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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0:28:06 作者: 吳沉水
霍斯予冷哼一聲,眼神從上往下,帶了鄙夷和不屑。他發育時正趕上在國外,吃喝都比照洋鬼子的營養標準,體格也比照西方人長得魁梧健壯;當年為收拾欺負他的小洋鬼子,又特地學了武術柔道,手勁力道比同齡人不知強了多少倍。平日裡,霍斯予最瞧不起的就是周子璋這種身板單薄的男人,可他又不得不承認,自己喜歡帶上床的,恰恰就是這種身材頎長,瘦削而脆弱的類型。他有過幾個男性床伴,都不是那種柔媚的如花少年,而是這種白淨而年紀略長的男青年。只是,玩到目前為止,還沒玩過臉蛋長這麼標緻的,更何況,還一看就是個雛。他吞了口唾沫,將脫下的西裝上衣往沙發上一拋,抬起周子璋被那巴掌煽得失了神的臉,仔細摸了摸,輕佻地笑道:「疼嗎?」
周子璋眼神瞧過來,漂亮的眼珠子裡明明白白流露出憤恨、厭惡和驚惶,突然,他顫抖著,照臉朝霍斯予用力啐了一口,被吻腫了的唇,清晰吐出兩個詞:「變態,噁心!」
霍斯予笑容不變,像沒事人一樣,反倒是周子璋見他沒有動作,流露出恐懼的表情。突然間,霍斯予一拳如風,狠狠揍到周子璋腹部,疼得他五官瞬間移了位,踉蹌一步,倒在地上,身體蜷成一團。這下不用保鏢制住他,他自己也動彈不得。霍斯予冷笑一下,對保鏢揮手道:「出去。」
「五少,這??????」一個保鏢躊躇著說:「這人畢竟不是帝都的少爺,打一頓就算了,真要什麼,恐怕不好吧。」
霍斯予冰刃一樣的視線掃過去,成功令那位保鏢閉上嘴。他皺了眉頭,威嚴地說:「出去。」
「是,五少。」兩名保鏢不敢多言,鞠了一躬,立即退出霍斯予居高臨下地看著這個匍匐在自己腳下的男人,從這個角度看下去,只瞧見那男人半張側臉,輪廓精細,身為男人,倒長了個如女人一樣尖下頜,襯著疼到雪白的臉色,煞是動人。他望向自己的一雙眼睛,倒不是時下流行的丹鳳眼,而是比一般人要深邃得多的雙眼皮,此刻凝聚了水霧,像極了夏天湃在冰塊中的黑葡萄,瞪著他,驚惶而害怕,茫然而不知所措。
霍斯予臉上冷冰冰,心底卻燒著無名的興奮之火。他靠近幾步,這個名叫周子璋的男人立即本能地拼命往後縮。這種猶如見鬼了的表情立即激怒了霍斯予,他想也不想,穿著義大利手工皮鞋的腳用力朝那男人身上踢了過去。那男人瞬間又被他踢翻在地,幾腳下去,早已疼得縮成一團,護著頭,一邊躲一邊發出連聲慘叫。
霍斯予接連著又狠踢了幾下,才算解了恨,再瞧著這人也揍得差不多火候,便扯開領帶,解開襯衫頂端的扣子,好整以暇蹲下去,一把揪住他的頭髮,觸手倒是一派絲綢般順滑。看來發質和這張臉一樣,都屬上品。霍斯予滿意地勾起嘴角,手上一用力,逼那人抬起一張被打腫了半邊的臉來。
「你,你這是違法的,我要報警??????」周子璋勉強說道,聲音微弱,全無震懾效果。
「報警?呵呵,」霍斯予難得笑了出聲,拿手在那臉頰上比劃著名說:「這麼漂亮的臉蛋,只打了一巴掌真不對稱啊,我往這邊再打一巴掌?」
周子璋明顯哆嗦得更厲害,畏縮和懼怕都是本能的,是從未遭遇暴力的人在暴力面前那種無能為力。
「你說,你是現在乖乖張開大腿讓我干,還是我揍到你乖乖張開大腿讓我干?」霍斯予皺起眉頭,摸摸下巴道:「操!這兩句話,還真他媽拗口。」
周子璋掙扎了起來,一面搖頭,一面痙攣一樣說:「變態,你這個變態??????」
「繼續,別老這個詞。換點新的。」霍斯予自顧自扯下領帶,解開襯衫紐扣,露出上身訓練有素的健壯胸肌,微微一笑,卻在瞬間,又揮出一拳,狠狠砸在周子璋肚子上。
周子璋悶哼一聲,向一旁倒去,捧著肚子半天也爬不起來。
「怎麼?還沒想好?」霍斯予懶洋洋走了過去,揪住他的衣襟,一把將他從地上拖起來,笑著問:「自己脫衣服讓我干,還是,我揍到你乖乖讓我干?」
周子璋眼睛看著地下,不敢跟他視線相接,那睫毛長長的一扇一扇,看得霍斯予心癢難當。他舉起手掌,稍微比劃了下,果然,那人本能地縮了頭,抖了一抖,顫聲說:「別,別打。我,我脫。」
「行。」霍斯予鬆開他,冷笑著看這個比自己矮半個頭的男子,顫巍巍地伸手摸向自己的紐扣,一個兩個,那個人不知由於害怕還是羞辱,手指一直在發抖,連解個紐扣都摸不穩,老半天才解開那件白襯衫,猶猶豫豫地脫下了,裡頭竟然還穿了這時代的男孩打死不會去穿的老氣白色棉紗背心。
霍斯予只覺心頭火起,那人身量雖不高,可骨肉勻稱,肩胛鎖骨腰線,無一不美,更兼肌膚若上等白玉,早已昭見質地會何等綿軟細滑,偏偏還要如勾引人一般慢慢脫衣,早已令他恨不得撲身而上。霍斯予忍不住喝了一聲:「快點,磨嘰什麼?」
周子璋一哆嗦,動作快了一些,將背心從褲腰裡拉出,脫了下來,解到牛仔褲時,那個銅紐扣無論如何也解不下去。他含恨帶怯地瞥了霍斯予一眼,明知無用,可事到臨頭,還是忍不住想要出聲哀求。
他卻不知道,自己這身細皮嫩肉,胸前兩點粉色辱首,腰腹處才剛被毆打出來的青紫,帶淚哀求的眼神,無不形成一幅刺激性極大的圖畫。霍斯予清楚聽見腦海里轟的一下,下一刻,他已經按捺不住,一把將眼前這個半裸的男人壓倒在沙發上,手一碰到那個軟軟的身體,嘴就自動將那兩片淡色唇瓣吞噬進去,猶如饑渴之人狂飲著,蹂躪著這甘泉一樣的美妙嘴唇。
感覺實在太好,這個男人身上仿佛有股令自己發情的味道,一碰上,那什麼做愛技巧,前戲逗弄全拋一邊,只剩下最原始本能的欲望燃燒,只剩下最基本的,想要侵占、進入,在摧毀中追逐極樂的念頭。他吻得天昏地暗,自己感覺自己仿佛將二十一年來所有沒有吻過的分量一次過全傾注在這兩片附著了魔法的柔軟唇瓣,這溫暖潤滑的口腔,這羞怯卻又極富引逗的舌頭,這唇齒間,絕對的甜美和若有若無的醇酒芬芳。
身下的身體先是劇烈顫抖,不斷以畏縮來表示一種反抗;然後在自己雙手毫不留情的撫摸搓捏,自己雙唇一往無前的進攻下慢慢軟化,慢慢向自己悄然展開。霍斯予滿意極了,想要是一回事,對方有所回應又是另一回事。當他啃咬舔吻一路向下,將那粒辱珠啜吻入口,成功聽到對方一聲壓抑不住的喘氣呻吟時,他的臉上,再度得意地笑了起來,他一面將手伸入那人硬邦邦的牛仔褲,一面得意地想,這個男人身體敏感成這樣,果然是個極品。才舔兩顆硬果就興奮起來,待會真槍實彈地做,還不知會有多銷魂。
他的得意只維持不到十秒,就在他嫌那劣質牛仔褲阻礙了分開那人大腿,正要一把將它扯下之際,耳邊忽然聽到一陣風聲,隨即「啪----」的一聲,後腦勺傳來一陣劇痛。他哎呦一聲,抬起眼睛,正看見周子璋那張原本畏懼的臉上呈現一派豁出去的表情,手裡高高舉著一個從茶几上摸到的玻璃菸灰缸,見他抬頭,那手不再猶豫,又一下狠砸自己腦袋上。
第4章
霍斯予疼得眼冒金星,可周子璋到底是書生力氣,又下不了狠手,砸下去的力道,連玻璃都沒砸碎,又怎能把這個從小橫行軍區大院的打架好手弄暈?一股液體順著眼睛流下,霍斯予手一抹,是殷紅的血。模糊的視線中,那人滾爬著朝門邊逃去,匆忙之間,也不知道將褲子拉上,白生生的背脊腰線,就如刻意扭動來勾引自己一般。
霍斯予手一掃,掃到一個玻璃杯子,也不多想,朝那人後腦勺狠扔過去。這一下可比周子璋砸他那兩下要厲害,幸虧他看不太清,沒正中目標。玻璃杯碎裂聲令周子璋嚇了一大跳,雙手條件反she捂住腦門,下一秒,霍斯予已經撲了上去,拽住胳膊將他拖了起來,扔回沙發上,罵道:「操你媽,多少年沒人敢讓老子見血了,你小子行!」
周子璋面無人色,顧不得被他摔得五臟六腑都移了位,手腳並用,又想逃走。霍斯予上去一拳打他臉上,打得他鼻血橫流,再一拳揍到他腹部,令他瞬間疼得宛如窒息。隨後,霍斯予一把揪住他的頭髮,照臉給了兩大巴掌,趁著周子璋沒緩過勁來,扯過自己價值數千的領帶,麻利將他雙手捆在背後。隨後狠拉他的頭髮,強迫那張被打腫的臉靠近自己,呼吸相連,啞著聲道:「恭喜你,你他媽現在徹底惹怒我了。」
周子璋眼睛裡終於忍不住流露出乞求,兩行眼淚刷的流了下來,配著黑亮清透的眼眸,真是說不出的漂亮。霍斯予奇怪自己怎麼看這小子越慘,他就越興奮,看到這男子流淚搖頭,嘴唇抖得不成樣,一句求饒的話斷成十數截,他只覺一股熱流急速竄向下部,連腦袋被砸那一下都忘了疼,滿腦子均在叫囂著欲望。
實在太真他媽舒服了,他不是沒玩過男人,只是以往玩的,不是投懷送抱的男孩,便是帝都里明碼標價的少爺。那些人個個久經風月,情事之中未免多了些風塵氣,多了些若有若無的表演性質,儘管能把自己伺候舒服,可卻沒一個能如這個叫周子璋的男人一樣,僅僅只是進入,快感便如點燃了一般,舒服得令人飄飄欲仙。再看身下那人顫抖慘叫,肌膚上遍是自己弄出來的青紫傷痕,一種肆虐的衝動便令整個過程變得愈加銷魂奪魄,愈加令人慾罷不能。霍斯予腦袋一熱,心裡模糊閃過一個念頭,怪不得世界上有人明知這是犯罪,還會忍不住去做,原來這確實能讓人慡上天,比嫖不知要慡多少倍了。他埋下頭,也管不了那人是初次,受不住他的力道,只管自己怎麼舒服怎麼來。
周子璋的夢魘,對霍斯予來說,卻是一場不折不扣的銷魂經驗,以至事後張志民問起,一向不屑於討論這種底下話題的霍五少,也忍不住面露微笑,惜墨如金地說了兩個字:「極品。」
確實是極品,不然,霍五少也不會不吝精力,在那具身體上埋頭忘我幹了好幾個小時,變換不同的體位,嘗試不同的姿勢,如痴如醉,欲仙欲死。等到他總算從這種酣暢淋漓的欲望中得到滿足,鳴金收兵,他才發現,窗外天色已經變亮,即便是體力過人,自己踩到地毯上的腳,也有些發軟。
他從那具身體上下來,徑直走進在包間附帶的沐浴間,仔細沖洗了身體,穿上壁櫥內備用的衣服。這是他在帝都長期的包間,不只一次點人在這裡陪夜,因此所有用品都一應俱全。等他洗漱完畢刮好鬍子,穿上英格蘭手工西服,鏡子裡,赫然又是那位風度翩翩,少年老成的霍五少。他滿意地在嘴角勾上一個小幅度,打開手機,這才發現裡面十數個未接電話。霍斯予稍稍翻閱,刪除部分不重要的電話之後,發現自己堂哥霍斯勉的來電也赫然在上。霍斯予看了看時間,七點零五,霍斯勉長年早起,保持了部隊出身的孩子良好的生活作息。他略一遲疑,回撥了那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