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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0:29:45 作者: 秋涯兔
    學校內,剛剛結束一節課程的學生們聽到這個消息,整間教室立馬「轟」的一聲炸開來,一張張尚顯稚嫩的臉上滿是興奮,嘰嘰喳喳地討論起了這件事情。

    一名少年指揮官混在其中,更是激動得滿臉通紅,直接從座位上蹦了起來。

    是美人哥哥!

    美人哥哥要開講座了,而且還是大型講座!!

    無邊的期待與喜悅將他整個人沉浸其中,抱著儀板傻愣愣地笑了起來,指尖光速按動,不用半分鐘的時間就完成了講座報名。

    報完名,他才想起下月月初這個時候得輪著去到後勤部的撫養中心義務照看人類幼崽們。好巧不巧,他的輪值日期正好就是11月的7、8、9三個日子。

    滿腔喜悅被當頭澆了一盆冷水,少年難辦地咬了咬嘴唇,四處張望,企圖找到解決的辦法。

    沒要多長時間,他欣喜地在人群之中發現了一名與四周興奮討論的環境格格不入的同學,對方一臉面無表情地低頭寫著什麼東西。更巧的是,他還是自己難得關係處得不錯的同學!

    彥淮起身,從混亂的同學間擠過身子,希翼地小心湊到同學身邊,戳了戳他的肩膀,小聲問:「阿華阿華,這場講座你要去嗎?如果不去的話我可不可以和你換一下撫養中心的輪值時間?我可以用七號一天換你三天!」

    阿華不客氣地側過頭白了他一眼:「拜託,怎麼可能不去啊!」

    他拿起自己手上的儀板在彥淮面前晃了晃,嘴角微勾,語氣間帶著點小得意地說:「看看,我都已經想好到時要去問岑指揮什麼問題了!」

    彥淮失望地離開了這個傷心地。

    他找了一個又一個的同學,甚至跑到了隔壁單兵系去,鼓起勇氣搭話了幾名眼熟的學生,得到的答覆依舊全部都是「當然要參加啊」。

    彥淮一時不知是該為自己找不到人換班而失落,還是該為指揮哥哥的受歡迎而感到喜悅。

    無處換班之下,彥淮一咬牙,掏出儀板看了眼時間,大課之間半個小時的休息時間還剩下十五分鐘。他深吸一口氣,直接衝著後勤處的方向跑去。

    撫養中心的人無奈地告訴他:「沒辦法呀,有些事情小機器人們做不來,一定得有人看著。要不你再問問看?」

    嗚。

    彥淮喪氣地垂下頭。

    難、難道自己得去看回放視頻嗎?!嗚,這可是指揮哥哥的講座,如果能夠去到現場那一定會有更大的收穫的!

    他沮喪地向外走去,這個結果讓他連跑回去趕上課的心情都沒有了。

    就在這時,他忽然見到撫養中心的檔案室內站著一個有點眼熟的身影。

    咦,邰前輩!

    *

    時間很快來到講座的日子。

    岑初按照顏至的建議搭了一身稍微嚴肅點的正裝,修身的淺藍色西服內搭古棕色襯衣,理好領子,一襲長發搭在肩後,冷冷淡淡地往鏡前一站,一身過人的冷冽氣質便凸顯得完完全全,長久以來纏繞的病氣在這攝人的氣勢下顯得不再那麼容易被發現。

    要是按照譚栩陽的評價,那便是「看上去比平時更精神也更凶點」。

    這場講座的主題是關於附件選擇的問題。

    這在十一艦曾經並不是個問題。直到他與譚栩陽那場多人對戰之後,十一艦眾人才深刻意識到被他們認為是雞肋的諸多罕見附件到底擁有著怎樣的潛力,因此在近一兩個月的時間內,十一艦掀起了一場關於附件研究的大熱潮。

    而這個問題對於岑初而言不算難,唯一讓他費了點心思的事情只有到底要在成千上萬的附件里選出哪些出來講。選完之後再花十分鐘的時間將打算講的內容在腦海里過上一遍,整個準備就算完成了。

    即使到了講座當天,他也是不緊不慢地處理完自己工作之後,才在「建議到達報告廳時間」的十分鐘前從家中動身出門。

    「會緊張嗎?」譚栩陽問。

    「嗯?」岑初接過他遞來的水杯,說,「當然不。」

    作為主講人的親友福利,岑初隊裡的四人都被預留了前排座位。井嵐松興奮得早早跑到了報告廳里去坐著,肖見傑倒是不急,在房門口等著岑初和譚栩陽一起出發過去,而一向來在十一艦內很難見著人的諸禪這一次也沒搞特殊,就被井嵐松拉著一起去到前排坐上座。

    他們三人的座位在第二排連著號,譚栩陽不需要蹭這份福利,作為全艦單兵領域最為頂尖的幾人之一,他完全擁有第一排入座的權利。不過他還是利用岑初隊員的身份,讓組委會將他和岑初位置排在了一起。

    由於岑初到達的時間比較擦線,他連座位都沒坐暖,就被工作人員帶著起身上台準備。

    這場講座來的人比譚栩陽以往參加過的都要多。他漫不經心地回頭一望,便發現會場從中間段開始便撤了坐席,後半場直接人擠人,將整個空間直接站滿。

    要知道,現在離講座開始還有一段時間,參加講座的人根本還沒到齊呢。

    不愧是隊長。

    他不經意地想著。

    男人的手肘抵在坐席椅的扶手上,兩隻修長的手指隨意地撐著臉頰。身邊坐下了顏部長,隔著隊長的位置與他簡單打了個招呼,他懶得分神搭理,隨口嗯了一句當做回應敷衍了事。

    男人的目光重新落在台上的指揮官身上,黑又沉的眸子裡不自覺地帶上了幾分專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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