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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0:25:32 作者: 花花萌子
    李衛明就是那個把任瑜君叫過來的「李總」,他早被女煞星嚇破了膽,只一個勁地哆嗦。

    任瑜君看著他臉上因為恐懼而顫抖的肥肉,升起一陣反胃和後怕。

    如果真的被這種小人得逞,她寧願去死。

    聽到這話,正指揮著阿成不斷變換角度,對準楊錢勇豬頭臉拍照的喬語云停下動作,看向張明倫。

    張明倫才是真的想哭了:「我不知道他還幹了這事,這會所是我家老頭子搞的產業,我看不上眼,一直沒怎麼管過……」

    喬惜月站起身,接過妹妹遞過來的手帕,擦了擦並不存在的汗。

    「這點我作證,張明倫確實對這個會所不上心來著,剛剛我找他過來的時候,他都差點忘了這個會所是張家的。」

    張明倫點頭如搗蒜。

    喬語云認真地問那個服務生打扮的小姑娘:「你想報警嗎?」

    高永延「唰」地一下抬頭看向那個他名字都記不得的小職員,目露哀求。

    看著他的眼神,她心裡暢快極了,卻毫不猶豫地點頭:「想!我要他們兩個人渣坐牢!特別是李衛明!因為他,我染上一身髒病,一輩子都毀了,我恨不得他去死!」

    在場本來還有抱有慶幸、覺得不會發生什麼的練習生們,聽到她的血淚控訴,心裡戚戚然,對喬語云的感激又深了一層。

    張明倫收到喬語云的指意,當場報了警。

    這種場合練習生們不適合在場,被媒體報導後,不管事情真相如何,她們身上都會多一個永遠洗不乾淨的污名。

    考慮到這一點,喬語云便提前準備派車送練習生們回去。

    本來有她們作證,事情會更快解決,可是為了保護她們,喬語云卻選擇了更迂迴的方式。

    練習生們都明白她的好意。

    被這一晚上接連發生的事情攪得惶惶不安的心,突然就定了下來。

    「喬老師,謝謝。」

    這聲喬老師,不管是任瑜君,還是A班的練習生,都喊得真心實意的。

    聽到他們已經報了警,最早就縮進桌子底下躲著的章武突然鑽了出來:「喬老師,也讓我們走吧,我和梁導要是被記者拍到進了警局,節目就完了。」

    梁培瘋狂點頭,對喬語云多了層恐懼。

    不僅認識會所背後的大老闆,連楊總這種身份的人都說打就打了。

    他真是被冉念那些,喬語云沒了林妄竣就什麼都不是的鬼話,糊弄得夠嗆。

    「沒了你們,節目就完了?」

    聽到這話的喬語云,終於沒忍住笑了。

    張明倫被她的笑晃花了眼,剛往前湊了幾步,就被喬惜月的徒弟們架住。

    喬惜月翻了個白眼:「拜託,你現在還是戴罪之身,不趕緊去調監控,在這裡杵著幹什麼?」

    張明倫敢怒不敢言,踹了腳連累他的高永延,轉身走了出去。

    梁培見風使舵慣了,誤會她這個笑是有戲的意思,雙掌合攏,做了個求饒的姿勢:「喬老師,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你就把我當個屁放了吧。」

    章武也連聲附和:「我們千不對萬不對,也是想拉投資,努力把節目搞好,你就看在我們這份心上,饒過我們這次,以後歡迎晚宴這種事,絕對不會有了。」

    「這麼說來,你們讓這些小姑娘們來陪酒,是為了她們好了?」

    喬語云面上帶著笑,眼裡卻冷寒一片。

    章武注意到了這點,躊躇著沒說話。

    梁培卻放鬆過後,酒勁又有點返上來:「可不是為了她們好嗎?這些小姑娘都沒什麼背景,對她們來說,要是能被這些投資商看中,都是麻雀飛上枝頭的事。」

    喬語云神色微動,像是被說服了:「是嗎?被他們看中,就麻雀飛上枝頭了?」

    梁培想點頭,卻猛然注意到楊錢勇這個「枝頭」嗎,還被喬語云踩在腳下,一時語窒,又聽她問:「怎麼個好法?」

    梁培細數:「不用膽顫心驚地拼成團出道位,成團後,資源也能拿得更好。」

    「不就是腿一張的事嗎?哪用這麼糾結,我要是個女的,我就願意。」

    這話說得很快,顯然梁培確實就是這麼想的。

    喬語云像是好奇:「那你跟我說說,在場的這麼些節目組贊助商,你要是個女的,你願意跟哪個?」

    梁培順著她的視線,目光掃過一個個慘白著臉,借著酒氣起來的子孫根又嚇軟了的中年男人,一個激靈,嚇清醒了。

    喬語云見他哆嗦著不說話,耐心地將問題又重複了一遍:「說呀,你願意跟哪一個?對誰腿一張?」

    「這個地中海?」

    「還是這個看著懷了七八個月的?」

    她手指尖點的地方,那些男人瘋狂吸著肚子地朝旁邊閃躲。

    梁培嚇得結結巴巴:「我、我、我是個男的。」

    喬語云拍拍他的肩:「現代科技很發達,你的心愿我說什麼都幫你實現,你只用告訴我你想跟哪一個?」

    這是要送他去做變性手術的意思嗎?

    梁培有聽過圈內有個男人劈腿,被包養他的富婆送去做變性手術的事,絲毫不懷疑喬語云話語裡的真實性,人都嚇傻了。

    章武已經聽到警笛聲了,他咽了咽口水,緊張地看向喬語云:「這個節目可能就是這些練習們唯一出道的機會了,要是我們進了警局,節目辦不下去,她們又能落著什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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