不想明天就被趕出房門。

    但這一挪,兩人間就產生了一道縫隙,微涼的空氣偷偷溜入床被間,懷裡的指揮當即低低咳了起來。

    懷裡的咳嗽聲又低又軟,帶著身體微顫,輕輕碰著尚未徹底分離的地方。這一咳一碰,瞬間像有電流般瞬間遊走他的全身,將他的寒毛也刺激得立了起來。

    然而罪魁禍首壓根沒有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事,反而因為自己的後背被反覆戳著煩躁地反手又拍了一掌。

    說是拍,但這力道頂多只能算得上是摸。

    哪怕對於小小譚來說也是這樣。

    於是,小小譚又變得更結實了。

    譚栩陽:……

    真會出事的啊,隊長。

    譚栩陽眸色沉沉。

    僵了許久,他嘗試用側面向下的那隻手臂撐著床板,上半身不敢移動,生怕床被之間又有漏風,只能一點一點地挪著腳,慢慢把兩人的姿勢挪成一個開口很小的八字型。

    呼。

    姑且算是分離開了。

    但問題根本沒有解決。

    黑暗之中,司令官沉沉睡著,胸膛微微起伏,帶著令人沉浸的淡淡清香,整個人軟軟靜靜地被他從背後摟在懷裡。

    剛才那兩掌只是睡夢間身體的自我反擊。

    事實上,沉沉睡著的病弱司令根本不知道在他身後有人因他而進退兩難。

    他是該出去,還是就在這裡,就在隊長的身後,抱著他……

    男人隱藏在黑暗中,目色複雜,沒有人知道他此時的心情。

    半晌,男人輕輕鬆開岑初的手掌,悄悄收回了一隻手。

    他低下頭,無聲吻著柔順的長髮。

    他不會知道的。

    嗯,肯定不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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