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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0:28:06 作者: 吳沉水
    對霍斯予來說,周子璋這麼一身細白皮膚在眼皮底下晃,自己偏好的修長大腿就這麼掰開架在肩膀,那雙漂亮的深黑大眼睛,明明屈辱忿恨得帶了淚,卻又偏偏倔強地含著,帶著恨意十足就這麼盯著自己,上回干他的銷魂感覺自動自覺在腦子裡重放,如果還能不硬,還能忍著不做上三百回合,那就不是他霍斯予。

    你曾幾何時見過叱吒S市的霍五少,會為個不相干的平頭百姓憋屈自己?

    不錯,這個時候的周子璋,還只是個不相干的平頭百姓。

    頂多模樣漂亮點,身子極品點,幹起來舒服點,但說句老實話,這樣的人,就是乾死在床上,也頂多毀屍滅跡的時候要費點事,如此而已。

    因此他下手狠,在床上使勁折騰,遇到他慘叫反抗,便反手幾個大耳光抽過去,打得那張俊臉,立即腫了起來。

    比起打那張臉,霍斯予更熱衷於在他溫玉一般的肌膚上製造痕跡,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啦,舔吻噬咬不算,被狠狠咬了一口後,昏了頭一樣想也不想,立即抽出皮帶甩了過去。

    抽得周子璋哭喊不停後,這才慢悠悠脫褲子提槍入港,明明床頭上有備好的潤滑劑,霍斯予卻當沒看見,心底只叫囂一個念頭,要讓這男人嘗嘗什麼叫痛,要弄得他哭爹喊娘,看他還敢不敢拒絕,看他還敢不敢反抗。

    於是跟第一回一樣,他硬是擠進對方身體,不是沒聽到周子璋疼得慘叫連聲,不是沒看到身子底下蔓延出一股濃稠的血液,但霍斯予不管不顧,大加韃伐,用最原始的方式懲罰這個膽敢違抗自己的男人。

    實在太過刺激,已不足用銷魂二字形容,這個過程不僅包括床上的歡愉,還有體現自己的絕對強權,征服一個男人的快感。沒有金錢交易,沒有可以奉迎,也不擔心這後面有什麼說不出道不明的陷阱,只有掠奪、攻占、肆虐和懲罰,這個時候,霍斯予甚至有自己是神的錯覺,他決定著身下這個男人的生死,他踐踏一個男人據以安身立命的尊嚴,對此,他覺得無比快意。

    這個快意是如此不尋常,以至於霍斯予干到最後,仿佛屈就霍氏,應酬商界,應對家庭的那些個壓力都釋放了出來,只覺全身舒坦,舒服得五臟六腑都想長長地嘆一口氣,這個時候,他不由得要認真思考一個問題,那就是如何讓這種快意,繼續下去。

    不是幹完就算,而是把身下這個男人,做為一件私人藏品,收在身邊,以便不時的,都可以品嘗這種無以倫比的快意。

    霍斯予是個領地意識很強的男人,世上的人對他來說,就分自己人和外人兩種,對自己人,他總有些不同,就算透著煩躁和不屑,可還有從小老子棒棍教育出來的責任感,有推不掉的義務要去擔當自己該擔當的事。否則,以他跋扈霸道的性子,也不會找不痛快,回了國還得去霍家「葵盛」那掛帥任職。他的堂兄弟表兄弟一堆,有出息的不多,可能惹事的不少,他就算私下裡有治這些人的損招,可當著旁人的面,該回護的還是得回護,該幫他們收爛攤子的,也沒一回推託過。所以,當他開始思考怎麼把周子璋納到身邊,真正做他金屋藏嬌的對象時,周子璋對他而言,就不再是那個可以幹完了丟帝都不管的人了。

    霍斯予盡了興停下來時,才發現這回幹得又過了頭了,又把人做昏了過去,真不明白為什麼每回見著這個男人,都能逼自己活土匪的一面暴露無遺。他皺了皺眉頭,順手扯過酒店的床單擦了擦周子璋身上的血跡穢物,哪知出手極為滾燙。霍斯予暗罵了一聲,伸手摸摸他的額頭,原來不知何時,這人已經發了高燒,怪不得進去之後那裡溫度炙熱,舒服異常。

    這會周子璋面色灰白,長長的睫毛了無生氣地耷拉下來,呼吸微弱到幾乎不可聞的地步,精緻的臉頰上還帶指痕紅腫,可能哭得久了,睫毛邊上還有點小小的淚珠,看著莫名其妙讓霍斯予聯想起在英國鄉間度假時,早晨起來散步,三葉糙上儘是這類脆弱卻晶瑩剔透得惹人憐愛的小露珠。

    他的心裡有些柔軟,這男人這麼看著,悽慘中倒是透著柔順可憐來,霍斯予順手摸了摸他的頭髮,觸手順滑,手感極佳,一點也不像自己的那麼硬茬刺手。他不禁滿意地微笑起來,又拉開被單,自己端詳這個男人被自己弄得遍身狼藉的身子,淒艷中帶著yín靡,真是越看越滿意,而且這個人身家清白,也不會給自己帶來多餘的麻煩。霍五少大手一拍床沿,就這麼著了,養個把小情兒的公子哥兒到處都是,他堂堂霍氏少東,沒什麼好瞻前顧後的,就算捅破到老司令那去,也能想法遮掩。

    他心裡主意一定,就不再猶豫,立即摸了手機打電話給相熟的醫院院長打電話,請對方安排好醫生病房,他這就帶個傷患過去。那院長承霍家的情甚多,與霍司令霍市長均相熟,這一聽不由得緊張起來,連問傷患是誰,傷在哪裡。霍斯予也不隱瞞,直說是自己一個相好的,床上玩花樣玩過了頭,把人傷著了。他沒臉沒皮,床弟間的事這麼大大咧咧說出來,還透著痞子氣,倒把對方一個老派人弄得尷尬起來,磕磕絆絆地說那好,我安排婦科主任醫師待命,霍斯予一聽不耐煩了,皮笑肉不笑地說婦科?準備肛腸科倒差不多。

    第10章

    人送到醫院了,才知道這回玩大了。

    那醫生檢查得異常詳細,連上回野雞診所糙糙糊弄過去的部位都翻出來重新診治,把人弄進去急診室忙活了大半夜,總算又推出來送進高等病房。霍斯予沒那個閒工夫在醫院候著,吩咐了兩名保鏢過來看著,自己轉身驅車離開。

    他一路開車一路琢磨怎麼將人養在自己身邊,要軟硬兼施,恩威並重,同時也要讓對方心甘情願,別總他媽逼他演黃世仁的戲碼。

    雖然刺激,可誰也擱不住老玩,真要養著,還是得捏住了那男人的七寸,讓他願不願,都得留下來,哪也去不了。

    車還沒開回他的寓所,霍斯予已經想好輒,他心裡不禁有些雀躍,就如眼前有一筆大單子勢在必得,這與人交涉,與商業談判沒多大區別,都得端詳利弊,瞄準時機,然後一舉拿下。

    他心情頗佳地回了寓所,又難得打了通電話回去問候自己爹媽。霍司令仍然聲如洪鐘,講話猶如念報告稿,中心思想無非要他好好為社會創造財富,多創造點就業機會等等套話,要擱往常,霍斯予早打岔開了,但此時竟都笑眯眯地聽完。

    掛了電話,他又沖了澡,美美睡了一覺,醒來時霍家的保姆早過來替他收拾屋子,準備早餐,霍斯予破天荒不用助理電話叫起,洗漱穿戴弄完後,吃著與平常一般無二的炒蛋、吐司和咖啡,居然跟那保姆說了聲謝謝。可憐那位保姆在霍家幹了十來年,從沒聽這位大少爺說過一個謝字,呆了半天,愣沒回過神來,等到想起要回一句「不客氣」,霍五少早已吃完早餐,擦了嘴角上班了。

    霍斯予心裡既然拿了主意,就不忙去醫院交涉,只顧著自己葵盛的公務,畢竟那才是正事,周子璋再好,也不過是養著閒暇時弄弄的寵物而已。可巧這天公司里正逢開季度報告會的日子,霍斯予做為主持人自然親力親為,本季度盈利下降,自然要雷厲風行進行整改,弄了半天才布置完任務,抬頭一看,一天已去了大半。他想起躺在醫院裡的人,打了電話給留守那的保鏢,手下在電話里匯報說,報告出來了,人傷得確實有點狠,這會還昏迷不醒。

    「那就等他醒了再說。」霍斯予半點不著急,敲了敲桌子角,又問:「都有些什麼傷?」

    那保鏢猶豫了,支支吾吾說:「那個,挺多的,我也看不明白。」

    霍斯予不耐地說:「你就挑你看的明白的說。」

    「就,就是,」那保鏢豁出去了說:「肝門撕裂,直腸損傷之類的……」

    這八個字聽著有些刺耳,霍斯予蹙眉掛了電話,周子璋到底不是伺候慣男人的,弄一次血流成河一次,雖說刺激,可誰也擱不住每次刺激完了都得把人送醫院來。長此以往,那人被玩殘了不說,自己也跟著受累沒慡到可就划不來了。不過這個事倒不著急,歷來對付這種非要立貞潔牌坊的人,娼門多的是讓烈女便蕩婦的法子,到時候請教些專業人士便是,只怕憑他霍五少的面子,放出風去,有的是旁門左道的人湧上來獻殷勤。

    問題是,在這之前,得讓那倔強的戇頭乖乖低頭才是。

    霍斯予這時候一點也沒懷疑自己完成不了這件事,在他看來,只要是人就有弱點,攻其不備出其不意,多少厲害人物都被自己拿下馬,沒道理一個窮學生還擺不平。現在雖說打得狠了點,但就跟訓馬訓狗一樣,你不下狠手,怎麼馴服對方?怎麼讓他從心底對你又敬又畏?

    第二天,霍斯予又把周子璋晾在醫院裡,只打了電話過去,知道他各項指標開始回升,人隨時會醒,便掛了電話。這天晚上正好有飯局,陪市里某局一幫領導用餐,喝了白的喝紅的,好容易吃也吃了,喝也喝了,按照慣例是直下娛樂場所繼續狂歡。霍斯予依舊親自帶路,把人送帝都去,那裡消費高檔,少爺公主素質不凡,經理和媽媽桑大多相熟,自然知道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

    可今天晚上有些不同,灌了酒被風一吹,霍斯予的心裡不知怎的開始飄忽起來,仿佛有種隱秘的肉體接觸,將這一刻的他,跟那個躺在醫院裡的男人聯繫起來。他心頭一熱,忽然覺得滿屋子鶯鶯燕燕,個個能挑出顯而易見的毛病,不是脂粉弄得太厚,就是露肉的地方有些鬆弛,或者蘭花指翹得太高,或者嘟嘴撒嬌做得太假。總之,霍五少這時候,開始覺得坐不住了,還沒想好,他已經脫口而出:「你們玩,我還有事,先失陪了。」

    那些官員豈肯罷休,揪住他取笑說:「他媽的你還有什麼事,咦,你的老相好呢?那個叫什麼Eric的呢?」

    他們常來玩,自然知道帝都裡面霍斯予點誰的台最多,這話一出口,旁邊立即有人叫來經理,罵罵咧咧說:「沒見到五少來了嗎?他那個老相好呢,還不快點把人送來!」

    經理笑而不語,卻畢竟機靈,先偷偷看了一眼霍斯予的臉色,發覺他面沉如水,立即明白不能造次亂來,他還未回話,霍斯予已經站起身,笑呵呵地說:「實在對不住各位,家父有事召見,我是不能久陪的了。」

    在場眾人一聽霍司令的名號,沒人敢再胡說強留,霍斯予走過去拍拍那經理的肩膀,笑著說:「把我寄在這的那隻蘇格蘭威士忌拿出來,請大夥品一品。」

    經理點頭稱是,忙命人將酒出來,霍斯予倒了一點先干為敬,又囑咐他們儘管玩,甭客氣,這才脫身出了帝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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