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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0:28:42 作者: 吳沉水
    江臨風的懷抱如此溫暖可靠,他的誓言又如此真摯動人,這樣強勢一個的男人在耳邊溫柔地訴說衷情,確實很難令人抗拒。黎簫只覺臉上發燒,心跳加速,再加上黎珂跳出火坑的誘惑,他幾乎要頭腦發熱,答應下來。但心底隱隱約約,總有些不確定,只覺得太快,太不真實,黎簫囁嚅著說:「但,但是,我,我們都幾乎不認識。」

    「小傻瓜,」江臨風知道他心裡已經鬆動,臉上眼底都煥發著柔情似水的光:「我們還不算認識嗎?你不用想太多,只要知道,我是江臨風,是喜歡你,要對你好的人;你是黎簫,是要跟著江臨風,接受他的好,讓他照顧的人。當然了,還要記得,黎簫欠江臨風六次,利滾利這麼上去,到他出院的時候啊,恐怕要拿一輩子來還了。」

    黎簫初時還聽得愣愣的,聽到最後,終於發怒,紅著臉從他懷裡掙開,罵道:「滾你的。」

    江臨風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來,他將黎簫按回自己的胸膛,讓他聽胸膛迴響的咚咚笑聲,不知為何,對著這個男孩,他總是格外放鬆和愉快。江臨風吻著他的發,柔聲說:「現在你要做的,就是好好休息,好好養病,不用去擔心那些個有的沒的。放心,我是個很有責任和愛心的周扒皮,在長工沒有恢復前,不會去壓榨他的剩餘勞動力價值。」

    第8章

    一個多星期後,黎簫的病情漸漸趨向穩定,已經可以下床走動,天氣好的時候,也會在走出去,在這所私立醫院優美如公園的環境中散散步。和國內眾多公園一樣,這裡也挖了一個諾大的人工湖,湖上飄著一片水蓮,岸邊載滿垂柳,曲折的長廊蜿蜒於湖面上,碧色的湖水,在滿園春色之中顯得分外鮮綠活潑。這天正好是星期天,剛去網絡公司上了一個星期班的黎珂休假來陪黎簫,兩人一起坐在湖邊的大石頭上曬太陽。黎簫最喜歡這裡,在他以往封閉性的生活圈中,還不曾如此親近地靠近過一大片水,坐在水邊,波光粼粼,總令他想起很久很久以前,當時他還小,身體還沒這麼差的時候,全家人僅有的一次出遊。那是個春天,去的地方也是個普通公園,滿眼令人目不暇接的深深淺淺的綠,爸爸還牽著他的小手,仔細教他念一首古詩。遠處弟弟和媽媽嘰嘰喳喳的笑聲傳來,黎珂朝他揮著白白胖胖的小手,大喊:「哥哥,來追我啊,追不到我你就是大烏龜。」

    那稚嫩的聲音仿佛仍在耳邊迴繞,黎簫不禁微笑了,引起一旁來往的醫護人員和病人紛紛側目。黎珂沒好氣地瞪了瞪四下投在黎簫身上的痴迷眼光,說:「簫簫,想到什麼,笑成這樣?」

    黎簫含笑著看他,記憶中那個白胖可愛的臉龐已經長成如今英挺漂亮的五官。他摸了摸弟弟的頭髮,說:「我在想,從什麼時候開始,你就不再叫我哥哥了。」

    黎珂白了他一眼,說:「拜託,你看看我們兩個,任誰看了,都覺得我象哥哥,你象弟弟吧?」

    黎簫眼神有一閃而過的黯淡,隨即又恢復晶亮透徹的神采,柔聲說:「是啊,我們家的小珂珂,如今也長成大人了,不像我,註定要不見長,只見老了。」

    黎珂有些不自然,說:「得了啊簫簫,少學這種酸不溜秋的口吻。你本來就長得夠那個了,再說這樣的話,也不怕酸死我,我還想多讓你折騰兩年呢。」

    黎簫失笑,捶了他一下,說:「我就說了又怎麼樣,臭小子,我好歹還算你哥哈。」

    黎珂說:「嘿嘿,不好意思,現在我是一家之主,你說了不算。」

    兄弟兩個笑鬧了一陣,黎珂伸臂攬住黎簫的肩膀,靜靜地看那湖水波光瀲灩。良久,黎簫問:「珂珂,學校那邊同意你復學了嗎?」

    「啊,那個,同意了。本來我並沒有犯錯,加上江先生打過了招呼,就行了,下學期開始跟大三的課。」

    「太好了。」黎簫笑眯了眼,靠緊了黎珂,說:「這樣我就放心了,真是要好好謝謝江先生。」

    「別,謝他幹什麼。」黎珂撇嘴,「你別去謝他,那種人指不定會拿這個要挾什麼呢。真的,簫簫,你記著,我不在跟前的時候,你要小心點,別讓他,那個,欺負你。」

    黎簫垂頭,說:「嗯,我知道了。」他轉頭說:「珂珂,你好像,很討厭江先生?」

    「不是討厭。」黎珂苦笑了一下,說:「是怕,我們這些小老百姓,哪裡惹得起那樣的大人物。我倒無所謂,關鍵是你。」

    「我?」黎簫眼睛看著前方,輕輕說:「我就更無所謂了。」

    「簫簫,那個,我知道江先生對你很好。」黎珂舔舔嘴唇,困難地說著:「但是,那個人不會平白無故對人好的。他付出一分,就要你回報十分,這是他們有錢人特有的共性。現在咱們惹不起他,只好委屈你,等我過段時間攢點錢,我們就離開這裡,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不行,你的學業怎麼辦呢?」黎簫坐正了身體,板著臉說。

    「傻瓜,那個狗屁文憑有什麼意義。該學的我早會了。」黎珂笑嘻嘻地抱著黎簫的肩膀,說:「我都想好了簫簫,姓江的既然答應幫我們解決實際困難,又讓我去他的公司上班,我就乾脆利用好這次機會,一邊賺錢一邊積累經驗,等差不多了,就開自己的網絡公司。到時候錢掙了,你身體也好了,我就帶你去旅遊,去看海,你不是很想看海嗎?」

    「好啊,」黎簫軟軟地笑著,說:「珂珂,你要早點掙到錢啊,我可想可想去看藍藍的大海了。」

    「嗯,我會儘快實現的。我是誰,我可是最最天才的黎珂啊。」想起未來的打算,黎珂摩拳擦掌,興奮得眼睛都亮了。

    黎簫含笑看著弟弟生機勃勃,猶如鍍上一層金光的漂亮面容,不由感嘆:這才是黎珂,這才是那個讓他驕傲的弟弟。還好他足夠年輕,那些黑暗的泥沼還不能把他吞沒殆盡。他拍了拍黎珂摟在他肩膀上的手,長長地吁出一口氣,為了黎珂眼裡重新燃起希望和信心,真是什麼都值了。

    「黎先生。」

    黎家兄弟一起回頭,看到David帶著標準化的笑容站在他們兩身後。黎珂朝黎簫做了鬼臉,黎簫寵溺地朝他一笑,對David說:「管家先生,是叫我的吧?怎麼?」

    「您要做檢查了。我來帶您過去。」

    「呃?」黎簫想了想,完全記不住自己幾號要做什麼檢查,這段時間下來,他的生活作息被David安排得條理分明。什麼時候做什麼,吃什麼,David都按醫生建議做好了嚴格的作息表。黎簫本來不在意這些,也就由得他安排,到目前為止,倒是從沒出錯。他點點頭,說:「麻煩您了。」

    「簫簫,那你和這位David大叔去吧,我還要回公司,就不陪你了,晚上再來看你好不好?」

    「太累了就不用來了。」黎簫心疼地看著弟弟:「反正我也習慣了,你剛去新公司上班,還是多忙工作好。」

    「沒事,我想來看你。我走了,拜。」

    「好,慢點啊。」黎簫點頭,站著目送弟弟離開,才轉身對等在一旁的David說:「不好意思,我們走吧。」

    「黎先生不用那麼客氣,請跟我來。」David極有風度地欠欠身,帶頭在前面走。

    他們穿過花園,走進醫療大樓主樓,一起乘坐電梯上去。過了很久,黎簫忽然發現,電梯已經經過平時檢驗中心的樓層,還在繼續攀升。他有些奇怪,問一旁的David:「怎麼,我們今天做新的檢查嗎?」

    「黎先生跟我來就好了,我們去頂樓。」

    黎簫疑竇叢生,還沒來得及問為什麼去頂樓,就聽到電梯叮鐺一聲提醒到了。David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黎簫走出電梯,發現頂樓一面全是鋼化玻璃,另一面則是裝修豪華的辦公室或會客室,他疑惑地問:「我們為什麼來這裡……」

    David笑笑說:「黎先生別害怕,跟我來就可以。」

    他帶著黎簫走到走廊盡頭,在一間寫著「貴賓室」的地方停住,敲了敲門,對黎簫說:「黎先生請進,先生在裡面等你。」

    「江臨風,他怎麼……」黎簫說著,打開了門進去,才一踏入,便被一個人拉了進來,碰的一聲關上門,把他狠狠地頂在門上。黎簫大驚,正想呼叫,一個灼熱的嘴唇已經堵住他的嘴,這已經不太象一個吻,而象是一種征服和宣告,那人粗魯地按著他的頭,熾熱的氣息橫掃著他口中的一切,一滴不剩,榨取他唇內的唾液,他把他的舌頭深深捲起,狂野地吮吸,像要奪走他的呼吸一般狂猛,令他幾乎快要窒息。那人一邊吻著,一邊迫不及待地扯下他的外套,動手剝開他裡面淡藍色條紋的病人服,伸手貼緊他光滑細緻的胸膛,立即如注入了興奮劑一般,直奔他胸前兩點柔嫩的敏感,以手指輕捻旋動,感受著兩點逐漸凸起。黎簫重重地喘息著,試圖拉開與男人之間的距離,斷斷續續地哀求著:「江……啊,不要,你,你幹嘛……」

    「我在懲罰你。」江臨風舔咬著他敏感的耳垂,成功地帶給他一陣輕顫,順著玉石一樣光潔,絲綢一樣柔軟的頸部一路向下,又曲折而上,咬上他小巧喉結和下巴,聽著黎簫急促的喘息聲,恨恨地說:「你們兩個,摟摟抱抱,很親密啊。」

    「你,你說……什麼?」

    「你和黎珂!」江臨風吮吻著他雪白的胸膛,重重地在他那艷紅俏麗的茱萸上咬了一口。黎簫「啊~」的一聲尖叫,還沒從敏感處傳來的痛楚中恢復,又立即被他嘴唇惡意廝磨那被咬紅的硬果所帶來的麻痹所吞沒。

    「你……你瘋了,那,那個……啊,是我的……弟,弟。」黎簫語不成聲,全身蘇麻綿軟,幾乎要站不住。他的脖子微往上揚,天鵝一樣優美的曲線畢現,渾身上下透露出一股說不出的美艷和媚態。

    「就是你的弟弟才危險,」江臨風一邊用唇舌他美妙的肌膚上肆虐,一邊說:「再忍得下去,我就不是男人,簫簫,你今天必須成為我的,必須。」

    他一把拉下黎簫寬鬆的病服褲和內里小小的灰色三角褲,露出他潔白修長的兩條腿,以及兩腿間粉色的,跟主人一樣精緻漂亮的性器。江臨風靈活的手指伸進他細嫩的大腿內側,炙熱的手心似乎要點燃他的肌膚一般。黎簫顫抖著,在他手掌覆上性器的那一刻驚呼一聲,軟軟地哀求:「不……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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