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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0:21:38 作者: 九二六
    「你家是幾樓?」

    她下意識就走到前面,領著他進了自己住的公寓樓。

    也罷,她快回T國了。

    就當是與他最後的告別吧。

    他看她默認了,唇邊沁出一縷微笑。

    晚飯是莫染和金玹知兩人一起做的。

    兩人都屬於半吊子水平,但湊在一起,也還能湊幾個菜出來。

    菜上桌後,門鈴響了。

    莫染一愣,怎麼還有人?過去打開門,看見是個外賣小哥,將一個購物袋給她,輕快道了聲:

    「謝謝惠顧,麻煩給個五星好評!」

    她懵了。不記得自己點過外賣,打開一看,是一打啤酒,只聽金玹知聲音傳來:

    「送到了嗎?」

    她抱著啤酒過去:「你點的?」

    「看你家沒酒,點了些。」他將最後一道灑了姜的清蒸鱸魚放在桌子上。

    「你開車了,喝了酒,怎麼回去?」她懷疑地看著他,他不是想用喝了酒來找藉口留在自己這裡吧……

    他回答:「我讓助理來接我。」

    兩人坐下來,開始吃飯。

    他開了兩瓶啤酒,將一罐遞給她。

    她沒拒絕,不過放在那兒一口都沒喝。

    他注意到了,挑了一下眉:「不喝酒?」

    「嗯,我不喝酒。」

    「是因為警察的工作原因,需要保持清醒,才不喝酒?」

    莫染夾了芹菜肉絲的筷子在半空頓了頓,也沒多說什麼:「也有這個原因吧。」

    他見她說話總是好像閃閃爍爍,藏著一些,不願意說得太清楚,眼色微沉了下,卻也沒多逼問,只道:

    「你是華國人,為什麼會在T國長大,還加入了T國警署?」

    她既然是個臥底,那麼,個人簡歷上的資料背景,也就都是假的。

    他想了解真正的她。

    莫染臉色沒什麼變化:「我從小就在T國長大,是個孤兒。無父無母。」

    明明可以保持沉默,不談論自己的私事,這樣,就能終結這個話題。

    卻不知怎麼回事,還是回答了。

    「孤兒?」他眼神起了霧,放下筷子。

    莫染抬起雙目:「不用可憐我。我早習慣了。」

    「我沒可憐你,恰好相反,我覺得你很優秀。」

    一個孤兒能成為警察,走到這一步,不是每個人都能做到的。

    莫染笑了起來:「謝謝誇獎。」

    她很少笑,一向清冷的臉頰一笑,就像花朵被滋潤,綻放如火。

    他眯了眸,竟然有種想要一直觀賞下去的貪心,末了,道:

    「你在T國的孤兒院長大的?」

    她沉默了一下,回答:「不是。」

    「那你……」

    她用公筷夾了一塊肥美的鱸魚肉,到他碟子裡:「還是吃飯吧。」

    他隱隱看得出她眼底暗藏的一縷陰霾,甚至哀傷。

    他能覺察出,她的成長曆程,肯定充滿艱辛。

    但她不願意說,他也不想強求。

    一頓飯吃完,金玹知趴倒在了桌子上。

    莫染沒想到點外賣酒水的是他自己,但卻這麼不禁喝。

    本想吃完飯就送他走,這下,也不好馬上送客了。

    她將他攙到單人沙發上坐下來,讓他休息會兒,醒醒酒,自己則去收拾碗筷了。

    洗完碗筷,收拾了桌子,她看他還是昏昏欲睡,不怎麼清醒,也不好趕走他,只能讓他繼續休息會兒,實在不行,再打電話讓他助理來接人。

    她拿了衣服,先去洗手間洗澡了。

    不一會兒,金玹知酒意稍減,睜開眼睛,活絡了一下雙臂。

    又拿起她給自己倒的茶喝了幾口,醒了醒酒。

    他在一樓沒看見她的人,站起身,抬頭,看看二樓,上去了。

    臥室門虛掩著,他沒多心,手一推,就這麼進去了。

    卻正好看一具曼妙的酮體站在穿衣鏡前面,正在換衣服。

    小背心脫掉一半,曲線窈窕的後背正展露在男人的視線中。

    鏡子裡的莫染看見身後門口的人,頓時就一驚,繼而立刻就套上洗完澡換的衣服。

    金玹知怔了一下,也後退兩步,帶上門。

    莫染換好衣服,整理了一下,才走出來。

    金玹知盯著她:「不好意思。」

    「是我沒鎖門,我以為你還在睡。」儘管和他已經有了一夕之歡,但她還是有些尷尬,攏了攏衣領:「走,下去吧。」

    他卻沒下去的意思:「為什麼。」

    莫染停住腳步,轉過身:「……什麼?」

    「你後背上那些疤痕,是怎麼回事。」

    第1090章 血緣關係

    酒店那晚,雖然和她有親密接觸,但燈光昏暗,他又喝了酒,根本沒注意。

    莫染不意外他看到了自己身上的疤痕。

    空氣凝固半會兒,她做了個請客的手勢:

    「不早了,你酒也醒了,我剛打過電話給你助理,他應該快到了。」

    金玹知沒強迫過她,這次卻沒順她的意思,走過去幾步,字字鏗鏘:

    「告訴我,你發生過什麼?」

    莫染嘴唇微微一動:「希望你明白,我們的關係到這裡就夠了。」

    更私人的事,她沒必要對他說了。

    說著,徑直下了樓,拉開門:「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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